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謙慎這一路走得很是順遂,近來又逢高升。但是與之相對的,他工作也很忙,平時一般都住在指揮所那邊的家屬樓,不回這邊大院。芷荞也有很久沒見他了。“今天回去。”芷荞想了想,回複:“我在醫院這邊東門口等你。”……不知何時,天上下起了雨。她連忙躲到一旁的小賣部門口,順便買了包紙巾,低頭擦拭裙擺上的污漬。有車開進來,緩緩壓過路口的水坑,在門口停下。芷荞聽到刹車聲,回頭,就見車門打開,下來個穿松枝綠軍裝的年輕人,是個上尉,一絲不苟地撐開傘。随後走出的青年,瞧着比他還要年輕些,銜位卻遠在他之上。帽檐下,是一張皙白端麗的面孔,軍制筆挺,很是斯文。不就是白謙慎?“大哥。”芷荞喚了聲,露出笑容。白謙慎從副官手裡接過傘,邁步上了台階,笑了笑:“等很久了?”他笑容溫文,驅散了芷荞郁悶了一天的心情。她搖搖頭:“沒有,我也剛剛出來。”白謙慎順了順她的頭發,把她送到車裡。司機回頭問:“去哪兒,首長?”白謙慎自然地疊起腿,想了想,吩咐道:“回大院吧。”司機應了聲,發動車子,沒再多問。車裡有些安靜,安靜得能聽到雨滴敲打在擋風玻璃上,噼裡啪啦的聲音。沒有預兆的,白謙慎問了句:“今天實習不順利?”芷荞心裡一驚,遲疑地,回頭看他。他笑容雖淺,卻是在人前沒有的真摯和關懷。芷荞心裡一酸,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想把這種丢人的事情告訴他,免得他看低自己。她心裡怎麼想的,怎麼可能瞞得過精明的白謙慎。小姑娘臉上一颦一笑,他捕捉到一分,就能把事情猜個八九不離十。“有什麼困難,告訴我,跟大哥有什麼好瞞着的?難道我還會笑話你?”芷荞羞得臉紅,為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分明他是最關心自己的人,她有時候還是難以解下心房。她深吸一口氣,坦白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帶教的老師好像不大喜歡我。”“帶教老師?誰?周教授嗎?”芷荞一怔,沒想到他連自己要實習的科室主任名姓都知道。轉念一想,他大概是不放心,所以私底下派人去問了。一想到他這樣日理萬機的人,還要操勞她這些個旮旯小事,她又是感動又是羞愧。“周教授在臨床,帶我的是急診科主任,也是一區的住院總,叫李成奚。”“李成奚?”白謙慎笑了,食指輕輕叩在膝蓋上,“是他啊。”……要數空司大院比較出名的年輕一輩,肯定是白靳和沈遇。可要是比他們上點年紀些,除了白謙慎和徐堯,就是李成奚了。這個年齡段的,早就步入了工作,不如沈遇他們那麼張揚,但是,能力、為人處世都是出挑的。當然,李成奚有點兒例外。他脾氣不大好,也從來不會左右逢源。白霈岑在上任前,曾經做過空軍駐京某軍區的軍長,并以此為跳闆,成功晉升,成了這華北地區數一數二的人物。李成奚父親則是北空指揮所的高層,滿門榮耀。兩人打小一塊兒長大,性格卻是南轅北轍。一個内斂精幹,很會處事,一個是大院裡有名的“大噴子”,脾氣火爆,得罪的人不勝枚舉。李成奚年少離京,在國外深造多年,論醫術,确實是可圈可點的。模樣也生得不錯,就是這脾氣,讓京城多少名媛望而卻步。白謙慎笑着說:“他要是欺負你,回頭我幫你教訓他。”“沒有沒有。”芷荞連忙擺手,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是我自己不頂用,幫不上忙。”“你是實習生,又不是經驗老道的主治,他有什麼好抱怨的?這家夥的脾氣我比你清楚,逮着人就噴。回頭,我幫你說說他。”很快到了大院門口。白謙慎這車挂的是駐地的牌照,也是白牌,不過不是空司的。好在挂了通行證,警衛沒問兩句就給放行了。兜兜轉轉,汽車在家門口旁邊的空地上停下。“怎麼了?”白謙慎回頭看她,伸出了手。“沒什麼。”她笑了笑,把手放入他的掌心。兩人一道進了門。很難得的,白霈岑和顧惜晚都在,一個在沙發裡看報紙,一個在金魚池前投喂。看到兩人一塊兒出現在玄關口時,兩人都有些詫異。尤其是顧惜晚,表情諱莫如深。白霈岑倒是淡然,很快恢複平靜:“回來了?”“嗯。”白謙慎應了聲,低頭換了鞋,又從鞋櫃裡取出一雙女士拖鞋,彎腰要給她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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