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遠陪着夏雪晴一直等到了子夜,還是春桃派人來趕才把他攆走了。
“姑娘,請吧。”
夏雪晴這才接過春桃遞上來的布條,蒙住了眼睛。
她任由春桃帶着她上了馬車,吱吱呀呀的車輪聲走了兩柱香的時間才停。夏雪晴本以為到了,可誰知這卻是一個渡口。
她們又在船上晃晃悠悠了快半個時辰,夏雪晴這才被從船上扶了下來。
春桃的聲音不鹹不淡的響了起來:“好了,把布條摘下來吧,我們到了。”
夏雪晴扯下布條擡眼一看,隻見前面兩座山之間,夾着一座巍峨的宮殿。
碧瓦飛甍的造型之下,掩映不住裡面妩媚的氣質。不難讓人看出,建造這個建築的人,大約也是個妩媚動人的女人。
春桃随手招來一個姑娘細細問了:“宮主呢?”
“宮主知道大人今夜帶人回來,早早就在正殿裡等着了,請吧。”
第35章朝顔花
夏雪晴想起自己上次見到錦瑟,還是在榮城的紅袖招裡。那時候,這個有勇有謀又聰明的女子就給夏雪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那時候就恍恍惚惚的覺得,這樣的一個人,是不應該在勾欄瓦肆裡了此殘生的。
“别來無恙啊,夏姑娘。”
錦瑟随意的梳了個斜月發髻,着一身杏色的紗裙,慵懶的倚坐在首位上。夏雪晴雖說是客,但看錦瑟的意思,并沒有起身相迎的打算。
夏雪晴聰明,自是知道。來了人家的地盤,又有求于人,這姿态自然不能放的太高。也便柔柔的附身拜了一拜:“自容城一别,也着實好些日子沒見過錦瑟姑娘了。不是姑娘近來是否安好?”
錦瑟本就是見慣了這些場面話的,一時間也沒嫌煩,安安生生的接了下去。隻不過這話語裡,句句帶刺就是了:“勞煩夏姑娘挂念了,确實不大爽利。我自幼在朝顔宮長大,對這裡的水土氣候那一定是最熟悉不過了。可近來不知怎麼回事,夜夜夢魇,隻覺得有人要打我們宮中至寶的主意呢。”
夏雪晴略微勾了勾嘴角,心下了然,這是拐着彎的埋汰自己呢。
但夏雪晴竟也是個人物,這番架勢也沒見她慌張。她方才一直站在殿内,剛剛一陣的舟車勞頓,本就讓她疲憊不堪了。但看錦瑟這架勢,絲毫沒有賜座的意思。
夏雪晴也便不再客氣,徑直走向了擺在主位下首處的一個凳子,直接就坐下了。
“聽錦瑟姑娘這麼說,怕是已經知道我此番的來意啊。”
錦瑟瞧見夏雪晴毫不避諱的直接落座了,心裡大為不爽快。直接自倚着的榻上坐了起來:“姑娘好大的面子,直直的殺到我朝顔宮裡來,又觊觎着我族聖物,就是這般态度不成?”
夏雪晴心裡暗暗叫苦。
蘇清遠和她二人都心思細膩,又都忌憚着虎視眈眈的李桓。因此,這阖府上下被這二人打理得有條不紊的,就連一個負責采買的婆子,都是驗過了身份才放進來的。
因着這個原因,縱使在王府裡頭,蘇清遠把夏雪晴寵得無法無天的,但暨陽的百姓還是深信不疑的口耳相傳着——皇上禦賜的那個王妃,淮南王根本不喜歡,都未曾正眼看過她。
沒辦法,王府的消息根本就傳不出去啊。
在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上尚且如此謹慎,就跟别說是‘他們’送來的三封信了。
夏雪晴心裡明鏡一樣,她和蘇清遠千裡迢迢趕到陽城的消息,不可能就被這麼輕易地走漏出去。也就是說,按道理來講,錦瑟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來了陽城。
但是,錦瑟不僅知道他們來了,甚至還派人等着了,也清楚自己來這裡是為了尋找朝顔花,那必定是因為,‘他們’的人,已經預先通知過錦瑟了。
“錦瑟姑娘貴為一宮之主,我自然是尊重非常。隻是這些漂亮的場面話,實在是不必再說了。我身份雖說不高,但一來,我是夏将軍府的嫡出大小姐,二來,我是正一品的淮南王妃,我親自前來,已經能說明淮南王府的誠意了。”
錦瑟咬着一嘴的銀牙,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其實正如夏雪晴所料,‘他們’的人已經把這件事告訴錦瑟了,甚至就連價格都談攏了。錦瑟之所以這般不痛快,說穿了還是因為心裡舍不得罷了。
“都下去吧。”錦瑟也有點生氣,不耐煩的揮了揮玉手,把宮人都譴了下去,“春桃,帶着剩下的三位舵主守好四周,我與淮南王妃有要事相商。”
把人打發了之後,錦瑟這才不情不願的說:“所以說,我是真的不願意跟你們這些聰明人打交道。”
錦瑟捏起了一個橘子,慢條斯理的剝着:“說說吧,你們淮南王府哪來那麼大的面子,讓‘他們’給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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