連星夜從回憶中抽離,看着連澈欣慰一笑。
連澈問道:“爹,這是您一直想看的戲嗎?怎麼樣?”
連星夜欣慰道:“很好看!”
隻見連星夜眼中竟然已有了淚花。
連澈趕忙問道:“爹,怎麼了?一場戲竟讓您如此?”
連星夜看着落幕的戲台,又看看定定注釋着自己的幾人,對連澈道:“二十二年前,我就是和你母親在這裡看了一場戲,後來約定再來一次,我卻失約了,從此天人兩隔,而且方老闆也從此再不唱戲,讓我再難一償夙願,是我對不起你母親。”
随即看着身邊右手的座位,眼神溫柔道:“如今,即使你母親不在,可也算是我幡然悔悟後的彌補。”
連澈和玄墨一對視,原來連星夜心中竟也藏着這樣的遺憾。
連星夜道:“你們有心了,謝謝你們!”
連澈想起自己和玄墨一同請方老闆唱戲的經過。
又到道:“爹,其實方老闆,是玄墨請動的,就為了完成您的心願。”
連星夜詫異的看着不好意思的玄墨,驚訝道:“竟是這樣?”
連澈推了推玄墨。
玄墨趕忙道:“伯父,我就是想讓連澈開心,連澈說您開心了,他就開心,我聽聞您一直想來看這場戲,便和連澈一同請動了方老闆。隻要您高興了,我們做的都不白費了。”
連星夜看着面前的連澈和玄墨,見兩人眼中的真切,深深的看了看兩人,眼中皆是笑意。
玄墨進了山莊的一言一行,連星夜看在眼裡。
每每看到玄墨無微不至的照顧連澈,連星夜其實心中有感的。
如今,看到這番赤子之心,而連澈又不排斥玄墨的樣子,連星夜在心底搖了搖頭,且看他們的造化吧。
連澈和玄墨臉上都是一陣笑意。
台上的方老闆就着方才的妝容來到了這間貴賓席。
對着連星夜道:“這二十多年,多謝莊主看顧了。”
連星夜拱手道:“年少時,來聽過方老闆這場戲,當時,還不解其中意,如今已是戲中人,當真如方老闆的姓名一樣,從前一切,真如黃粱一夢啊。”
方老闆笑道:“也多虧了你身邊這兩個後生,解了我的心結,方讓我再有開嗓之日,倒真是有心了。”
連澈方才也聚精會神聽了戲,此刻朝着方老闆道:“方老闆的造詣着實讓小生驚歎。”
玄墨雖然聽不懂戲,但是知道跟着連澈學就行了,也朝着方老闆道:“多謝方老闆願意再次搭台唱戲。”
方老闆看着兩人這模樣,心中直歎當真是癡兒啊。
拱手道:“多謝諸位捧場了,往後這紅樓恭候諸位大駕。”
崔丞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
幾人坐到馬車上。
本來來時是連澈和連星夜一輛馬車。
回去時,連澈和玄墨坐到了一輛馬車上。
小青和小白躺在車上的軟榻上自顧自玩得起勁。
玄墨一臉求表揚的樣子看着連澈。
連澈道:“此番,多虧了你,方能了卻我爹一樁心願,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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