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樣,更讓魔駭然——
把殺氣能夠收放自如的女人,太可怕了吧!
魔東王身後的親随們大叫:“不群君姜采!”
姜采挑一下眉,她的眉尾痣那麼一揚,對面的人就齊齊一抖。
向來鎮定的魔東王立刻如臨大敵,聲嘶力竭地開始排陣:
“攔,攔住她,别讓她過來!
“甲一,你往前面走,用遠行法術打斷她的劍氣,别讓她靠近!”
“她近戰無敵,可耗不起遠戰!”
“丙二,你拿着盾牌……”
他面色沉穩,呼吸急促,眼睛瞠大,額上汗如與敵,大聲吩咐着親随們的行動路線。衆多親随将他護在最中間,能感覺到這位王的手和腿都開始抖了。
姜采莞爾:“魔東王,你這麼排兵布陣,弄得我好像是千軍萬馬欺負你一個人似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出手了。”
——這也是個人才啊。
她說話慢悠悠,說話時還笑了一下。魔東王不敢放松,果然,此女下一瞬就抽劍而出,迎身殺來。魔東王立刻:
“上上上!别讓我沖進包圍圈,别讓她近身!”
不過重重策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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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中,雨歸剛和一些從魔穴中偷跑出來的魔修們戰鬥過。
這些魔修們手段殘酷,又見雨歸貌美無雙,生起戲谑之情。他們明明能很快結束戰鬥,偏偏故意拖長時間。雨歸倒是沉穩,她術法、劍法、符咒齊上,在十來個魔修的手下過招。
她多次受傷,靈力衰竭,面上一點點失去血色。但面對魔修們的調戲,她并未認輸,仍一闆一眼地試圖掩飾自己的所學。
何況她也不是太慌。她神海中有姜采曾經留下的三道劍意,之前在芳來島時她用過一道,如今還剩兩道。這是她的護身符,讓她有勇氣和敵人對戰——
師姐曾說,三道劍意若全部用完,師姐就會感知到,會來救她。
她有這般護身符在,自然也敢出門曆練,打殺魔族。
隻是這一次遇到的敵人太多了,雨歸應付得吃力,幾次猶豫着想用劍意,卻又因心疼而舍不得用。她猶豫間,身上、臉上被劃破的傷更重。
雨歸被魔修們用術法捆綁住,她跌摔在地時,看四方魔物包圍她。魔氣向她眉心刺來,她面色蒼白,有些後悔時,幾個魔修慘叫一聲,向外頭跌出,撲倒在地。
雨歸睜大眼,看到巫家兄妹二人倏忽出現在戰場上。巫展眉一把狼毫将魔修們甩出去時,巫長夜狼毫向雨歸身上一點,雨歸被困住的術法就自動解除了。
巫展眉甚至有空回頭看她一眼,眼中要笑不笑,神色很奇怪,說話卻嬌滴滴很軟綿:“雨歸姐姐,這是這個月我們第三次遇到你了。”
雨歸聲音低柔,低下頭:“多謝。”
她心裡慚愧,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對兄妹面前完全不夠看。打鬥結束後,三人在河流邊休養生息。巫長夜打理戰利品,巫展眉站在雨歸身邊,默默打量她。
雨歸仰頭對她一笑,溫柔無比地再次:“謝謝你們。”
哥哥不在,巫展眉便陰嗖嗖道:“你實力這麼弱,總跑出來做什麼?還不如乖乖呆在劍元宮。”
雨歸怔了一下。
她溫溫一笑。同是女子,她其實能感受到巫展眉對自己的敵意,也大約明白敵意何來。若是以前的她,會被巫展眉盯得落淚,羞愧;但是她已經經曆了這麼多事,芳來島上,她見過了大師兄、二師姐、張師兄那般風采的人物後,其他困擾自己的俗事,便都覺得也許自己可以克服。
師姐一直讓她自己立起來。
而今師姐失蹤這麼多年,沒有人再護她,可是師姐能教她的,早已言傳身教教過了。若是這般言傳身教,雨歸仍是半點不長進,她才真的是朽木難雕。
雨歸輕柔回答巫展眉:“修行路上,天賦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修士的上限,身份地位從一開始就确認了修士能不能得到門派資源,血脈也從一開始就把無生皮與世人分開了陣營。種種這些,好像無從改變。我也一直覺得無從改變。
“但是,是否沒有天賦,沒有好的出身、好的血脈,就應該放棄走這條路,為自己選一個消極的人生呢?很久以前,我心中隻是隐隐不服;而今,我知道我是明确地不服。
“我也想好好過自己的一生,好好地修行。我也許永遠修不成大道,我修行路的終點也許都沒師姐他們這種天才的起點高,但我還是要盡力走下去……方不愧對自己活過一場。”
巫展眉聽得愣住,她看到雨歸眼中星光璀璨、流光熠熠。她知道這個姑娘長得極好,但是她從來看不上。隻有這一刻,她才從雨歸身上看到那種奪目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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