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寒章有些怔然地想,去見幼時險些殺死自己的人,有這麼開心嗎?
晏行昱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被趙伯帶去後院尋晏夫人。
趙伯道:“夫人這些年一直都在祠堂吃齋念佛,為明少爺也有許久未歸了,整個相府倒是冷清。”
晏行昱笑着道:“娘親在祠堂,是在懷念哪位故人嗎?”
趙伯搖頭:“我也不知。相府祠堂有塊無名的牌位,夫人總是對着那牌位落淚,想來應當是親近之人。”
晏行昱沒再說話。
很快,晏行昱到了相府祠堂。
晏夫人背對着門口跪在蒲團上,滿室牌位籠罩在一股檀香中,莊嚴肅穆。
那美豔至極的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豔麗傾城,氣勢逼人,但惟獨在這祠堂中,将渾身的尖刺收得一幹二淨。
她未施粉黛,神色悲傷又沉靜。
聽到腳步聲,晏夫人微微回頭,看到緩步而來的晏行昱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極緻的厭惡。
她冷冷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晏行昱讓趙伯下去,慢條斯理地上前,拿着香在燭火上點燃,全然不顧晏夫人冷厲的眼神,随手甩了甩,将火甩滅後,姿态優雅地朝着先祖牌位一拜。
他将香插在香壇裡,唇角嗔着笑,看向晏夫人,柔聲喚她:“娘親。”
晏夫人冷聲道:“不要喚我娘親。”
晏行昱也不生氣,撩着衣擺坐在了晏夫人身邊的蒲團上,撐着下颌,說話呼吸都是淡淡的,仿佛羽毛似的。
“父親應該和您說過什麼。”晏行昱手指輕輕敲着臉側,輕聲說,“否則您不會說我身上有您一半血脈。”
“身上有一半血脈”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單純的親生娘親所賦予的一半血脈,但還有一種模棱兩可的可能,就是有一半的可能,這個孩子是她的血脈。
在剛歸京時,晏行昱潛入在相府的暗衛将晏夫人說過的話告知過他。
“或許在他死的時候,我會看在那一半血脈的份上,施舍一張草席給他。”
在看到林太傅的信之前,晏行昱覺得這句話并不可疑。
但現在,晏行昱卻隻覺得這句話簡直像是一把利刃,一點點往他心尖上紮。
紮的他都不知道疼了。
“您知道我可能是您的孩子,是嗎?”晏行昱輕聲問她。
晏夫人厭惡地看着他:“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我生的出你這種殺伐果決,冷血無情,還是紫微命格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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