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路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馬,躲避了多少的逃兵,拼着一口氣,為的就是早日趕來告知此事。如今見到了王爺的心腹,羅管事像是終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恨意滿滿地告起了狀:“那狗皇帝當真是狠心到了極點,抓了王爺還不算,竟然連夜殺害了王爺,還将王爺的頭顱割下來挂到了城牆上!王爺生前是何等講究之人,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幾位将軍,你們可要替王爺報仇啊,萬不能讓王爺死不瞑目!”
蔣浩之驟然聽聞此事,一時間猶如晴天霹靂,震得三魂七魄都不知去哪兒了。
這羅管事是王爺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說謊的。既然冒着這麼大風險跑來這裡,那就說明王爺真的沒了。
可怎麼會能?!蔣浩之從其他幾個将士都接受不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他們還等着王爺回來共謀大機,結果等到的卻是這樣的噩耗。
“狗娘養的皇帝,他竟然真敢對自己的親叔叔下手!”末了,還是蔣浩之最先罵出了這一句。
可事情都已經到了如今這地步了,罵人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趕緊想一個法子,他問,“此事軍中士兵應當未曾聽聞吧?”
羅管事搖搖頭:“暫時應當不知道的,可要不了多久消息便會從京城傳過來。”
蔣浩之立馬做了決定:“即刻封鎖消息,絕不能讓軍中士兵知道王爺的死訊!”
有人問:“那京城咱們還要去嗎?”
“去!”蔣浩之咬牙,自古士為知己者死,王爺待他們不薄,如今遭此大難,受此蒙辱,他們自當為王爺讨回一個公道來。這樣一個當世英豪,怎麼能受如此大辱?“告知全軍,明日攻進京城。那狗皇帝既然敢下令殺人,就該知道殺人的後果。狗皇帝的位置本來就該是王爺的,哪怕他如今沒了,咱們也得替王爺将皇位奪回來!”
在蔣浩之看來,蕭瑾就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可一旦到了京城,王爺身亡的消息更是瞞不住。沒了王爺,多少士兵願意跟咱們一道攻打京城?”
若是蕭元渙還在,自然不用考慮這些旁枝末節,甚至哪怕王爺就算不在了,隻要沒人知道他被殺身亡、沒人看見他的屍體,那麼他們也可以當做王爺還待在牢中,等着他們前去搭救。可現在,他們連幻想王爺還在的可能都破滅了。
城牆外頭挂的那個明晃晃的首級便是鐵證。
軍中連一個主帥都沒有了,還能有多少的戰鬥力?哪怕他們就是率領三十萬軍馬兵臨城下,也未必是京城那幫人的對手。原因無他,軍心已經渙散了,沒有了主心骨,想赢,談何容易?
“可狗皇帝不能不殺!”蔣浩之喘着粗氣,鼻翼兩側因為怒火微微扇動,他也知道直接進攻不行,但卻被蕭元渙身亡一事給弄得理智全無。此刻在他心裡,便隻剩下複仇二字:“既如此,就擁立小世子為新主!”
“不好了,不好了——”蔣浩之話音落地,外面就傳來一陣短促的驚呼。
不多時,一個小兵從外頭奔了過來,行色匆匆,面帶驚慌。
蔣浩之以為他是聽聞了王爺的事,心想着若他再敢大聲伸張,必一劍結果了他。
結果對方卻道:“不好了,小世子沒了!”
什麼?!蔣浩之猛地從上面沖了下來,直接撲到來人面前,帶來了一陣勁風,“你方才說什麼?”
小兵隻覺得他們将軍的臉色陰的吓人,他顫顫巍巍地來了一句:“府裡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小世子被人下了毒,如今已經毒發身亡了。”
天要亡我!
蔣浩之突然停住,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原地一樣,臉色也在刹那間變成灰色。
良久,他微微緩過來一點,卻是立馬抽出佩劍:“你們幾個随我去王府,剩下的留在軍中,決不能讓此事洩露半句出去。但凡有人敢議論,格殺勿論!”
說完,蔣浩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走得艱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絕路一樣。王爺沒了,唯一的子嗣也沒了。蔣浩之知道,這是老天爺想要他們全軍覆沒。
不,也許不是老天。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呢?王爺剛出了意外,小世子轉頭就毒發身亡了。這必然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用說,也該知道是京城那個狗皇帝弄得。除了他,再沒有人會如此狠心,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凡是做了,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迹,若是真叫他查出來了,必要讓天下百姓唾棄這個手刃親叔親侄的狗皇帝!
此刻安王府早已經鬧翻了天。
蔣浩之帶着兵前往的時候,府裡已經被王妃給控制住了,甚至,王妃還捉到了那個下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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