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并沒有接。
大概是慌了,他邁出了一步。
直接到了她家門口,敲着門甚至還喊着她的名字,過去了有幾分鐘,孟黔舟能聽見門内低聲抽泣,那股子的内疚感更是溢滿了他的心。
“饅頭,你開門我們好好談談好嗎?”近乎帶着哀求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期待的這扇門終于打開了,出現的在他眼前的女人。
臉上還挂着淚痕,臉頰上通紅,雙眼迷蒙腳步都不穩,在看到他的瞬間後,眼淚立刻在眼裡打轉,藏在心裡話卻始終說不出口,兩人就這樣對望着。
“饅頭,我..”
隻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華沁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小聲哭喊着:“孟黔舟,你不喜歡我幹嘛來招惹我。”說完這句話後,腳步蹒跚幾乎是站不穩了,他從門口往客廳看去,茶幾上放着十幾罐酒水,又是順手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對不起。”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能道歉。
卻被她用力推開了,隻可惜酒意太濃,直接跌坐到地闆上,索性一個公主抱,關了門之後将她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掃了眼,約莫已經喝了七八瓶了。
“少喝點。”事情發展到這樣,不是他所希望的。
更不希望華沁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也很清楚彼此身份有多麼的尴尬,隻能巴巴地望着她。
眼淚止不住的流,借着酒意她哭着說,“你真沒有喜歡過我嗎?”
“你沒喜歡我?為什麼每天都陪我?對我那麼溫柔。”
幾乎是淚流滿臉,從眼睛到鼻尖都紅紅的,原本就是張可愛的臉蛋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孟黔舟隻是望着她,不敢直面這些話題。
越是這樣越觸動了她的心,凄楚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明知道你有女朋友還來纏着你。”
“饅頭,我沒這樣想過你。”
“其實我心裡一點都不好受,真的。”這句是實話,她無數次回想起之前那些彼此陪伴的時光,近乎于酸楚的感覺充盈在她的鼻間,她猛地擦幹了眼淚,伸手灌了身下半瓶的酒,喝幹淨之後。
啞着嗓子又問:“黔舟,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點的心動嗎?”
此刻心中極其的複雜,她的話像是一把軟刀子淩遲着他的心思,這間不大不小的公寓裡,似乎都帶着窒息的感覺,彼此間被情這個字折磨地不成樣子。
他說不出否定的話。
也沒辦法面對自己的心思的不堪,像是下水道的惡臭的老鼠,人人喊打,卻還得顧及臉面讓自己成别人眼中的好人,一刻的放縱都不敢有。
他不想做壞人,真的不想。
盯着桌面上的酒水,突然有種想要逃避的感覺,硬是開了好幾瓶,咕噜咕噜直接灌了下去,華沁看着他滿臉的複雜,還有這固執的舉動。
心中也複雜:“我陪你喝。”
半晌後,空氣中彌漫着酒味兒,地闆上散落長短大小不一的酒瓶,而兩個人已然半躺在沙發上,彼此間沒有什麼言語,深夜的寒冷侵襲而來,窗外的燈火星星點綴,客廳的燈被關上,唯有電視微弱的光芒落在兩人的臉頰上。
氣氛到了很奇妙的點,也許是借着酒意孟黔舟最終還是服了軟:“有過。”
這句話說出來後,局面最終還是到了無法掌控的方向,而她直接撲到了他的懷中,貼近他的胸膛,聽着心跳聲作響,那種禁忌感油然而生。
“我以為都是我在一廂情願。”低喃的聲音像是種蠱惑。
貼近彼此連着體溫都逐漸升高了,那股暧昧感也開始蔓延,華沁緩緩擡起了頭,望着他瘦削的下巴,接着撐起了身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将一吻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借着酒意腎上腺素飙升,孟黔舟眯着眼,皮膚觸感接收着她的呼吸,唇間的酒意開始蔓延,而此時一通電話趁着混沌處喚回了他半分思緒。
不自覺接通的時候,電話那頭是蘇虞溫柔的聲音:“黔舟,你怎麼不回我消息啊?”
而這聲音在孟黔舟耳裡聽來再也沒有過往那般的誘人,仿佛是無聲的控訴他的卑劣不堪,想都不敢多想直接就挂斷了電話,接着蘇虞又打了幾次電話,依舊沒接。
冥冥之中也知曉了些什麼,她迅速給謝景潤發了個信息。
【蘇虞:謝總,黔舟在家吧?】
此時的謝景潤剛和方然跟這邊的生意夥伴吃完了飯,往住所回去,沒想到居然在此時收到了蘇虞信息,他上周是回了趟燕京的,但滬上這邊的事情并沒處理完,來來回回還得跑上幾次,最關鍵的是跟梁易那邊的合作也需要他過來盯一盯。
所以就連行李直接都放孟黔舟家裡,圖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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