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初秋,雖還不明顯,但宮苑之中,花木蟲鳥,皆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秋意。秋陽透過斑駁的樹葉,照耀在身上,帶來的已是暖意,眼觀美景,心曠而神怡。
劉承祐一身勁裝武服,突出一點小肚腩,神清氣爽地感慨着:“這難熬的夏季,終于過去了!”
園圃之間,是一片寬廣而平整的草地,視野開闊,劉承祐正習射術。靶位設于十丈之外,不甚遠,連發十箭,中者不過六七,中靶心者,更無一矢。
在旁,陪練者,乃是回京述職的定襄軍使楊業,以及甯化軍使李萬超。又是一輪習練過後,劉承祐收起雕弓,活動了一番有些酸軟的胳膊,道:“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又拭拭手,坐到準備的席案後,喝了口水,看着走過來的李萬超與楊業,說道:“朕也練箭多年,這射藝,始終難精,遠不如二位啊!”
“陛下胸懷天下,所長者在于治國禦将,宵衣旰食,日理萬機,有此射術,已然是出類拔萃了!”李萬超笑道,從側面替皇帝的射藝辯解。
楊業也跟着說,神态認真:“李将軍所言甚是,末将等久曆戎馬,長處軍中,弓馬騎射,乃看家本事,時時習練,不敢懈怠,以待為陛下,為大漢建功!”
“武将不懈弓馬,乃其分也,有軍将如此,何慮于邊患,何愁天下不平!”劉承祐輕笑道,看向楊業的目光中,一如既往的喜愛加欣賞:“不過聽重貴之言,這建功立業之心,蠢蠢欲動啊!”
“陛下慧眼如炬!”楊業恭敬地拜道:“一眼看透末将這點心思!”
楊業在戍代多年,累有功勳,但多小功,随着漢遼議和,邊境沖益減,而聞聽大漢南征西讨,那顆功業心,确實有些按捺不住。
“有進取心是好事,但還需磨煉心志,急不得!”劉承祐目光深邃,在果盤上拿起兩個梨,分别抛給二人,語氣平靜道:“朕重整河東兵馬,設定襄、甯化、保甯三軍于晉北,讓你們專事領軍練兵,所圖者何?開疆拓土是功,保地安民亦是功,天下未定,有的是功業,等待你們去建立。但是,要有耐心!”
“是!陛下教誨,末将銘記于心!”楊業道。
“方才所用雕弓如何?”劉承祐問。
李萬超答道:“制藝精良,強勁有力,好弓!”
“這是軍器監名匠新制寶弓,選其最佳者十張進獻!”劉承祐說:“朕思之,如此良弓利器,置于宮庫染塵,太過可惜。當執于英雄之手,方展其能!你們可各選一張!”
“另,朕再各賜二位一套精甲!”
“多謝陛下!”李、楊二人,立刻拜謝。身為武臣,良弓寶甲,沒有不愛者,尤其是甲胄,戰場上,那幾乎是第二條性命。
劉承祐自己也拿了顆梨,一口咬下,汁液飛濺,說:“你們到京,也一個多月了吧!”
“正是!”
“東京雖然繁華,朕卻不能讓你們多加流連了,若不辭辛苦,收拾收拾,就北還雁門與岢岚赴任吧!”劉承祐嘴上帶上了點笑容。
“遵命!”二人沒有絲毫遲疑。
“北境苦寒,又兼疆防之重,拜托了!”劉承祐直身,語氣神态皆變得鄭重。
“官家,秋華殿來報,說賢妃娘子,分娩在即!”恰此時,一名内侍匆匆忙忙,前來彙報。
聞訊,劉承祐面上頓露喜色,朝李萬超與楊業道:“宮中有事,朕就不特地與你們設宴餞行了,向兵部報備,即可赴邊就職!”
“是!”二者應道,李萬超則輕笑着:“還要提前恭喜陛下,喜得貴子!”
“朕納了!”朝二者揮揮手,劉承祐急步而去。
秋華殿内外,又是一片緊張忙碌,臨盆産子,如邁鬼門關,雖然折娘子已是二胎,并且身體素來康健,但仍舊不免讓人擔心。
除了太後、皇後過來相伴,其他後宮嫔妃,尤其是初孕的符惠妃,都被劉承祐下令,安居己殿。未己,聞訊的折從阮與折德扆兩父子,也匆匆趕來。比起皇帝,這父子顯然要更加緊張些,聽着産室之中傳出的痛吟,面上盡是焦慮之色。
劉承祐神色平靜,面無異狀,隻是不停地在殿中徘徊,步伐很穩,但已持續近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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