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恒顔:“嗯?”
容十漣一字一頓,極為清晰地道:“假若,我們成年人想避免怪病的持續蔓延,難不成也要像稚嬰一樣,到處找個女人的肚子,硬生生把自己塞進去,藏起來麼?”
謝恒顔喉頭一哽:“咦?”
容十漣問:“小妖怪,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嘶……我……哎呀!”謝恒顔霎時臉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過試着提一提,看你有沒有什麼新的想法……”
容十漣歎了一聲,無奈道:“沒有,你這個說法……簡直太荒謬了。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很難想通啊——雖說不是完全沒有根據,但這根據也約等于沒有。”
謝恒顔眼巴巴地道:“萬一呢!萬一離島的方法就在這裡,那我們不是……”
“你得先找到這個萬一的前提才行啊。”容十漣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你和印斟,都很想很想離開這座海島。但光憑一些完全連不上的蛛絲馬迹,永遠不會起到任何作用……至少要付諸實際行動吧?”
謝恒顔垂下眼睫,忽又有些氣餒地道:“那我應當如何行動?海島這麼大,根本無從下手。”
容十漣自然也不曉得如何去做——謝恒顔所提及那些線索,并非全然一無是處,至少還能指明大半的方向。
但這方向感硬要看來,委實太過模糊,甚至大多數時候,還能叫人平白往歪處想……
到最後容十漣腦袋裡頭滿是漿糊,獨自一人思忖半天,終也隻是随口說道:“幼胎啊幼胎……你去找個能瞧的胎兒來瞧瞧好了,看人家能不能開出什麼花兒朵兒來。”
“那——糖水姐姐!”
傀儡忽然一本正經,尤其嚴肅地凝向她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胎?”
容十漣眼睛一瞪,霎時臉紅脖子粗地道:“你說什麼?”
謝恒顔木讷道:“看看胎呀……”
“下流!”
容十漣一塊抹布扔出去,正巧砸中謝恒顔的俊臉:“誰準你這麼和姑娘家說話的!好生龌龊!”
謝恒顔雙手捂臉,慌忙解釋道:“沒有,不是,我原來幫别人接生……啊!”
話沒說完,容十漣又朝他耳朵狠命揪過一把:“你這小壞東西,天天和璧禦府的大壞東西混在一起!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肯定是他教給你的!”
謝恒顔磕磕巴巴道:“不是印斟……他、他……是我……”
容十漣怒吼道:“好了你出去!走開了!下流妖怪!你們兩個,都好讨厭!”
——于是乎,原本想要好生談話的謝恒顔,今日好巧不巧,硬是給怒火中燒的容十漣“請”出了她家帳篷。
近來的糖水姐姐……脾氣愈發暴躁,幾乎一點就着,完全不給人反應的餘地。
聽鄰裡人說,烏納昏迷近一月以來這些日子,她原就精神不振,如今過得更是不好——加之本身體質又差,時常被孕吐折磨得死去活來,到頭來懷着這個孩子,每日浸在惶惶不安之中,倒是平添無數的煩惱憂愁。
謝恒顔剛被趕出帳篷,站雪地裡長歎一聲,無限感慨道:“女人真可怕,我以後還是娶男人好了……”
“那顔顔想娶什麼樣的男人?”身後忽響起一道稚嫩的嗓音。
謝恒顔:“首先,排除印斟那樣的……”
那聲音又道:“嗯嗯,然後呢?”
“然後,一定要溫柔體貼,不愛對人發脾氣……”謝恒顔說到一半,陡然驚道:“不對!阿骞,你怎麼在這裡?”
回頭見烏骞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左手提一隻木桶,右手攥一把鐵鏟,擡起兩顆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望向謝恒顔,道:“你接着說啊,怎麼不說啦?”
“啊呀,你們饒了我吧!”謝恒顔抓狂道,“你娘為難我,連你也要為難我麼?”
“都說了不是我娘!”烏骞生氣道,“顔顔怎的不長記性?”
謝恒顔蹲下身去,替他整理肩旁亂糟糟的圍巾:“好好好,不是你娘……可一直以來,糖水姐姐對你很好呀,哪裡不像你娘了?”
烏骞道:“哪裡都不像我娘!她兇得要命。”
“呃……最近是有些兇,但她正懷着小寶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謝恒顔笑着說,“等以後家裡添了弟弟妹妹,糖水姐姐就會變溫柔啦!”
烏骞卻隻搖頭,一股腦鑽進謝恒顔的懷裡:“我不喜歡那個女人,就算她生了小寶寶,也不會變溫柔的……”
謝恒顔心中一陣唏噓,原以為近段日子相處下來,烏骞對容十漣的态度多少會有些轉變……不想這小娃娃當真倔強得很,最開始是副什麼模樣,到現在仍是絲毫未有改觀。
兩人沒頭沒腦地抱過一陣,烏骞也不大想和謝恒顔談及有關容十漣的話題,遂幹脆揚了揚手裡的木桶和鐵鏟,主動拉着謝恒顔的手道:“顔顔,不要說那個女人了……我們一起去堆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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