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珮岚卻聰明得多,掩去眸中歆羨,道:“阿蠻姐姐是中元魁首,自然是不同的。”
夏休過後,她與蘇蜜兒也一道去了白鹭書院,進了方知,不過是初階的功課便讓她疲于奔命了,此時想來,這天賦若此,也着實是羨慕不來。
幾人笑談着出門,徑直去了書院。
等到蘇令蠻回來,才發覺天上下了一道說不清好還是壞的“霹靂”——
聖旨既下,她嫁入威武侯府已是鐵闆釘釘。
蓼氏歎息着道:“阿蠻,女兒家苦,可威武侯肯若此待你也是心誠,莫要再強硬了,軟一些,莫與人對着來。”
她不知道威武侯哄人有一套,蘇令蠻縱然氣他手段叠出,打算延長給好臉色的時間,卻又不像昨日那般抗拒。
腳下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鞋子合不合腳,也唯有走了才知道。
蘇令蠻不得不承認,楊廷那病,讓她私心裡安定了許多。這般一個好面子的人,肯對她吐露心聲,這等病竈若傳揚出去,大大有損男兒顔面,足見其心誠了。
隻是,該氣惱,還是氣惱的。
這旨意一下,鄂國公府更是雞飛狗跳。
鄂國公直接從朝堂回來,與夫人聊了許久,再出來之時,便作出要辦一場大宴,将蘇令蠻記入國公府嫡支,好給蘇令蠻“增勢”的決定。
到底處出了敢情,蓼氏先與蘇令蠻通了氣,榮禧苑内,氣氛祥和,其樂融融。
“阿蠻,這事,你自己作決定。大伯母不逼你。”
蓼氏顯見是真的為蘇令蠻考慮:“聖旨既下,你就是鐵闆釘釘的威武侯夫人,鄂國公府雖說有些顔面,可比起威武侯這等牌面又着實算不了什麼,助力不大。”
“記入大伯母名下,往後大伯母為你讨公道也便宜,隻是威武侯畢竟不一樣,皇親國戚,大伯母身後還有一票子人,若牽扯到國公府其他人,大伯母恐怕也無能為力。”
這一番話,算得上誠摯了。
蘇令蠻眼眶微濕,母親這一塊對她來說自小便是情感缺失的,縱離開定州之時阿娘變了,可到底太倉促,她未享受多久,便又匆匆來此,本以為是龍潭虎穴、蕭瑟孤獨,卻不料在蓼氏身上又重新感受到了同樣來自長者的關懷。
“大伯母……”
她喉嚨澀着道:“謝謝,謝謝。”
“容阿蠻想想。”
蓼氏不在意,縱然老爺怨她,可她如今也不靠這他過日子,隻道:“照威武侯的性子,恐怕不日便會送庚帖、下聘禮,我去封信到定州,讓人接你阿爹阿娘過來,不論過不過繼,總是要來京畿一趟的。”
蘇令蠻眨了眨眼,喜出望外:“當真?”
阿娘如今改好了。
她總能想起離開之時,阿娘殷切的囑咐,由着小八保管的小錢箱裡還留着那一疊銀票子,若當真能來……便太好了。
蘇令蠻甚至不大介意那不靠譜的阿爹,如今她一直跟着居士學醫,若阿爹再作妖,便繼續下藥,抓着這解藥,不愁阿爹不從——
對于阿爹,蘇令蠻并不願學書中那“以德報怨”的大聖人,她便是個锱铢必較的小女子,實在作不了大氣量。
威武侯與鄂國公府來的便宜親戚由聖人一旨意定了親,仿佛砸下了一塊巨石,引起萬頃波濤。
表現尤為激烈的,便是那沒了魂的鎮國公世子,他悶不吭聲地進了宮,在聖人面前長跪不起,自請戍邊,老國公阻止不及,老淚縱橫,隻道:
“阿軒啊,你這是在挖你老祖宗的心啊……”
老鎮國公強硬了一世,将唯一的孫子當寶貝蛋一樣呵護着長大,生怕損了一絲一毫,卻不料在女色上栽了大跟頭,如今既不肯娶府中大兒媳的娘家侄女,又失了信念非要戍邊,一副心如死灰之态,隻讓他悲從中來。
奈何祖翁總強硬不過兒孫,操碎了心,求聖人換了一處遠離京城卻相對平和之地,才算罷了。
隻是雖蘇令蠻這頭,老鎮國公卻是遷怒上了,到底英明一世,隻眼不見為淨。
另一邊鴻胪寺卿的杜家,杜大夫人頭疼上了。
小兒郎這些日子茶飯不思,眼見着一點點瘦下來,再問話卻又一聲不吭,最後從身邊伺候的小厮口中才得了些消息,實在無法,竟然求上了鄂國公府,好聲好氣地讓蘇令蠻親去勸一勸。
蓼氏一口回了。
蘇玉瑤磕着瓜子搖頭晃腦道:“可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蘇馨月做着針線,頭也不擡道:“慎言。”
這事,若擱在男兒身上,自然是風流無度,可堪稱道的韻事,放在女子身上,便不那麼好聽了。幸得杜大夫人懼于威武侯府的勢力,沒将其宣揚出去——畢竟光這鎮國公世子,阿蠻便已被那些京裡嫉妒瘋了的婦人指指點點了,若再添一樁杜家之事,恐怕出門都不大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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