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着那樣的出身,本身就容易被人誤解輕視,從小到大,她應該最在意自己的名聲問題。
如今,雖然還是宣判她有罪,甚至把她流放到不列颠之外的地方,但是我想,她是感謝推動這一切的人的,因為,有人維護了她最在意的東西。”
達西的睫羽輕輕顫了顫,低頭喝了一口酒,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
“流放,算是……馬爾伯羅議員能夠争取到的最寬大的處罰結果了,但願那位多莉絲·格雷小姐能夠明白。
另外,那些人一直沒有找到她,若是哪一天真的在英格蘭的某處發現了她的身影,就會把她遣送出國,總好比被送上絞刑架強一些。”
裴湘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微微側了側臉,掩飾住異常的臉色,盡量聲音平穩地說道:
“她當然明白這背後的苦心,也不會辜負有人給她争取到的活命機會。”
“倒是用不上‘苦心’這個詞,我一向認為,善意都是相互的,也許多莉絲·格雷小姐無意中幫助過什麼人,對方受到莫大恩惠,遠離了困境,因此才心生感念出手幫忙,替她争取到更公平的機會。”
達西深深地看了裴湘一眼,目光忽然一轉,定在了不遠處的路易斯·伯納德的身上。
“不過,多莉絲·格雷小姐也許不需要這份機會了,她是個有主見有決斷的姑娘,總會給自己找了一個新出路的。”
裴湘也順着達西的目光,看向路易斯·伯納德:“新出路?誰知道呢。”
賓利小姐莫名地看着坐在長沙發上的兩人,總覺得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皺了皺眉頭,非常不喜歡對面兩人相處時的氛圍,會讓她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好在,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多久,賓利先生和伯納德先生走過來聊天,打破了這一方角落裡的暗潮湧動。
舞會結束後,裴湘和伯納德回到住處。
一進門,她就指揮管家去找兩名心細手巧的仆人,幫她把書房裡的兩幅油畫精心打包。
路易斯·伯納德斜倚在門框旁,看着裴湘指揮着仆人們忙忙碌碌,挑了挑眉:
“你這是證實了,那位喜歡偷偷送禮物的聖誕老爺爺就是菲茨威廉·達西?
我看可不像,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正直無趣的人,豈能在暗中指揮馬爾伯羅議員給你的案子正名?”
裴湘不滿伯納德對達西的評價,她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
“三年前你和我說,英格蘭這邊有人在暗中推動,打算重新審理我的案子,我就猜測,唯一能幫我正名的人就隻有達西先生了。
之後的那些線索已經證明了我的猜想,剩下的一絲不确定,今晚也證實了,所以,伯納德,你要注意你的言辭,對達西先生尊敬點,小心,别惹惱了我。”
“啧啧,露西呀露西,别忘了,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呢,你這樣維護另一個男人,讓我的心都碎了。”
“心碎了?”裴湘嗤笑一聲:“那就早點上床睡覺,夢裡什麼都有,說不定也能把碎了的心重新粘合起來。”
伯納德搖頭晃腦地歎息了一會兒,等仆人們出去以後,才斂去臉上的嬉笑表情,十分慎重地望着裴湘:
“你确定要把這兩幅畫送給菲茨威廉·達西?”
“兩幅畫而已。”
“而已?”伯納德誇張地比劃了一下:“撤掉表面上的作品,畫框夾層裡面的油畫才是真正的價值連城吧。
那可是我精心收藏的從法蘭西宮廷裡流傳出來的珍品,當初千方百計地弄出來,是準備當傳家寶的,要不是你救過我的命,我都舍不得送給你。”
“就是因為是法蘭西的宮廷珍藏,我才要把它們送給達西先生,你說,除了這個,他還缺什麼呢?”
伯納德冷笑:“他還缺個達西夫人,可惜,你不能把自己送上去。”
“滾蛋!”
伯納德被裴湘怒瞪,連忙舉手告饒:
“好吧,好吧,我說錯話了,但是,我這不是替你着急嗎?
三年前,你和我說,英王喬治三世身體不好,他那個荒誕奢侈的長子馬上就能接替他的權柄,你要投其所好提前做準備,将來,嗯,好在身份上做文章。
我信了你的判斷,用這兩幅畫報答你救我命的恩情,可是,三年後,你和那個男人剛剛見了一次,就要把用命換來的畫送出去,是不是傻?
再說了,菲茨威廉·達西多有錢啊,兩幅宮廷珍藏,對他的彭伯利莊園來說,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對你來說,可能就是護身符了。”
裴湘沒搭理身後碎碎念的路易斯·伯納德,走到書桌前坐下,低頭寫信。
路易斯·伯納德不甘心被忽略,把她書桌前的燈台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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