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入夜,封家樓頂露台恰好能看見滿天星鬥。他說床上睡着不踏實,得來睡露天的。正好封家露台有一個不大的單人床,晚上能枕着夜風入眠。封路凜問他如果下雨怎麼辦?風堂說無所謂,就當拍偶像劇了。他這一句話一出,封路凜爽朗笑開,低頭吻他側臉,說你腦袋裡都裝些什麼啊。風堂哼哼幾句不答話。學生時代住校的時候——他最想的就是和喜歡的人一起擠在一張單人床上睡個好覺了。風堂也分不清自己是幻覺了還是真的看見遍布星辰,抱住封路凜的脖子:“等我以後有錢了,我就在樓頂花園修個停車場,每次都把車停到樓頂去。如果晚上回家晚,我就開天窗在車上睡……在停車場仰望星空,比睡哪兒都舒坦。”封路凜笑了:“要是沒星星呢?”“你說呢?”風堂反問。被問到的男人長舒一口氣,終于放下多日疲憊,認真道:“搬凳子,給你放幾顆上去。”風堂乖了,把被子搭上小腹,閉眼道:“不用……那我睡你懷裡。”封路凜拿着手機,插上耳機,塞了一邊給風堂,摁下播放。“這什麼啊……你唱的?”風堂睜開眼,“哎,是我喜歡的歌。”“嗯。”身邊的男人難得話少不耍流氓,隻是悶應一聲,再抱住他。封路凜哼歌的聲音低沉有力,不比市面上一些男歌星差。偶爾換氣的氣息音,聽得風堂耳朵發癢。國語溫柔英語流利……粵語發音不太标準,但齒音太性感,風堂沒忍住往他唇角咬了一口。這個害人精。又聽過幾首,風堂忽然說:“把我手機給我。”他看過了,又說:“你發我微信的?怎麼全是我喜歡的歌。”“那天你給我聽過你的睡前歌單,”封路凜說,“我回家就錄了七八首。”風堂傻了:“我聽别人唱歌睡覺你還吃醋?”封路凜厚臉皮的勁兒又上來了:“對,以後你就聽我唱的。你有喜歡的歌了,發給我,我唱給你聽。”風堂嘀咕道:“德藝雙馨啊。”封路凜壞笑一聲:“什麼?”他說完,手從風堂的衣擺鑽進去,小腹往上,指尖攜了火種般燙過每一寸,啞聲道:“雙心我承認。”風堂迅速閉眼撞死,“困了。”“你睡你的。”封路凜親他一口,“我摸我的。”風堂低罵:“判你流氓罪啊,無期徒刑。”“判罪可以,無妻不行。”那判什麼?終生監禁。不過封路凜沒有講出來,倒是安分地摟住風堂睡了。兩個人最近都過于疲憊。後來在鄉下田間的魚塘小屋裡、存放摩托的私人車庫内,乃至客廳冰冷發硬的實木桌上……他才發覺,原來一個人可以那麼地想要去占有另一個人。而風堂記得,那晚上封家樓頂的星空極美,宛如明燈盞盞,想告訴他們什麼。兩三點成線,隐秘而偉大。夜裡也沒有再下雨。封路凜每一首歌結束,都有好小一句“晚安”,後面接的稱呼就那幾個,全是他的專屬。聽着聽着,風堂就困了。他在那一瞬間很想轉身回抱住他,也說一句“晚安”,但他已經像進入了另外一個私密太陽系。這個星系甚至連封路凜都沒有。隻有他自己、一顆心。圍着那句“晚安”公轉。遺書。“你先下樓。”聽邵晉成在電話裡說完這句,風堂套上外衣便推門下去了。市裡最近退了水位,江面晚風吹來,常攜帶一股潮濕之氣。他手指才抹過落地窗玻璃,都能感覺表面起了薄而潤的白霧。邵晉成環視一圈屋内,把鮮果切盤放到桌上,取下圍脖,“柳姨不在家?”“開會去了。”風堂光着腳嫌冷,坐到沙發上穿幹淨襪子。邵晉成點點頭,“嗯,還記得上回跟你說過風準的事嗎?”“人還沒抓到麼?我打電話問過封路凜了。他就說是他一直派人跟着,那天也剛好查到了……我不信。他絕對是’恰好’把關卡設在了那條道上。”風堂洗完手回來,長籲一口氣,“封路凜如果早就插手過我家的事,或者盯上我,那他跟風準肯定有過接觸。”風準醉駕逃逸也有七天了,整個支隊都在搜捕。因為未傷人,暫時引起不了太大動靜——但風堂知道,交警分局早就鬧翻了天。見邵晉成沉默不語,風堂将絨毯往身上裹緊點,“我不急。你們也别太慌。盡力追捕,總會有個結果的。”邵晉成失笑,捧過風堂倒好的熱茶,搖搖頭,“你看看你,總是不緊不慢的。我知道你對風準的感情有親情也有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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