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帖後,内庭宮人敲響三次鐘鼓,百官與身着衮冕服的馮駕随後進入大殿。禮部官員為馮駕奉上冊封書以及皇後寶玺放于冊寶案,百官以及其侍從皆着禮服、官帽嚴正而立。
薛可蕊頭戴九龍四鳳冠,身着出祭禮服,走出中宮門。在引禮使的帶領下,薛可蕊拜領了皇後冊書以及寶玺。又在馮駕的攜領下,赴奉先殿拜谒祭祀過馮氏祖先。拜谒過先祖後,二人再度返回龍位大殿,行八拜之禮……
待到一套流程徹底走完,薛可蕊已經被折騰得頭暈眼花了。
回到沁芳宮的薛可蕊徹底累癱倒在鳳床上,她突然發現,威風八面地做皇帝的妻子,也是一場折磨人的差事。
冊封典禮結束後,宮中尚有一場酒宴,并歌舞表演。隻皇家的酒宴不比平常人家的酒宴,觀禮衆人可沒人敢勸皇帝的酒。馮駕早早回到沁芳宮時,天邊還挂着彩霞。
薛可蕊強打起精神自榻上起身,無可無不可地撚起早已散落身邊的大紅蓋頭給自己蓋上,還不忘在放下蓋頭之前,擡眼迎上馮駕的面,沖他一個招呼:
“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
“……”
馮駕立在内室門口,無言以對,合着在她眼裡,那塊巾子就那麼不招人待見?
其實在他看來,那大紅蓋頭也是沒甚用處的東西,他與蕊兒熟悉如斯,早已不需要再遮掩了。
他笑眯眯地來到她身邊,将她的蓋頭牽牽好,隻手拿起身邊的喜秤,揚起嘴角輕輕問她:
“皇後,朕這就掀蓋頭咯?”
不等他說完,紅蓋頭下的薛可蕊自己卻忍不住了,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擡起手來,自己呼啦一把将蓋頭扯下。
“行了行了!别搞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了,折騰一天快散架了。”
薛可蕊笑紅了臉,他們二人孩子都有了,還搞這些欲說還休的把戲連她自己也覺得别扭。她一把扔開紅蓋頭,擡起手來幫他除去身上的禦冕,也好讓他松泛一點。
馮駕則低頭任由薛可蕊伺候,他靜靜地看着薛可蕊略顯蒼白的臉,滿眼疼惜,他擡起手來撫上她的臉:
“可是累壞了?誰叫你平日裡都隻吃素,今日不過多走幾步路,便累成了這個樣子。”
薛可蕊不服,拿眼瞪他:“誰說隻是多走幾步路?明明折騰了一整天呢,蕊兒寅時便起床梳妝了。”
馮駕笑,拉起她的手牽着她走到桌案前,側身坐下。
“得得得!可不是委屈皇後娘娘了嘛,害得你勞動了一整日。”
薛可蕊嗔笑,正要拿話反擊他,卻見馮駕揚聲喚來門口侍立的宮人,要她們擺好酒席,他要陪皇後用膳。
薛可蕊興奮,忙不叠點頭,附和馮駕關于吃飯的安排。為了這次的冊封典禮,午時她隻吃了一隻素餅,肚子裡早咕咕叫了。
不多時,席面擺好,浩浩蕩蕩一大桌。薛可蕊定睛看去,全是白嫩的豆腐,青蔥的莴苣,清亮的白菜湯,一大桌都是符合她要求的素菜。
薛可蕊很高興,拉着馮駕的手趕緊坐好。
“來,陛下也快些吃,今日你累壞了,來喝碗白菜湯潤潤喉。”
如今做了皇後,她終于也知道對馮駕改口喚陛下了。
馮駕笑眯眯地探手接過薛可蕊替他盛的白菜湯,如往常那般稀裡呼噜幾大口喝下。他不挑食,葷素都可以吃得很香,隻是今日似乎特别餓一些,幾大口喝幹了薛可蕊替他盛的湯後,他自己又繼續添了兩碗。
“蕊兒吃這個……”馮駕笑盈盈地替薛可蕊送來一勺白嫩嫩的豆腐,翠綠的蔥,玉白的豆腐,讓薛可蕊禁不住食指大動。
她點點頭,拿匙舀了,忙不叠放入口中……
薛可蕊驚呆了,她瞪圓了眼睛望向一臉淡然大口吃白菜的馮駕,口裡包着那“豆腐”,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這哪是什麼豆腐,入口一股魚肉的滑膩鮮香,分明就是一大塊僞裝成豆腐的魚肉!
可是它們看上去彈力十足,分明又是一塊塊豆腐的模樣,還撒上了細碎的蔥!一塊魚為何要充作豆腐?
“吃進口裡的東西可不興撲哧撲哧到處吐啊!”馮駕似乎感覺到了薛可蕊的尴尬,他口裡不停一邊嚼着青菜,一邊提醒她。
“不可浪費,也不可學那市井莽漢。”
薛可蕊進退兩難,瞪着眼梗着脖子僵持了老半天,終是将這塊“豆腐”給咽了下去。
或許它們隻是長得像豆腐的魚肉吧……薛可蕊想。
那像豆腐的魚做得也的确美味,細膩又軟糯,入口即化,她吞下這塊魚肉後,又拿眼四下裡逡巡了一番——
吃綠色兒的青菜一定不會錯!
于是薛可蕊便伸長了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塊通體翠綠的莴苣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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