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穿着軍甲的霍池淵帶着喬風幾人大刺拉拉出了林子。山寨巡夜的土匪不知怎麼得,夢遊似的來回晃着,就是沒發現來人。
于是,喬風撿起石頭,彈在寨子門口那個黃锃锃大鑼上。‘哐’一聲巨響,整個寨子安靜了幾秒,随即炸開了鍋,不管人醉沒醉,抄起家夥什就往門口沖。
見對方隻五六人,土匪微頓了,一位歪嘴男人結巴道:“三三三..三更半半半夜...敲敲敲敲什麼敲...看看看看..看...”
霍池淵抱臂也耐心聽結巴說,雖然聽不太得勁。沒等結巴說完,背後竄出一人。
黑襖藍卦,頭發不長,發梢夾黃。
他撥開人群,嘴上叼着根草,一掌拍開結巴,不耐煩道:“幾年了,口吃還改不掉!”
結巴灰溜溜退到人群堆裡,看後邊人恭敬的模樣,這小黃毛估計是這一片山大王了。
寨主聳聳肩,瞥一眼霍池淵,問:“贖人?銀子呢?”
“贖什麼人?”霍池淵擺手:“一千兩銀子,這可是山頂,搬上來多費勁。”
“什麼意思?”黃毛寨主略微不悅,“既然不是贖人,便是來鬧事,想好,以少敵多,你鬧是不鬧?”
“别急啊,”霍池淵道:“一千兩多大點銀子,我此番是來确認方小姐是否平安,你不帶來瞧瞧?”
黃毛寨主痛快的揮手示意手下帶人,埋伏在暗地裡的霍家軍蠢蠢欲動着,隻待人出現,便沖出去搶人。對土匪最妥帖的法子就是比他們更匪!
土匪當真是土匪,不懂得憐香惜玉。嬌滴滴的方家小姐讓他們困成了粽子,嘴裡塞了一團麻布。原本昏沉着,見到霍池淵一席人激動起來,嗚嗚的也不知在說什麼。
黃毛寨主吐了嘴巴裡的草,道:“人安不安全你也看了,銀子呢?”
霍池淵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短胳膊短腿?瞧方小姐哭成這樣,怕是傷着哪兒了。”
“放屁!”黃毛寨主惱道:“我說人安全着就必不可能有任何閃失,少廢話,沒銀子我現在就将這小妮子殺了祭祖。”
第四十一章我夫人好像有了新歡
暗處的霍家軍一點點靠近,霍池淵活動活動肩膀,吐出一口氣,冷淡問:“你知道行軍打仗最忌諱什麼嗎?”
他一個土匪,關心什麼行軍打仗,黃毛沒搭話,後邊的結巴突然不結巴了,幹淨利落道:“什麼?”
霍池淵笑了聲,“酒不盡興。”特别是年夜裡的酒,喝一半被攪合了。
話音落,後面埋伏的士兵包抄上來,将衆土匪打得措手不及。葉潇健步沖上去,扛着方小姐沖出戰争的漩渦。
“葉校尉當真不會做人,人丫鬟還在人堆裡躺着呢!”葉潇的小屬下抱怨歸抱怨,沖進去接着将方小姐的丫鬟扛出來。
這個土匪山寨,皆是些日子不過不下去的小流氓累積起來的,沒經過什麼專業的訓練,欺負欺負小老百姓尚可,對上這些戰場上的精兵,心有餘而力不足。
死了好些個兄弟後,皆不太敢出頭了。黃毛寨主有些功夫,逞強着和喬風纏着打。
結巴怕被打,率先跪地求饒,嘴裡跟着念念有詞:“官官,官大爺,大人大人大人有大量,小小小小民不不不不不知好歹歹,再再再也再也不幹偷盜搶奪奪奪奪的行當了,饒饒饒命啊饒繞繞繞命....”
霍池淵仰着下巴瞧人,俊美的面在月光的映襯下,有棱有角,五官分明,不經意的挑眼暴露最原始的,最桀骜不馴的野性,其中又混合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沉穩麗色。
嘴角漾出一抹笑,居高臨下望着地上讨饒的人,道:“長平疫亂,你們不施予綿薄便罷了,還落井下石,是長平的地牢裝不下人了,還是你們以為可以無視聖上主宰長平?”
“不不不,不不是的。”結巴想掙紮一下,但是霍池淵并不想聽他浪費時間,直接說:“願意蹲牢自己套上鐐铐,不願意的,排隊這邊等死。”
霍池淵一隻腳踩在半高的石頭上,手扶着膝蓋,行為吊兒郎當,語氣盡是不容小觑的威勢。當真有幾個不信邪的倔匪,站等死那隊,仰着下巴,等單挑。
霍池淵‘啧’了聲,示意手下可以動手,幾個人沒等到單挑,長槍入體,倒得很利索。
黃毛寨主伏誅,剛還鬥志盎然一腔男子氣的老爺們兒們,皆默默伸手套鐐铐。
霍池淵甚至都沒親自動手,這幫小匪子想要一千兩,卻沒有拿一千兩的膽子,沒意思。
“二爺,回去接着喝酒?”葉潇跑回來,跟上大部隊,“年夜沒喝盡興,年初一也成。”
“回去補覺,明日亂竄的長平百姓多,怕是要連熬好幾宿了。”霍池淵拍拍衣擺大步踏出去。琢磨着當初答應蘇清和幫着照看容悸,如今他連容悸的面都沒見着,明日做樣子也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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