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青卻是深深皺起了眉,宮姑娘這莫不是看上了别人吧!
他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還是綏晩最先忍不住開口了,她直勾勾看着那黑衣男子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白青心中咯噔一下,如此場景如此熟悉的搭讪之言,果真是看上了人家。他的少主好可憐,每日和人朝夕相處,到頭來竟然還比不過隻見了兩面的下屬。
聞言,黑衣男子眼皮都沒擡,便隐身回了暗處。
綏晩眯了眯眼,微微思索,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她卻怎麼也抓不住,這人她到底在哪見過呢?
她甫一轉身,便見着少年一臉幽怨地看着她,她驚了一下,“你為何這麼看着我?”
白青道:“宮姑娘,你不是喜歡容公子的嗎?”
“那是以前。”
“所以,你這麼快就移情别戀了?”少年哭喪着一張臉,如果不是不合時宜,他真的好想替自家少主喊一聲冤。
綏晩頓時一頭霧水,她什麼時候移情别戀了?移情别戀給誰了?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白青見她不說話,便以為她是默認了。
心中不免恨鐵不成鋼的歎息,少主,您真是太不争氣了!
進屋後,屋内隻有蘭雪辭一人,而竹瀝和容硯早已不知了去處。
屋外兩人說的話自是一字不落地傳入了蘭雪辭耳中,包括兩人進屋時的那番對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白青看綏晩的眼神有多幽怨,蘭雪辭看他的眼神就有多涼。
白青一進裡屋,便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由腳底而生的寒氣,再一看到蘭雪辭的臉色,心頓時就澆了個透心涼。
“少主。”少年垂着頭小聲喚道。
直到蘭雪辭和綏晩兩人坐上膳桌,蘭雪辭都沒多分給他一個眼神。
屋内很靜,一時間隻有輕微的咀嚼聲和碗筷不經意間碰撞的聲音,屋内唯一站着的少年低着頭哆哆嗦嗦地站在蘭雪辭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綏晩倏然想起一事,不經意地問道:“蘭師兄,你把玉佩拿回去了嗎?”
蘭雪辭淡淡地應了聲。
綏晩點頭,這玉佩本來就不該屬于她,拿回去也好,以後她便和那人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白青頓時忍不住急了,“少主,您的玉佩都已經送給了宮姑娘,您怎麼能言而無信又取回來了。”
他不免心内暗暗着急,我的少主,您對宮姑娘能不能上點心,這樣下去,宮姑娘何年何月才能心裡有您啊!
如若不是不知曉蘭雪辭的玉佩放在何處,他都想直接搶過來塞給綏晩,畢竟這也算得上定情信物啊。
聞言,蘭雪辭終于放下了碗筷。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微抿了一口,指尖不輕不緩地叩着手中的瓷杯杯壁。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穩穩地敲在少年的心頭。
“少主,您這樣會失去我的……”少年聲含幽怨。
他最怕聽到蘭雪辭明明面無表情,卻又一言不發且漫不經心地叩着指尖的聲音,聽得他的心一虛一虛的,這比直接罰他幾十杖責要可怕得多。
蘭雪辭微微擡眸看了眼對面絲毫不受影響的綏晩,繼而又垂下了眸,手上的動作不減隻是慢了些許。
少女垂着眸沒有擡頭看他,須臾,她問:“他還好嗎?”
她知曉,他一直在等她主動開口。
是呀!曾經那麼喜歡的那個人,即便她真的想要放下,一朝一夕又談何容易。她可以做到不去打擾他的生活,她卻沒法做到不去詢問關于他的點滴。
更何況不久前,兩人還互相打了個照面。
去年浔月一别,兩人足足八月有餘未見,上一回是在荊州城的街道商肆,兩人也不過是匆匆一瞥,她便看着他的懷裡擁着其他女子從她面前視若無睹地走過。
那一刻,他的眼裡看不見她。
若說當日他還能讓她覺着幾分熟悉感,今日一見,他看她的墨眸中則皆是陌生之意。正如兩人初識,他的目光不曾停留于她的身上,至始至終,他的眼裡也從未有過她。
他能輕易地抹去她存在過的一切痕迹,恍若兩人從不曾遇見,她卻是日日複年年,惦記着這個永遠也不會将她放在心上的心上人。
即便他真的成了親,早有佳人卧懷,可她還是無法釋懷,因為他始終都欠她一個解釋,對當年之事的解釋。
隻是她如今卻沒了這個立場去問,因為她沒有資格。即便她得到那個解釋又能如何呢?什麼也改變不了,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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