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想她,甚至沒來得及跟她說一說話,她就走得這樣迫不及待,真是讓人生氣。這才隻是兩天而已,當龔夫人提出兩人最好未來兩個月都不再相見時,他登時臉黑,不容有任何商量:“不行。”沒想到龔夫人在這方面更是堅持,“成淮莫非願意看到三妹名聲敗壞?如今城内多的是你二人傳言,污言穢語不堪入耳。況且婚前會面本就不妥當,左右不過兩個月,熬過了很快便過去。”霍川眸中漆黑,并不接話。龔夫人改了策略,柔聲勸慰:“就當是為三妹着想,常言道一日三秋,不過短短兩個月,屆時再見面,隻會增添你兩人感情而已。”霍川頓了頓,置疑道:“夫人所言屬實?”見他模樣松動,龔夫人又道:“自然屬實,我是過來人,看得多了便有所參悟。”她掃了眼宋瑜離去的方向,“三妹腦子笨,不需要對她使那些複雜手段,隻要你待她真心誠意……”霍川不笨,他聽懂了龔夫人後半句沒說出口的話。不對她使手段就能抓住她的心,若是使一些手段……霍川若有所思,殊不知他的理解與龔夫人大相徑庭。從定親到成親,日子說到底有些急促,是以宋府着力操辦婚禮,上下忙做一團,唯有宋瑜一個閑人每日百無聊賴。她已有好些日子不得出門,每日唯一要做的,便是傍晚那場香浴。這是龔夫人的意思,眼瞅着距離出嫁隻剩下小半月,她隻需将自己養得白嫩香軟即可。宋瑜原本就極其重視身子包養,是以對此毫無微詞,甚至樂此不疲。她仰躺在浴桶之中,烏黑如墨的頭發散在身後,水藻一般浮在水中,擋去了大半旖旎美景。澹衫在一旁為她添熱水,一壁試探水溫一壁溫柔地笑:“日子過得真快,眨眼便要兩個月了。”水溫适中,宋瑜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點了下頭。她也覺得快,好像定親的事才在昨日,她本以為會很難熬,未料想一點也不,她甚至惬意得緊。豆蔻湯香氣袅袅,侵入她細膩肌膚中,粉雕玉琢的臉蛋被蒸得通紅,渾身舒服得仿佛要化在水中不願出來。她咪嗚一聲轉了個身,擡起濕漉漉的眸子,纖長睫毛挂着水珠,微微一抖從臉頰滑落,美得人心頭一顫。薄羅給她擦拭頭發的手一僵,屏息凝神,“姑娘别這麼看人,婢子快要受不住了。”說罷裝模作樣地仰頭捂着鼻子,惹來宋瑜一陣輕笑,掬了捧水往她身上潑去,“油嘴滑舌!”她躲避不及,被潑濕了衣裳,一臉苦瓜相:“婢子說的分明是實話。”旋即就将不愉快抛之腦後,腆着笑臉湊到宋瑜跟前:“等到洞房花燭夜,霍園主必定會愛不釋手。”她刻意加重了後面四個字,笑容璨璨,好不讨打。宋瑜捂着臉躲進水中,這些日子不時有人跟她說夫妻房事,擱在以前她從不知道,忽然之間頗有些不能接受。隻消一想到兩人要做那事,她就羞愧不能自已……她已有一個半月沒見過霍川,居然會有些想他。沐浴完畢穿戴衣裳,擡頭看了眼外頭天色,才微微露出霞光,時候尚早。宋瑜坐在鏡前擦拭頭發,對着雙鳳纏枝鏡擺弄各種表情,看得底下丫鬟忍俊不禁。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孩子脾性,一點沒有待嫁姑娘的穩重。她手臂酸澀,悻悻放下巾栉起身,正欲去榻上躺着,便見前院下人匆匆來到跟前,撲通跪倒她身前,“不好了,姑娘……姑娘請随小人到别院一趟,老爺情況瞧着不大好!”宋瑜心頭一窒,随手披了件褙子,攢眉走到他跟前,“怎麼回事,我阿耶怎麼了?”那仆從隻一個勁兒地重複:“怕是又病發了,請姑娘随小人走一遭……”宋瑜心中焦急,根本沒思考他話裡真假,舉步便往外走,“近來不是一直好好的,為何會忽然發病?”若是仔細分辨,能聽出仆從話裡漏洞。宋邺病發為何獨獨來通報她,況且還有别院馬車迎接,難道沒人告知龔夫人?澹衫薄羅匆匆跟着她來到府外,門口停着一輛車辇,車夫正是明朗。她倆一個打簾,一個扶着宋瑜踏入車廂,正欲一道進去,卻被明朗攔在外頭。隻聽裡面宋瑜輕聲一呀,再無聲音。☆、喜盈門強硬的力道将宋瑜拉入車内,她足下趔趄堪堪栽到一個溫暖懷抱中。纖腰被一雙手臂順勢勾住,她的臉頰挨着對方脖頸,兩人胸口相貼。她霎時羞臊不已,兩手擋在身前意欲将人推開,卻奈何力量懸殊,根本撼不動他分毫。霍川低沉悅耳的聲音響在頭頂:“别動,我隻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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