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刀劍的禁軍士兵蹲下雙手抱頭,姬松擡起手:“帶走。”
廣場上的大臣們凍了一整晚,此時看到容王,他們眼中淌出了激動的淚水。若是容王再晚來片刻,他們的小命就懸了。
當大臣們上前想要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時,姬松卻沒什麼心情同他們客套。他直接将安頓百官的差事交給了宰相聞人敬。對此大臣們也表示理解,畢竟剛經曆一場兵變,他們更希望能坐下來喘口氣。
當姬松從百官中間走到太和殿前時,太和殿的大門緩緩開了。驚魂未定的宮人們很快進入狀态,他們将大殿内外的屍體擡下去。
殿中的王孫貴族們互相攙扶着走到門邊,看着金色的朝陽,不少人喜極而泣。此時他們隻是劫後餘生的普通人,能活着看到日出的感覺真好。
姬松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着,很快他便看到了人群後方眉眼含笑的顔惜甯。
姬松冷硬的心瞬間就軟了也暖了,他眼底出現了笑意,唇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揚。天知道他沖向皇宮的時候有多恐慌,他沒想過姬榆那麼瘋,他連太子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的。
他不敢去想他的阿甯現在怎麼樣了,若是阿甯沒了,他會恨自己一輩子。
好在阿甯一切都好,他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姬松的呼吸瞬間亂了,眼眶也濕潤了幾分。顧不得同宮裡人打招呼,他快步邁進大殿擠過試圖搭讪的人群。
他想擁抱他的王妃,片刻都等不得。
顔惜甯癡癡地看着朝陽中的姬松,陽光在姬松的盔甲上鍍了一層暖暖的金色,他逆光而立,所有的風景都不敵他的一個凝視。長達半個月的夜行讓姬松瘦了一大圈,這也讓他的輪廓更加分明。
姬松眼下有深深的青黑,臉頰上濺了幾點血迹,下颌上也長出了青色的胡茬……顔惜甯從沒見過這麼狼狽的姬松,可是他偏偏挪不開眼,隻想細細的再多看他幾眼。
看到姬松的目光,看到他向着自己的方向快步奔來,顔惜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悸動。數日的思念化作了動力,他迎着姬松的方向走去。
兩人越來越近,當對方站到自己面前時,本以為會有千言萬語的他們卻隻會對視而笑。不知是誰主動的,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堅硬的盔甲帶着寒氣和鐵鏽味,姬松的懷抱結實又有力,硌得顔惜甯肉疼。即便如此,他還是舍不得放開。靠在姬松的肩膀上,他嗅了嗅姬松的味道:“容川,你臭了……”
話音一落他自己都想嫌棄自己,這麼美好的場合,分别半個月,他開口第一句話竟然在嫌棄姬松。
然而姬松一點都不介意,他側頭親了親顔惜甯的臉頰:“是啊,我臭了,阿甯還要我嗎?”風餐露宿半個月,他身上的味道肯定不好聞,此刻他自己都嫌棄自己,别說阿甯了。
顔惜甯擡頭親了親他的唇瓣:“要,再臭十倍都要。”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說這話時,他已經帶了哭腔。
姬松擡手想要擦去顔惜甯眼中的淚花,然而他滿手血污,怎能給愛人拭淚。他隻能再一次擁吻着自己的愛人,久久舍不得松手。
這兩人抱得太投入,葉林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慢吞吞走到兩人身邊:“親夠了沒?要親回去親,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這裡可是金銮殿,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兩也不知道避一避,不知道在場的人有多少人嫉妒得眼睛都冒綠光了嗎?
姬松這才想起正事,他松開顔惜甯微笑道:“等回家再細細說與你聽。”阿甯對他行軍時發生的事特别感興趣,他剛夜行了半個月,路上确實發生了一些趣事。
顔惜甯點點頭:“嗯,我也有話要說與你聽。”
等姬松松開顔惜甯時,他面上的表情完全變了。他上前單膝跪下:“兒臣救駕來遲。”
平遠帝眼中的光亮了,面無表情一整晚的他終于露出了笑容:“你來啦,來得不遲。”
頓了頓後他有些不解:“我給你的東西,你怎麼沒用?”
姬松離開都城之前,平遠帝給了他一個折子,折子中寫着的都是名字。那是他這些年在涼州發展的眼線,想着對姬松有幫助,才會毫無保留的給了姬松。
結果姬松帶着熾翎軍跑到皇城腳下了,他的眼線們還靜悄悄沒動靜。平遠帝郁悶之餘又有些欣慰,郁悶的是姬松不信任他,欣慰的是他的傻大兒終于知道權衡了。
姬松沒說話,其實那本折子他用了,他第一時間就将軍中屬于平遠帝的眼線給拎起來嚴加看管了。
再次看到平遠帝,姬松的心情依然很複雜。想到平遠帝做的那些事,他的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焚燒似的。面對平遠帝的質問,他選擇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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