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中間的高座上,坐着菏阜王。他年逾五十,身材壯實,面頰泛紅,鷹眸炯炯,側頰有一道細白色的長疤。盤腿坐在那裡,就已經像一座隆起的小山了。
倒是沒有見到公主的身影。不過在菏阜王坐着的高台上,還有一個二層包廂,前面垂着紗簾子。也許那個傳說中的公主,現在就坐在裡面觀戰呢。
在行禮之後,戚斐等人跟着裴文瑄落座,先看了一段菏阜族人的開場擊鼓表演。
前面有裴文瑄擋着,戚斐抓緊時間,低頭往嘴裡塞了幾塊點心,又喝了點兒茶。
身邊的一個弟子看她面不改色地吃東西,敬佩的感覺油然而生,小聲說:“戚兄,你怎麼還吃得下東西?被這麼多人一盯,尤其是那個菏阜王,一看就不好惹,我都緊張得想吐了。”
“不吃早飯當心低血糖。”戚斐用茶漱了漱口。心理素質都是對比出來的,也不能說她一點兒也不緊張,不過,拜這副被設定為“第一美人”的身體所賜,她已經被群衆盯慣了,對外來視線的免疫力,要比其他人都好得多。
終于,漫長的一段表演過去了。菏阜王身邊的那個近衛長,走到了前方來,聲如洪鐘地吼道:“今天的第一場比試——文試即将開始!請各位參賽者或參賽者的代表出列!”
這時,有個有點兒輕浮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說今天北昭人也要參加文試啊。”
戚斐嘴裡還含着一口茶,好奇地看過去,這才發現菏阜王的旁邊下首,居然還坐了一個年輕男人,長得還算英俊,就是眼神有些飄,大冬天的,手裡還拎着把扇子在輕飄飄地揮舞着。這種場合,在氈帽和頭飾、脖子上串上越多的羽毛和玉石,就代表那人的身份越是高貴,根據顔色就可以區别身份。這個年輕男人的頭上和脖子上,就嚣張地插滿了火紅色的輕飄飄的羽毛。活脫脫一隻炸毛的火雞。
戚斐:“……”
她痛苦地低下了頭,臉頰一陣抽搐,差點兒嗆到。
不行,忍住,不能笑出聲來。
裴世佳低聲道:“那個好像是菏阜王的獨子,公主的王兄,多隆察王子。聽說性格一貫如此。戚兄,你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沒事……”戚斐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萬一待會兒她在外面笑出聲來,那就糟糕了。得宣洩一下才行,就悄悄拉了拉薛策,努了努嘴:“你覺不覺得,那個多隆察王子,很像一種動物?”
薛策的眼睛原本在看前面的,聞言,微微側眼看她:“什麼動物?”
“火雞。”
“……”
薛策的臉色微變,嘴角瞬間就升了起來,又被他苦苦地壓抑了下去。深呼吸了幾下,他伸手握拳,抵了一下嘴唇,才低聲警告她:“這種時候就别胡鬧了。”
“哇,你這人怎麼這樣。裝正經,我都看見了,你明明就笑了。”戚斐忍不住打了他一下:“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我好心分享快樂給你,你自己笑完了,還反過來教訓我。”
“你看錯了,我沒有笑。”
戚斐撇了撇嘴,嘟囔:“過河拆橋。”
那廂,多隆察王子一說話,就有幾個貴族谄笑附和他了:“多隆察殿下,正是如此。”
多隆察王子輕輕地搖了搖扇子,口吻十分傲慢,透着一股子瞧不起人的讨人厭氣息:“哼,也好,就讓我看看,北昭的男人有沒有那個能耐,讨我妹妹娜羅的歡心吧。”
參賽者開始出列,戚斐已經調整好心情了,和薛策與裴文瑄等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鎮定地走了出去。
有人小聲道:“戚兄加油啊!”
戚斐:“……”她忽然有種自己背負着全村的希望的感覺。
走出來了就發現,原來“代替主人出戰”這個做法并不是特例,就在參賽者裡,有不少都是被貴族的主人派上來參戰的。因為硬要說起來,菏阜的貴族其實不擅長文化類的比賽,都一個勁兒地往武力方向去發展。為了赢得文試,會請來擅長畫畫的外援,一點也不出奇。
不過就算是外援,也都是又高又壯又黑的異族男人,魁梧得跟熊一樣。
戚斐站在他們的中間,平白整個人就比這些人瘦小了一個size,一派文弱的氣質。站在她身邊的兩個參賽的菏阜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輕視的表情。
戚斐目不斜視,在心裡頭王八念經。
誰知道比賽還沒開始,就又有不和諧的聲音出來了。一個貴族子弟忽然站了起來:“王,你讓北昭人參賽,似乎并不公平吧!他們可沒有經過初選!”
今天能參賽的人,在早前已經經過了一次初試了,篩選出來的一共有五十七個人。加上戚斐是五十八個——裴文瑄由于身份特别,再加上來的時機不對,等于是免初試空降在了半決賽裡。怪不得有些人會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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