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霁俠當然不會如此冒冒失失便将心中所想告訴薛可菁,他隻擺擺手指,沖薛可菁輕聲說道,“唐夫人差矣,做相公的自别處打聽來,與自己告訴相公的,哪一種更讨女子歡心呢?”
薛可菁了然,面上露出誇張的表情,連聲贊揚李霁俠果真是愛妻子的好典範!換得李霁俠面頰绯紅,一派赧然。望着李霁俠飛紅的臉,薛可菁不由自主想起楓和園上房裡,擺在主屋大床對角的那張小牙床。
薛可蕊曾毫不遮掩的告訴她,那是她睡覺的地方。這讓薛可菁驚訝不已,她想多問幾句,可是薛可蕊明顯不想談,薛可菁隻當是因為李霁俠在薛可蕊嫁進府裡才一年便往屋裡納妾的事惹惱了她的三妹,所以夫妻二人正鬧冷戰呢,便不再追問。
可是說來眼睜睜看他們夫妻二人相處也有幾月了,薛可菁發現他們二人也不像在冷戰的樣子,反倒夫唱婦随,相敬如賓得很。薛可菁當真有些看不明白了,她想起從前唐紀曾悄悄當作笑話告訴她的馮府辛密:
世子爺因貪戀世子嫔的美色,夜裡不知節制,累暈倒在世子嫔的身上。
那會兒因為這事,榮國夫人與薛可蕊鬧得挺僵,馮駕還讓唐紀點了幾十兵士去了馮府專門守着世子嫔,避免她們婆媳二人在馮駕看不見的時候發生沖突。
薛可菁扭着羅帕,乜斜着眼瞟向身側的李霁俠,看他清癯的臉,單薄的肩。總覺得眼前這位李世子,與自己的三妹,并不是她眼見的那般正常……
……
李霁俠回到牡丹園時,薛可蕊已經回來了,她卸掉了頭上珠钗,換上了寬大的寝袍,卻隻靜坐在妝台前望着鏡中的自己發呆。
李霁俠來堂中央的茶桌旁,笑吟吟地看着鏡中的薛可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娘子都看過了?”李霁俠的聲音裡飽含着愉悅,似乎他隻是出門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是的……”她回來的時候李霁俠不在,也不知跑哪裡去了,雖然知曉自己與馮駕之間可以算得上是“光明磊落”,可是不知怎的,薛可蕊這心裡總會有些惴惴。
李霁俠端起茶杯閑适地撥着杯中的浮茶:“崔家做得可還周全?”
“相公放心,崔家辦事甚妥帖。”
李霁俠點頭,沿着杯沿輕輕喝下一口茶:
“仲父那裡,娘子可曾看過,他還好吧?這段時間為着那兩名契丹人,邊關有些緊張,仲父忙着視察防務,連軸轉了許多日,我有些怕他累倒。”
李霁俠靜靜地盯着順着自己的嘴被帶到茶杯邊緣的一小塊茶梗,琥珀色的茶湯顫抖着,奮力想攀上茶杯的邊緣,将這塊茶梗重新帶入它的懷中。李霁俠将茶杯輕輕一側,茶梗再度沒入茶湯,沉入杯底——
李霁俠知道薛可蕊偷偷去見了誰,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他們二人郎有情、妾有意,自己稍微再忍一忍,往後待自己喝幹了這茶湯,那茶梗不依然還得乖乖聽自己擺布嘛……
薛可蕊愣住,透過面前的妝鏡靜靜地看向茶桌邊的李霁俠,她看見李霁俠眉目疏朗,神情淡然,壓根沒有絲毫異樣。可是自她搬回楓和園,李霁俠幾乎就從未與薛可蕊談過馮駕。
薛可蕊轉過身看向李霁俠:“相公需要賤妾做什麼嗎?”
“唔,也無須特别做什麼。”李霁俠站起身來,走到薛可蕊身旁坐下,他認真看進薛可蕊的眼睛:
“隻要娘子費點心神,讓我仲父這次在崔家莊子休息好,玩高興就行。”
第一次聽見李霁俠要自己多照顧好馮駕,薛可蕊呆呆地望向李霁俠,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相公……”
……
李霁俠有他自己的想法,薛可蕊如此忽視李霁俠的存在,自然看不明白李霁俠的心。
李霁俠認為馮駕任命他為判官兼掌書記,明顯還是不信任他。隻是天下男人,無一不愛權與錢。馮駕久居高位,早已嘗過權力神秘力量的人,怎會甘于讓出手中權柄?李霁俠認為,馮駕怕是永遠不會給他他需要的那個位置了……
李霁俠來這涼州已經三年了,折騰了如此之久,自己依然隻是一個給馮駕寫辭章的文書,替馮駕掌管過一隊屯衛,并他自己的親兵。說來自己也是帶過兵的人了,隻可惜這些兵沒有一個是自己的人!
李霁俠不知道馮駕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給他這涼州藩鎮七州十屯的軍政大權,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開始嘗試轉變一下策略,很明顯馮駕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一味地與他對抗,換來的隻會是他愈發瘋狂的鎮壓。就像他的母親,如今連在這涼州都呆不成,隻得回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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