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五百隻鵝中混雜了三百隻土撥鼠,此刻正圍繞着他們時不時地發出尖叫,左耳嘈雜不斷的“嘎嘎”聲尚未停歇,右耳又忽得傳來了一聲無比凄厲“啊——”的尖叫,聲音之尖利、音色之特殊、音調之高昂,仿若有人生生用指甲扣着腹内的器官,雁流蘇胃中一陣翻騰,腦袋痛得幾乎快要漲開!
鐘子期等人早就習慣了,甚至還有心情欣賞一番,但其餘第一次聽見這唢呐的人就很慘了。
若是沒做過什麼壞事的,諸如裴樂天、祿昊蒼等賓客,最多就是有些頭暈,覺得稍微刺耳了些,可若是那心中藏這鬼的,這一唢呐幾乎要将他們送走!
恍惚中,地獄之門已經在眼前,而他們放入已半截入土。
“……别……别、吹……”
不知何時,雁父已經跪在了地上,他神情呆滞,好似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幹了,原本還算俊美的容顔竟似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仿佛被秋風掃大過後的樹皮,沒有半分生機。
哦不對,雁文濤這家夥本來就不要臉。
姬冰玉恰好也累了,她停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腕,露出标準鵝笑:“我……”
不等她說出下一個字,一聲悲号席卷而來。
“——我有罪!”
這一聲呼号自然是雁父發出來的。不等雁父繼續,姬冰玉已經用靈力揮起了一塊爛泥沖着雁父的嘴而去,她陰恻恻地笑道:“不準認罪。”
神智依舊不清醒的雁父:???
他茫然擡首,隻見姬冰玉再次舉起了唢呐,露出了堪比魔鬼的邪惡笑容:“等我吹完再說。”
第55章呐呐呐呐呐呐呐
謝喻安憐憫地看了眼雁父。
——等小師妹吹完這首曲子,你這府邸便徹底不存于世了。
不止是他,裴樂夜等人都是這麼想的。
畢竟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就是規規矩矩地按照沈和歌給出的陣法布置,随後讓身為陣主人的姬冰玉吹完一首曲子,徹底調動她本身的力量,從而令雁府内所有與姬冰玉有關的事物——包括任何一個留有姬家印記的事物,都會于此刻徹底湮滅。
正是因為能有這樣席卷一切的效用,幾人在才會在最後仍是決定采取這個似乎有些麻煩的方式——
——然而誰也未曾料到,僅僅是聽了半首唢呐曲,居然就有種這種功效?????
[這很正常。]
容清垣傳音道:[你的法器本就不凡,道通陰陽,尤其是昨日之後,你獲得了姬家先祖的認可,他們……]
[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姬冰玉攥緊了拳頭。
這一切還要從昨日的離魂說起。
姬冰玉被容清垣帶領,順着那一大團被她捕獲的靈力的方向而行,穿過了大約十二層阻礙,才終于到達了最後那塊地方。
這其中細節不再贅述,總而言之是以姬冰玉為主,容清垣時不時搭一把手輔助,過程中雖有波折,倒也順利通關。
其中這團靈力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姬冰玉起初沒有留意,等到她真正到達最後那扇門前時,才驚覺一直如個指引NPC般懸浮在他們二人周圍的光圈居然黯淡了許多。
這種黯淡并非是光亮的黯淡,而是它整個團都變得虛弱了起來,姬冰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這個團身上看出“虛弱感”的,但她就是莫名有種預感,這個光團似乎馬上就要消散了。
看着眼前極不起眼且有些灰撲撲的大門,感受到其中的靈氣湧動,容清垣低低一歎:“果然如此。”
姬冰玉已經将手搭在了門框上,聽見這一聲帶着些許追憶似的感歎,疑惑地側首:“師父?”
“我本不想讓這些事髒了你的眼,沒想到還是有這一遭。”
容清垣搖搖頭,将手虛虛覆蓋在了姬冰玉的手上:“算了,進去吧。”
從容清垣開口時,姬冰玉就有想過裡面或許會藏有什麼不太好的東西,她做足了心理準備,推開門後,卻還是被眼前呈現出的場景而震撼。
這件屋子外表并不突出,與雁家的前宅乃至方才姬冰玉走過的後院相比,它的外觀甚至可以說是有幾分“簡陋”,然而就是在這樣簡陋的外表下,屋子的内裡卻别有洞天。
它看起來其貌不揚,然而内裡卻足足有雪腴峰正殿的寬廣,起碼能容下一千人于此聚集,穹頂之高幾乎望不見頂,顯然是用了什麼特殊的空間陣法。
屋子内東南西北四個角均築起一座高聳至頂的雲柱,而在這些柱子上還刻有一些姬冰玉看不懂的字符,她猜測這應該是陣法一類的東西。
除此之外,每根柱子上都繞有兩根鎖鍊,鎖鍊鍊條之長、繞行之曲折竟是從上到下地撐滿了整間房屋,而每當這些鎖鍊或是于空中、或是于地面上繞出一個圈時,就有一個于姬冰玉肩旁類似的光團存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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