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松枝燒旺後火勢異常兇猛,愣是頂着暴雨将屍骨燒了個幹淨。
火焰熄滅後,雨水沖刷着黑灰殘渣。
傅長宵無意間餘光一瞥,發現灰燼裡有塊黃巴巴的東西,粗看像是布帛,卻沒有一點火燒的痕迹。
他将其撿起來,抹去灰漬,細細查看。
隻見上邊留有一行淺淺淡淡的字迹,模糊得似要消散,唯獨正當間的“提舉城隍司印”的蓋章清晰可見。
傅長宵隐隐察覺到這東西非同一般,便把它塞進包裡,打算拿回去和那塊“龍門壬位”令牌放在一起。
這邊剛收好,漆老闆就領着老婆趕了過來。
“傅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傅長宵伸了個懶腰,然後指着地上的一堆灰水,示意他自己看。
漆老闆長長松了口氣,伸手從漆夫人手裡接過一個小皮箱遞給傅長宵。
“這裡是二十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傅先生今後能對我們多多關照。”
傅長宵挑起眉梢,涼涼地瞅着他,雖然他這趟又是破陣,又是超度,又是斬屍,但他從沒說過要多收錢财。
所以,這主動送上門來的便宜,反而讓他心生警覺。
“你還有别的事?”
漆老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其實不用他說,傅長宵随便想想也能猜到,他們這家子很快就會面臨許許多多的麻煩事,搞不好,還要被警方請去喝茶,甚至道教協會都不會放過他。
要不是懶得摻合,傅長宵其實也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鎖住前門?他可不相信,鎖住的門裡面突然出現行屍,會是一場巧合。
但他從來性子就憊懶,這種于己無益,又居心不良的麻煩事,他是聽都不會去聽。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休息,這錢嘛,你給我原定的五萬就行,其餘的你收回去。”傅長宵把手揣進兜裡,擡腿就走。
“啊,這錢您務必收下,您留步,留步,傅先生……”漆老闆熱切地想把錢塞到傅長宵的手中。
傅長宵望着微微泛白的天空,再次搖了搖頭,他冷冷勸道:“你與其給我塞錢尋求庇護,倒不如想辦法,把你從别人那拿走的東西都給還回去。”
漆老闆一聽,瞬間僵住。
傅長宵順勢擺脫他的糾纏,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
漆老闆幡然回神,連跑帶喊地追上去:“可是,修道之人不是要以慈悲為懷嗎?我家要是有難……”
傅長宵頭也不回,冷漠打斷道:“那你找錯人了,我修的從來都不是慈悲!”
出了大門。
正巧看見賀老道要蹭趙胖子的車。
“這裡是街區,哪兒不好打車,幹啥非要坐我的?”趙胖子撥開賀老道有氣無力扒車門的手,眉頭夾得鐵緊,“沒吃飽飯嗎?您老可别故意來我這兒碰瓷。”
賀老道吹胡子瞪眼:“我本來就沒吃飽飯!”都快吓死了,誰他娘的敢吃這家人給的飯菜。
趙胖子從褲兜裡掏出一根能量棒,一邊賤兮兮地撕開包裝,一邊裝模作樣地問老頭:“漆家的早飯你沒吃?”
賀老道看着那根棒子,故意虛弱地點點頭,有氣無力地回道:“沒吃。”
趙胖子看看他的身闆,哈哈一笑:“其實餓幾頓也好。”
賀老道愣了下,心說,莫非自己這樣的身材,都算胖了?
誰知趙胖子舔了舔手裡的能量棒,不無譏諷地說道:“反正也沒幾兩肉,說不定餓一餓就餓死了,還省心。”
然後,他“咔嚓”兩口将食物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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