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有很長——也許很短的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而能再次模糊的能記起事情的時候,他的腿被人分開着,有粘滑的液體順着溝谷滑下來,弄得李君一弓起身子呻吟,幾乎要暈過去。
即使如此,他也在極短的時間内分清楚了身上的人是誰。就在李君一細碎的喘息的時候,那人稍低溫度的體溫貼了過來,李君一緊緊抱着那人,怎麼也不想放手。
更炙熱的東西在□磨蹭着,随後緩慢而有力的頂了進來。李君一覺得很疼,太久沒做過了,記憶中好像求饒着,卻讓那人更兇狠的扣住腰,雙腿大張,相連的部分艱難的吞吐着,激烈的沖擊讓李君一都叫不出聲音,好像說着‘輕……輕一點……’,可是自己卻顫抖着釋放了。
那人把自己轉了一個個兒,身體快速翻轉朝下。李君一的腦子暈眩的可以,卻就着這樣的姿勢再次被進入了。迷茫中不知道被擺了多少個姿勢,身上的人動作簡直是兇狠,虛軟的腿再也堅持不住的時候,又用着跨坐的姿勢頂弄。慢慢的有沒有先前那麼炙熱的感覺,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疼痛,發出的聲音都不一樣的時候,身上的那人又将他的腿推開,緩緩地壓上去。
李君一還是忍不住的叫了那個人的名字。即使是聲音無比幹澀,他也一遍一遍的叫着。
他說着:“蘇駁——”
那人的呼吸聲還是依舊的平緩,也沒回答,隻是手上的動作加重。李君一的腰部都要斷了,到後來眼前都一片漆黑,模模糊糊的想:完了,我該不會是要暈過去了吧。
第二天李君一是被疼醒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叫嚣,無論是酸痛的頭還是腰都讓他完全動彈不得。李君一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在一處不知道是哪裡的床上躺着,窗簾打開着,應該都是中午了,陽光非常耀眼。
然而身邊的人卻不在,床上除了自己的體溫什麼都沒有。李君一挪動了一下,看着散亂在地上的衣服,一片惘然。
究竟是誰,先遺棄了的。
掙紮着套上了衣服,然而穿褲子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後面。果然是受傷了,一抽一抽疼得厲害,簡直比第一次還要疼。磨磨蹭蹭的穿上髒了的衣服,緩了緩,盡量用比較正常的姿勢走出去。不知道為什麼。李君一總有一種老鼠見光的感覺,越是遲疑着越是被人發現,傭人略帶疑惑和鄙視的表情讓李君一非常難堪。他們也一定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是他們可能理解的是李君一腿腳不便,沒什麼威脅,而且衣衫褴褛看上去也不想偷了什麼東西的。就放任着李君一一瘸一拐的走出大門了,這裡果然是蘇駁的房子,李君一望着大門上的門牌,一瞬間突然迷惑了。
他完全不知道蘇駁的想法。若說是讨厭他不想見他,那到底是為什麼還要做那些多此一舉的事兒。
李君一也不想回家,而且這裡離範純的公寓可能更近一點。因為走的匆忙,李君一的生活用品還在範純家裡擱着,看着自己的狼狽樣,還是覺得不要讓李義杉看到的好。
李君一裹緊了外衣,隻覺得從頭到底全都冷的要命,每走一步就會有什麼從後面滑出來,疼的隻覺得下一秒會暈過去。然而越是這樣想越是不能打起精神,慢慢的居然走到了範純家門口。
李君一慢慢的乘到電梯,打開房門才發現房間裡除了範純還有一個人。高高瘦瘦戴着眼鏡,頗為斯文的樣子。
“這是我們學校的醫務室老師。”範純這樣介紹到。
哦,李君一突然想起來,範純今年開始讀研,有老師也無可厚非。李君一點點頭,一瘸一拐的走到浴室打算洗澡。
“君一,你——”範純瞥到李君一的褲子,猶豫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李君一偏頭看了看,那褲子已經被紅白色染濕了,怪不得這麼冷。
“哦,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沒事。”
他當然也不想告訴範純自己是怎麼‘摔’到連後面成這個樣子。
花灑湧出微燙的水流,李君一隻覺得自己太悲哀太渺小,然而在不知道蘇駁真正的想法之前,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興許,就算知道了真相自己也沒有勇氣放棄。
沒有勇氣面對以後沒有蘇駁的世界。
這究竟是為什麼?李君一愣愣的想着,自己也許并沒有父親說的厚臉皮,在沒有響應的時候也是會痛的,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也想過要放棄,然而卻不敢想象放棄後的自己。
李君一等着下|身的感覺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從浴室走出來,買了點藥抹上去。等到走路的姿勢沒有那麼奇怪的時候,對着範純說:“我出去一下。”想了想又說:“可能以後不用再打擾你了,我現在和我父親住在一起。”
“咦?”範純吃驚的問,“你不是和他吵的很厲害嗎?”
他還記得當年李君一搬過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很,人也奇異的消瘦,和自己說要借住的時候剛從醫院出來,也沒有人幫忙,左手提着箱子,一個人從醫院來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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