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沅葉頂着他的懷疑目光,仍自垂首看那刺青,淡淡道:“回到東廠後,大人可徹查此事。還有這金瘡藥,”她捏起小瓷瓶,道:“似乎與尋常的藥有些不同,回去讓太醫看看,是否可以查出這夥賊人的來頭。”
“好。”李煦接過小瓷瓶,放入了懷中。
皇帝歸京之際,免不了被老臣一頓數落。
當朝丞相葛語中乃是先帝托孤的良臣,雖然朝堂之上,九千歲說一不二,可也就他敢頂上幾句。也許是顧忌殺了他後的名聲,葛丞相一直堅強地活到今天,并勾結一小撮清流結成黨羽,時時刻刻盼望幼帝認清奸佞,鏟除宦賊。
周焱得了他們一頓臭罵,加上自己灰溜溜地回來,更加氣不順。他的政事皆是蕭公料理,所要做的隻是提筆簽署而已,上完朝也就是聽曲作樂。正怨氣滿滿地走着,太後又派人來請他過去。
他心知所為何事,稍一思索,便想好了對策。
待他行至太後的寝宮,見師妘妘在一旁哭喪着臉,如瑛虛弱地坐在下席。太後懷中抱着那團雪白的哈巴狗兒,邊逗邊笑個不停。直到宮婢提醒她,太後才淡淡瞥了他一眼,道:“皇帝來了啊。”
“兒子慚愧。”他痛心疾首道:“此次秋狩之行,讓瑛兒掉了朕的第一個孩子,朕,朕實在是……”
太後看了看師妘妘,後者顫顫抖抖地起身:“表哥……”
“不,不管妘妘的事,都是朕太過于大意。”周焱搶先道:“妘妘是朕唯一的表妹,再說了,兔子發瘋跟她有何幹系?還請母後不要責備妘妘。朕已經責罰了該罰的人,母後放心,朕一定有個交代。”
他略一沉吟,道:“傳朕的旨意,冊封如瑛為美人,賜居雲祥苑。”
如瑛在侍女的攙扶下,跪地謝了恩,這才緩緩離去。
周焱收回眸光,溫順地回視着太後。太後果然很滿意。他心知太後在乎的并不是這個孩子,哪怕真是師妘妘給弄掉的,憑借她的獨特娘家人身份,這根本不算什麼。太後要的是他的恭順,僅此而已。
“可惜了啊。”太後撓着懷中的狗兒下巴,失望地看着師妘妘:“哀家雖然有心撮合你們,隻是這事兒一出,少不了給那幫老臣留下話柄,憑空多了些麻煩……”
師妘妘乖巧地跪着:“妘妘有負姨母的厚愛,您的種種恩德,”她嗚咽了一下,道:“妘妘下輩子也報答不完。妘妘并不想給您添加麻煩……”
周焱歎道:“母後,這大概就是命吧。”
看着這對表兄妹一唱一和,太後并非是瞎子,早知道他倆全無男女情意。太後略一沉吟,道:“罷了,罷了。隻是哀家有負你母親的托付,你的婚事,還是得哀家拿主意。依哀家看,蕭家那小郎君如何?”
“不可!”
二人齊刷刷道,反倒驚着了太後。她眸中劃過一道異光,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們:“怎麼了?一個個說,哀家倒覺得那小葉子生得蠻俊俏。”
師妘妘垂着頭,小聲道:“妘妘近日來跟他相處,覺得他實在是生得太白淨了,比我還白呢。”
太後忍不住笑了,緊緊地盯着她,不依不饒地問:“是麼?哀家聽說這次是他将你救出了火海,這話若是傳出去……”
“蕭公子是個好人,隻是聽說他和他們府上的丫鬟都有點……那什麼。”師妘妘情急之下,胡編亂造個理由:“妘妘覺得,還是把他當哥哥好。”
“你呀,”太後笑道:“以後出了嫁,男人還不都是那樣。好了,焱兒倒是說說,怎麼不認可了?”
周焱坦然道:“那小子連一頭鹿都射不下來,枉為男兒,怎麼配得上朕的表妹?”
若是蕭沅葉在這裡,恐怕會氣得吐血。這兩人将她前前後後诋毀了一遍,先是嘲笑她跟丫鬟厮混,又是鄙視她的力氣。
“好了,哀家倒是覺得他蠻好,你們既然這樣看也就算了。”太後擺了擺手,道:“哀家倦了。”她閉上眼睛,又道:“焱兒大了,喜歡做什麼,放手去吧。”
等他們都告辭離開,旁邊抱着狗兒的宮婢道:“縣主枉費您的一番心思,奴婢實在是替娘娘心寒。”
“她那傻腦筋,還沒成婚便被焱兒算計了去,縱然成為了皇後也是徒然。”太後搖了搖頭,歎道:“焱兒到底還是在怨哀家,長大了也不肯跟哀家親近。他不想想,當年他的母親隻是一個梳頭婢子,若不是委曲求全,哪來的今天……蘭絮啊,”她睜開眸子,凝視着旁邊的宮婢,疑惑道:“哀家總覺得,那小葉子生得面熟,怎麼也想不到像誰。”
蘭絮低聲道:“奴婢也覺得有些奇怪,但跟娘娘一樣,怎麼都想不起來。那黃月也是個沒用的,在蕭家這麼多年,竟是什麼也沒打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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