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晩等了許久也不見容硯回來,她便兀自走到了書架旁,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來看。
甫一見着書面上的“醫典”二字,她的眉心就不自然地跳了跳,她翻了幾頁,果不其然,裡面的内容皆是和醫藥相關,不少地方還落着一些飄逸暢然的字體,那是他仔細研讀下做的批注。
她趕緊合上書,趁他沒有回來之際将書放回了架子上。
這種書有毒,她不能看,一看就頭疼不已。
她離得書架遠了些,走到書桌旁,桌上放了一盤松子酥,她四處看了看,難道是辭之特意給她買的?
她拈起一塊松子酥,嘗了一口,清脆酥口。
她的餘光倏地瞥到方才空青放置的墨紙上,寫字之人雖有極認真在寫,但因年紀甚小,紙上的字迹力度不夠而甚有些歪歪扭扭。
綏晩随意翻了幾下,寫着的都是雪榆的名字,隻是翻到某一張,她的手一頓,上面竟然是一個“辭”字,後面幾張皆是如此,隻有“辭”字再無其他。
她疑惑地皺眉,為何隻有“辭”字而無“之”字,而且這裡竟隻寫了名字而沒有姓氏。她搖頭甩掉疑慮,雪榆是辭之的弟弟,應該也是容姓,至于為何沒寫,應該隻是巧合。也許隻是一時忘寫了罷了,辭之的“之”字應該也是如此。
綏晩放回書紙,朝外望了望,辭之怎麼還沒回來?
正想着,門口蓦地出現一道人影,少年面無表情地盯了她半晌,冷冷地說道:“我恨你。”
“過來。”
“我不。”
少年緊緊抱着手中的木盒,邊搖頭邊不斷後退。
半個時辰前,容硯來到藥房取藥,甫一進來便看見藥櫃前站了個鬼鬼祟祟的人。少年見四周無人,迅速打開最裡層的暗格取出一個木盒,他正欲将木盒放進懷裡,一擡頭便見容硯走了進來。
他心中一個咯噔暗道不好,抓着盒子猛然驚得往後跳了一大步。
先前府門前,竹瀝遠遠看到空青的身影便知容硯肯定猜到了門前發生的事情,而空青定是奉了他的命令來讓綏晩進府。
為了避免再次被容硯送去暗閣,他在空青還未到門口時轉頭便跑,跑到半路卻倏然想起容硯曾說過要将那株血蕊送給綏晩之事。此次讓綏晩進府,他定是要将它給她的。
血蕊是早年間容硯冒着生命危險在大雪紛揚的山頂守了三日,連續以鮮血澆灌了三日才讓它得以開花,才采摘下這株罕見的雪山血蕊。
雪榆自小身體不好,尤其冬日最甚,比起一般的常人他更是難耐嚴寒。而血蕊恰好是一株極好的熱性藥材,對于身子極寒之人有着療養的奇效。
師兄那麼在乎雪榆,竹瀝一直以為,那株血蕊他會留給雪榆用的,畢竟那是他險些用生命換來的藥材。
可是,竹瀝卻聽容硯說他要将那株血蕊留給綏晩壓制寒毒。雖然血蕊對于綏晩的作用比雪榆更甚,即便是綏晩更需要它,竹瀝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雪榆是師兄在乎的人,若是将藥給雪榆他還能接受。可綏晩和師兄非親非故,師兄本就不喜和皇宮沾上任何關系,卻被強加了一個處處束縛他的太傅之位。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太傅之位,師兄也不會被她連累因為救她受了好幾次傷。尤其是上次從崖底回來,他更是從師兄身上察覺到了他體内十分幽深的寒氣。師兄定是跳下過寒潭,否則不會沾上如此深重的寒氣。
自從師兄進京進宮,自從做了這個名無其實的太傅之後,師兄便一直都在傷中度過。此次回京,内傷未愈再加上寒氣入體,師兄果不其然地就病倒了,這幾日才慢慢恢複了些氣力。
竹瀝覺着,綏晩定是他師兄的克星。容硯的身體一直很好,更何況他武功不凡,天下間也沒有幾人能傷得了他。可此次回京,容硯不僅失了内力,傷病之事更是成了常态。
這株血蕊是師兄費了好大心血才得到的藥,怎麼能輕易給一個外人?還是給一個時不時給他添麻煩害他三天兩頭重傷的外人?
竹瀝想到此事,定然是不能把這株血蕊給她的。于是他便折路返回了藥房取藥,卻沒想藥才拿到手被容硯發現了此事。
他看着容硯淡淡挑眉,一步一步緩緩朝他走來。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地道:“師……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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