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品,你細品。
69、【偷天換日】其一
“老闆新婚不久,這麼着急就趕來上班啊?”
位于廣州東部的某條街道上,有一家售賣女式裙裝的店鋪。店鋪内共分為兩個區域,左面主打來自西洋的高級款式,右面則是錦布繡花的旗袍。
因為樣式正統,顔色花紋卻又相當新穎,便頗受貴太太們的歡迎。
而這家店鋪的老闆,是一名叫貝絨的三十歲女性,二月中旬與同樣是生意人的薛置鷗成婚。僅僅十天,她就又回到店鋪,敲打着算盤整理店内賬目。
“沒辦法,誰叫我本來就是苦命人?”貝絨話裡有話,表面看去是對生活有所不滿,實際上,她的心思還遠不止如此。
雇員瞥了眼埋頭算賬的貝絨,眼中帶着點不屑,“是嗎?那老闆你多保重了。”
矯情的人見多了,可像貝絨這樣的女人,雇員表示還是頭次遇見。她在這家店工作了兩年,貝絨的性子說是堅強,不如叫做強悍,作為女子她非常佩服貝絨的處事能力,但對于貝絨的為人,她持保留意見。
其中原因,便是此刻進門的貴太太們。
“王太太,馬太太,師太太!真是稀客!”聞聲擡起頭,貝絨眼神一亮,繞着櫃台疾步來到了貴婦人身旁。她把身姿放得很低,臉上也挂着讨好的笑容,“幾位太太大駕光臨,真是使鄙店蓬荜生輝啊!若有什麼需要,太太們盡管講,鄙店絕對能夠滿足太太們!”
話說到一半,王太太略帶不耐煩地甩甩纖纖玉手,目中無人般,走到了衣服貨架前。
馬太太比她好不了多少,反正這群有錢的貴太太,沒幾個不擺架子。貝絨習以為常,可依舊能感到不悅,她快步跟在她們身後,一邊努力地推銷自家衣裳,一邊咬着牙齒,盡可能地不讓她們察覺到厭惡。
在貝絨眼裡,偌大的廣州城内,貴婦人們都屬于同一個圈子。
她們互相交際,互相邀約,來往也相對固定,就像是在排除異己,絕不給外人絲毫進入圈子的機會。而且她們眼光甚高,隻要有一點身份差異,便會成群結隊地趁口舌之快。
跟河邊的黃鴨群一樣,沒有自我與主見。
貝絨瞧不起貴婦人的盲目,甚至很讨厭她們的做派,不過她打從心底裡,是眼紅那些太太的。她們的肆意妄為,她們的花錢如流水,還有她們的盛氣淩人,都是她格外羨慕的。
她也想憑本心活着,而不是等在這樣的一方天地之下,虛僞地陪笑。
“欸!這事怎敢勞煩師太太幫手?快起來,快起來!”說着,貝絨跑過去扶起了師媛艾。就在剛才,她的雇員不小心被架腳絆倒,吃痛地坐到地上,師媛艾見了,非但不像其他兩名貴婦人一樣唯恐殃及自己,還伸出手,想要将雇員拉起來。
單手撐在地面,雇員呆呆地看着眼前女子,“謝……謝謝。”
“沒關系的,快起來吧。”女子美麗的容貌下,還有一顆溫和的心。
然而她的這份善意并不能代表什麼,相反,她的行為還招來了兩位太太白眼。貝絨瞟了眼當事人與貴婦人的反應,接着松開攙扶她的手,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繼續售賣衣物。
老實說,貝絨看見師媛艾的舉動還是有動容,但比起整個貴婦群,她更偏向于後者。
所以當王太太和馬太太以師媛艾的行為調笑時,她除了笑着附和,就隻有對師媛艾的嘲諷。畢竟在這個世間存活,就必須遵守這個世間的規則。
交談聲徹底淹沒在貴人們的笑聲裡,貝絨嘴角含笑,可仔細看去,她的眼中并沒有帶着一絲笑意。收下貴太太的錢,再笑着送走太太們,一番折騰下來,等她坐回櫃台重新拾起筆,外頭已經是正午豔陽。
貝絨原想在午休前結束手頭活計,卻沒想到又讓人打斷了。
她見來人打扮時髦,手裡還提着一隻裝有東西的鳥籠,不禁出聲問道,“莫姑娘在這個時候找來,是有什麼事嗎?”
女子是這裡的常客,因此與貝絨十分熟悉,“你相信世間有魔物嗎?”
“莫姑娘在說什麼呢?”瞧着女子神叨叨的表情,貝絨皺着眉,語氣也有些不愉快,“别是姑娘沒吃飯,給餓暈了在說胡話呢!”
女子沒理會她,隻把鳥籠放到了她眼前,“我這有隻鹦鹉,能令你厭惡之人消失于無形。”
女子還給貝絨講述了魔物的用法,比如教會它說出某人姓名,那人就會憑空消失。再比如持有者必須養活鹦鹉,不然就會被魔物反噬。
至于其中原理,女子也解釋得相當明白。
鹦鹉是魔物,持有者教導鹦鹉說話時,腦中自然而然會浮現出名字主人的模樣。也算是執念,使得魔物身上的能力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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