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你且去安安婉兒的心,我這還有些事要料理。”
“奴婢知道了。”綠蘿福了福身,又退出房間,将房門掩蓋了。
這下,六人将本就不大的廂房擠得滿滿當當。
蘇令娴初破瓜,逍遙散的藥力散去後,登時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神智漸漸從剛剛的慌亂和無措中轉過來,面色慘白搖搖欲墜地問:“覃弟,這樁婚事就這般定了?”
她驟然清醒一般:事情本不該如此的。
蘇覃面沉如水,看起來親姐姐給他惹的這一攤事讓他極為不悅:“大姐姐,你還待如何?”
“可,可……”蘇覃一時說不出話來。
今番丢了醜,即便是在這個民風開放的邊城,除非将她遠遠嫁了,否則……大約她這輩子也就是一個商人婦了。
“怎麼?你還敢不滿意?”
大舅母本就不大看得上妖妖娆娆的蘇令娴,聽她口氣還老大不願意,更是火冒三丈:“若貴府大娘子看不上,我們這口頭婚約就作廢了罷!”
蘇覃連連安撫,吳氏也幫腔地道了好一番話,才終于将這大舅母安撫下來。
他眼神示意新晉的大姑爺吳鎮将他家那尊老佛爺請走,無奈吳鎮讀書讀傻了,哪裡看得明白蘇覃的眉眼官司,愣是坐得八風不動,穩當得很。
蘇令蠻“噗嗤”笑了聲,“大姐姐如今得償所願,妹妹祝願姐姐姐夫往後夫妻恩愛,琴瑟和諧。”
這一笑,清新如百合綻放,吳鎮直接看直了眼。
蘇令娴看不過眼去,冷哼了一聲,眼眶發紅,心道這二妹妹果然是生來克她的,有她在,自己這輩子便别想好了。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手摳得死緊死緊。
蘇覃冷峭地看了她一眼:“大姐姐,今番這事可全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怪不得旁人。”
蘇令娴鹌鹑似的垂着腦袋,不吭聲了。
蘇令蠻冷眼作壁上觀,她情知大姐姐這人絕不是能輕易認命的,她心裡從來有股沒來由卻誰也打不倒的自信,仿佛世界唯她的驕傲,尤其左近又移了旁人,便是鐵闆釘釘的婚事,恐怕也能作出些風浪來。
“剩下,便是我們兩家大人之間的事了。”吳氏打了個圓場,大舅母冷着臉應了,見吳鎮還死賴着不走,瞪眼道:“阿鎮,還不走?”
吳鎮見阿娘尚在氣頭上,不願惹了他,隻得百般不情願地随在其身後走了。
這下屋内便隻剩下蘇府的四人了。
蘇覃這才起身,直直朝蘇令蠻與吳氏行了個大禮,公鴨般的嗓壓得極低,态度卻頗為懇切:“母親,二姐姐,今番……是阿覃對不住你們。”
他生性聰敏,人群裡短短幾番言語,已經讓他猜出了個大概,本是一個蠢人尋了法子要陷害,卻沒料想倒将自己賠進去了。
而這個蠢人很不巧——正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
吳氏懵裡懵懂地反問:“阿覃你這是何意?”
“阿娘,可累了?不如讓翠縷扶着你去歇息會?”蘇令蠻顧左右而言他,吳氏雖說沒甚心計,卻也能感覺到這幫小的要撇開她談話,她不是那喜歡什麼都插一手的性子,便也順着坡點了下頭:
“成,阿娘正巧乏了,翠縷,進來。”
翠縷扶着她小心地出了門,蘇令蠻這才挨着蘇令娴坐了下來,蘇覃歎了口氣,也正襟坐了下來。
“難得都在座,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何?”
蘇令娴軟骨頭似的癱坐在位置上,聞言冷冷斜了一眼她,“我沒甚好說的。”
“好,你既不願說,那妹妹便幫姐姐分析分析。”蘇令蠻一哂,“姐姐,誰人找了你?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陷害于我?”
若是平日,蘇令娴還欲遮掩一番,今時卻沒那個興緻,全然豁出去了:“無人給我好處,隻要看妹妹倒黴,姐姐我便高興去做。”她瞥了蘇覃一眼:“三弟,你怎麼想?”
“不怎麼想。”蘇覃面無表情地道:“大姐姐,你且消停些。”
“你——!”蘇令娴狠狠瞪了他一眼,隻覺得這個弟弟白眼狼,卻不想,她不曾撫育過他一回,如何能說得旁人白眼狼?
蘇令蠻撫掌大笑。
半晌才道:“大姐姐,你急着要将我與鎮表哥湊作堆,無非是怕我礙了你的路,但你可曾想過,一個邊地從七品小官的女兒,不論嫡庶,在那些個京城權貴眼中,也不過是個可以随意處置的玩意罷了。”
蘇令娴軟趴趴地撐在桌上,她身下還淅淅瀝瀝的疼,卻還撐着一口氣不肯走:
“莫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國公府每三年一次都會派人來定州選些資質出衆的帶入京中?”
蘇令蠻嗤笑:“大姐姐如何能覺得自己一定能脫穎而出,成為那個最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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