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的時候,戚斐因為有點兒頭暈,還賴在被窩裡。還是懷裡的貓動了動,她才醒了,聽見外面有動靜,便将貓留在了房間裡,自己跑出去了。
薛策的卧室院子靜悄悄的,門敞開着,裡面沒人。
人呢?
戚斐納悶地四處看了看,忽然瞥見他房間裡有什麼東西在發光,呆了呆,不由自主地往裡走去。
發光的是放在桌子中間的一個又圓又扁的瓷盅。蓋子是蓋着的,可淡白色的光,還是從蓋子的邊隙裡透了出來。
被那陣白光引起了好奇心,戚斐輕手輕腳地将蓋子揭開了,便吃驚地發現裡面盛着水,水面上飄着幾朵蓮花般的花朵,無根,質半透淡白,極其夢幻,每一朵隻有她半個手掌差不多大小。
這是什麼東西?
戚斐湊近了一點兒觀察,覺得那花瓣肉嘟嘟的,十分有趣。就在這時,冷不丁地有人從她的身後厲聲制止道:“别碰!”
戚斐一個激靈,吓得立即退後了一步,五指一松,瓷蓋滾到了地上,四分五裂。那水面上的花朵,仿佛也受到了驚吓,其中的一朵,竟然開始徐徐變色,仿佛冰雪被黑塵污染,那果凍般的花瓣緩緩變得焦黑、蜷縮……
薛策大步上前來,眼睜睜看着它枯萎并沉入了水底,難以接受地僵立了一會兒,才回頭,冷電般的銳利視線,惡狠狠地迸向了戚斐,俊俏的臉微微鐵青,籠着一層寒意:“你!”
除了後世,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戚斐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薛策用這麼反感的眼神看自己了。
她咽了口唾沫,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似乎闖了禍,真的惹毛他了。這些透明的花應該是對他非常重要的東西,慌忙垂頭道歉:“對不住,薛公子,我見到它在發光,有點好奇,就打開看了一眼,别的真的沒碰了,我不知道它那麼容易會死……”
薛策的胸膛微微起伏,雙目幽冷,盯了她一會兒,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出去,以後不要再進來。”
……
下午,戚斐自個兒坐在了屋前,托着腮,晃着一根逗貓草,在陪那小貓兒玩。
默風又來送東西了,經過時,停住腳步,背着籃筐走了過來:“斐斐,這就是裴師兄送你的那隻貓嗎?”
“嗯,是啊。”
“斐斐,你不開心嗎?”雖是稚氣,但默風觑她臉色,聽她興緻不高的口吻,也看出點什麼來了。他往戚斐的旁邊一坐,忽然語出驚人:“你是不是跟薛師兄吵架了?”
戚斐的手一停:“怎麼這樣問?”
“我今天不小心聽見了閣主和薛師兄在說話,薛師兄……好像是因為在軍中,與二皇子殿下起了不小的争執,這一路都憋着火呢,剛回來時,臉色就夠冷了。誰知道回了祝融峰一趟,下午再去金鸢峰時,臉色比早上更加吓人。”默風撓了撓臉頰:“我就猜,肯定是在這裡鬧不愉快了。”
“算是吧,不過不是吵架,是我不小心弄壞了他的東西,他生氣了。”
默風大驚:“難道你動了他帶回來的那些花?”
“是啊。我正想問呢,那些花的來頭很大,很珍貴的嗎?”
“那是靠近東嶽的南疆月灣的雪蓮,是很稀有的藥材。東嶽的不少妖獸都喜歡吃,所以,很難采到完整的。它們還特别嬌氣,一旦脫離了原生的水源,或是受了刺激,就很容易枯萎。需要用靈力源源不斷地護養着,維持花身的晶瑩剔透,才能存活。薛師兄一定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它們帶回來的,自然就會格外緊張了。”
怪不得薛策剛才反應那麼大了。他見到她打開蓋子,莫不是以為她是想偷吃那朵花?
以窮獸的本性來說,這還真的是它們做得出來的事。不,應該說,這就是它們的日常。什麼都偷、狡猾多端、又滿嘴謊言的東嶽小偷,又豈是浪得虛名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的芯兒是純粹的人,肯定不會有偷吃一朵花的沖動的。
唉,不過……誰讓她自己手賤打開蓋子了呢。窮獸的身份是原罪不假,她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留下把柄還被當場抓住了。
這下可真是水洗也不清,隻能啞巴吃黃連了。
戚斐想起了什麼:“你說那是藥材,那他為什麼需要這個花,他哪裡受傷了麼?我好像沒看見呀。”
默風搖了搖頭:“這些花,不是薛師兄自己要的,是他送給洛家莊的小姐的。”
戚斐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瞪眼:“誰?你說誰?”
“就是蔺州洛家莊的小姐啊,她從小就體弱多病,據說是因為很小的時候,被妖獸襲擊過,才落下了病根。薛師兄知道後,就一直在尋找對頤養身體有用的藥材。隻要找到,他絕不會留下給自己用,而會全都送到洛家莊去。我今天早上聽見閣主與薛師兄說起,就近段時間,洛家小姐的病情又有反複……所以,那幾朵雪蓮,肯定是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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