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你說的那般情況,師兄從來都隻是師兄,即便他神智模糊,他也不會忘了之前發生的任何事情,他的記憶力一直都很好。”
如此說來,辭之并非真的忘記崖底那晚之事,那日清晨他的那番言語隻不過是對她的試探?
說到底,竹瀝方才也并沒有承認有兩個容硯之事。
如果不是兩人氣質相差甚遠,綏晩甚至懷疑,那晚突然出現的容硯和原本的容硯從來都是同一個人,其實至始至終都不存在兩個容硯。
事實真相究竟如何,恐怕也隻有那二人清楚,不足為外人道也。
綏晩愣愣地看着馬車離去的方向,她并非沒有聽見方才竹瀝的話,隻是他說過他還要教她醫術的,他怎麼能不回來了呢?
她眼圈漸紅,落寞地垂下了頭。
“忘了告訴你,師兄說,他曾允你之事怕是不能完成了,他讓你自己好好研習這些醫書。若是遇着不明白之處,你可以去禦醫院尋問容爺爺,他會教你。”
已經離開的少年突然去而複返,他将手中的醫書放至她手上,最上面的書赫然便是他最深惡痛絕的那本《百草著》。
“你若是實在看不懂,也可多抄寫幾遍,自然而然也就悟透了。”他不懷好意地說道。
當然,這句話容硯沒有說過,是他自己添上去的。一想到以後再也不用抄寫《百草著》了,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後會……”他見着她微紅的雙眼,後面“無期”二字迅速咽了回去,改而說道,“有期。”
少年幾個縱身,朝着馬車所在之處趕去。
綏晩看着前方空無一人的街道,終于忍不住緩緩落下淚來,她以為他早就忘記的事,原來他都記得的。
“主子。”
她抱緊了懷中的醫書,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回宮罷。”
——
這是綏晩頭回在宮裡過年,往年她都是和師父師兄三人一起在堯谷度過的。
還未到歲暮,皇宮裡便多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宮宴,張燈結彩,人來人往。雖熱鬧不凡,綏晩卻覺得有些厭倦,相比此處,她還是更喜歡堯谷的新年。
堯谷雖然人少清靜,但她和師父師兄三人更為暖意融融。偶爾師父興緻高昂,還未準許她喝一點點小酒。每當她喝得多了,臉撲紅紅得漸染了醉意,便喜歡拉着師兄閑話夙昔往事。師兄隻會一臉寵溺地看着她絮叨,師父便在一旁抱着酒壇醉意朦胧地搖頭晃腦。
皇宮裡雖然人多熱鬧,她卻是心累煩緒。大概是因為容硯離京的緣故,她更是無心出席這些宮宴,煩不勝其煩。
是夜,宮裡宴席上熱鬧不已,推杯換盞。綏晩趁着衆人不備,偷偷從宴席上拿了幾壺酒出來,更是一個人偷溜進了偏殿。
等景翕帝帶人找到她時,她已一臉酡色地抱着酒壺醉意朦胧地倒在偏殿。她聽到聲音,擡頭看着來人,眯了眯眼,“咦?”
她笑嘻嘻地搖了搖頭:“怎麼會有好幾個父皇?”
景翕帝聞言卻是黑了臉,他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少女,對着身邊的宮人怒喝:“誰讓你們把酒給她的?”
如果不是他突然發現她不見了蹤影,估計她在這裡醉上個一夜也沒人知曉。
文貴妃走上前來,愧疚地說道:“皇上莫要責怪他們,要怪就怪臣妾,都是臣妾不好,沒看好她。”
她喚了喚醉得一塌糊塗的少女,“晚晚……晚晚……”
“母妃……”少女嘟囔了一句,晃了晃頭,“母妃好像也有幾個……”
景翕帝聞言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瞥頭看了文貴妃一眼,走上前去抱起了少女。他擡手扯了扯她手中的酒壺,沒有扯動,少女緊緊抱着酒壺不撒手,嘟囔道:“不要搶我的酒。”
景翕帝臉色又黑了不少,但到底是不忍心,任由她抱着去了。少女察覺到溫暖之處,直往那溫暖的地方而去,又往景翕帝的懷裡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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