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來了,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不過來瞧瞧你,我實在不放心。”陳宗月的聲音時隔多日未聞,沉沉醇厚,聽得她通體舒暢,腳心還蹭了蹭他的腿。
男人略帶粗粝的手伸到她綿衫底下,摸到她的小腹,呼吸都好似深歎,也不開口責怪她的任性。
黃鹦把他的大手撈出,放回自己腰上,再重新抱住他、貼着他,閉上眼睛,“我給你買了隻勞力士,幾乎花光了身上的錢,還差點讓我弄丢了。”
跌入真正的睡夢之前,她喃喃說着,“……藏在我的包裡,你記得帶走。”
天亮的時候,隔壁人聲大作,黃鹦扯起被子掩過頭,翻個身不打算起床,手臂壓到了什麼,迷迷糊糊地撿出來一串沉香珠。照早晨慣例發呆幾秒鐘,随後她撐開五指,将這一串沉香珠滑進自己腕上,有點大了。
興沖沖掀被下床跑去翻了翻包,黃鹦就挑起眉,不僅勞力士表不見,還多出一沓現金。
第61章61
臨近日落,氣溫仿佛停在三十度絲毫沒有下降的感覺,天都不黑。
富家子弟們閑情逸緻體驗民生,跑到街邊賣公仔玩具、T恤腰包,可是酷熱難當,爬滿鐵絲網的綠葉靜止不動,着裝清涼也無用,眯着眼睛都點不清錢數,以手搭棚,從虧本甩賣到白送。
他們與開車的友人約好保良局附近碰頭,兜售光了箱子裡的東西,卻遲遲不見車開來,其中一個女生穿着露臍裝,坐在路邊欄杆上,嬌滴滴發牢騷,“有無搞錯啊,還不來……”
在她身旁的李佳莞倚着欄杆照鏡子,壓了壓睫毛使它再度卷翹起來,一輛黑色轎車駛至欄杆前停下,但不是友人的車。
副駕座裡走出個穿花衫的男人,繞到他們面前,打開後座車門望着李佳莞,請道,“李小姐——”
李佳莞合上化妝鏡,環起胳膊沒有要上車的意思,“今晚我不回去,我說過的,而且……”她目光警備地打量眼前的男人,“我怎麼沒見過你?”他不是周老身邊的人。
周圍幾個朋友見狀相互使着眼色,準備喊遠處的警察幫忙。花衫男瞧得出他們的舉動,這就解釋道,“我是替陳生做事的,今晚陳生請周老、還有李小姐到家裡吃飯。”
李佳莞聽完更覺疑惑,轉向旁邊的陳若甯,問了句,“那你呢?”接着與陳若甯一齊望向花衫男。
男人搖搖頭,他隻是請李佳莞回去,至于陳若甯,他并不清楚。
當一輛黑色轎車開進一幢别墅大門,夜空是暗藍中滲透着玫紅,狂風吹過幽深花園,拂亂濃豔盛放的月季花叢,越燦爛,越接近死亡。這裡是周家,李佳莞再熟悉不過。
一頓相當重要的晚餐,桌上擺着開胃冷盤,有廚師站在桌後現切牛肉,葡萄酒倒入壓着白色桌布的玻璃高腳杯中,傭人端來一盤富貴龍蝦,一旁的彭震霖搭把手接過,放在桌上。
菜一道道的上,一人一例石斑魚湯都算稀松平常,所以一人一枚雞蛋,就有些怪異了,但更令李佳莞困惑的是,何世庭也在席,正與陳宗月侃侃而談。
李佳莞捏起雞蛋,用銀色湯勺敲了敲,再剝開蛋殼,好像沒看清雞蛋裡是什麼,就尖叫着扔出去。
這一聲尖叫暫停了桌上的談笑風生,何世庭撿起那枚雞蛋一瞧,竟是雞仔胎,半熟的雛雞蜷縮在粘稠液體中,纏繞着細細血絲,宛如嬰兒胚胎般
周老也敲開了自己面前的雞蛋,微怒道,“這是誰讓廚房做的!”
“我。”在座的皆望出聲之人,陳宗月将雞蛋舉到燈光下,打量着說,“我聽人講這東西很補,就帶來給大家試下。”
何世庭圓滑說道,“民間偏方而已,這個激素好多的,食多嘞,不好。”
陳宗月笑道,“我以為何生胃口很大,不會介意它是不是偏方,對身體好不好。”
這話說的另有所指,何世庭微怔了下,其實他開始也困惑,為什麼自己被邀請到周家的晚宴上,現在他明白了。既然陳宗月知道了他的底細,就無需裝模作樣,痛苦的直說道,“我是生意人,逐利好正常的,基金會給我更大的飯碗,我沒理由不要。”
在周家的晚宴開始前,遠在澳門的興泰賭場大酬賓,免費酒水飲,賀志勇一班人甚至已經開紅酒抽雪茄,勝券在握的等待着,今夜澳府競牌結果揭盅,出出半月以來被麗華集團打壓的惡氣。
與此同時,在燈影糜爛的香港西環街上,幾輛面包車停在路标旁,上行薄扶林,右行域多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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