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驚喜地說:“哇,現在這麼方便了?那刷幾個遊艇就當份子錢了?”
“當你個頭!”孫小劍嚷嚷道,“幸虧你們倆是男的,不然照這個趨勢,你帶陸小文上親子節目也不遠了!”
陸文捧着三明治笑得渾身哆嗦,說:“那你以後有了孩子叫什麼,小小劍?”
孫小劍焦慮地問:“祖宗,你能讓我活到有孩子嗎?”
困意都笑沒了,走出電梯,陸文回歸原本話題,迎着升起的朝陽開始新的一天,元氣滿滿地說:“幫我搬行李,我要換到瞿老師的房間住。”
雖然不妙,但尚且在接受範圍之内,孫小劍道:“我早料到會有這麼破廉恥的一天。”
陸文又來那一套:“哎呀,都是瞿燕庭非讓我跟他住一起,我哪敢不聽話。”
今天依然在那棟公寓裡拍攝,陸文的頭發稍微修剪,換了眉形和妝容,頹廢感減輕一些,整個人的輪廓顯得更加鋒利。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結束,孟春台身心俱疲,像死過一次,他在淩亂的床褥間蘇醒,見陳碧芝在憑窗抽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
卸了濃妝的臉别有韻味,陳碧芝懶懶地說:“醒啦,走的時候帶上門。”
孟春台沒見過這樣的交際花,縱情後不在男人的懷裡讨鈔票禮物,反而趕人走。他默默穿好衣服,雙手插入發絲裡攥了幾下。
突然,樓下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兩輛汽車刹停,下來一幫警察直沖樓内,他們收到消息說孟春台藏身在此處。
警察一間間地搜,公寓樓内很快雞飛狗跳,粗魯的敲門聲,陳碧芝披上睡袍開門,露着半塊胸口挑逗地說:“警官這麼早啊,我入夜才上班呢。”
見是她,為首的警察沒有硬闖,隻問有沒有見過孟春台這個人。
陳碧芝對着肖像畫看了看,笑道:“把我當什麼人呀,我跟你們警長,跟隆興商行的少東家,跟貿易處的總經理才熟,這種被人抓的小子我可不會留意。”
搬出了上級,警察不敢進屋搜,粗掃了一眼房間便離開了,待樓下的汽車開走,陳碧芝踱到衣櫃前打開了門。
孟春台蜷縮在一堆旗袍洋裙裡,面色讪讪。
陳碧芝笑出了聲,把他拽出來,摸他的臉:“啧啧,長這麼俊,卻是個扶不上牆的爛賭鬼,死不死都蠻可惜的。”
孟春台沒想到會躲過一劫,說:“你剛才可以把我推出去。”
“一夜夫妻百日恩嘛。”陳碧芝返回床邊,撿起那枚懷表,柔聲撕破孟春台的表象,“你真想死的話,又何必躲,是不是?”
孟春台任由譏诮,說:“這兒已經暴露,都是遲早的事。”
陳碧芝道:“那也不一定。”
孟春台三日後才懂這句話的意思,清晨陳碧芝一身酒氣地回來,陪了某個姘頭一夜,擰開小包,掏出一張軍統特務處的紅派司。
有了這個證件做護身符,唐德音找的警察或打手,都無可奈何,即便孟春台欠了巨債也可以抵死不認。
時局動蕩,法律如無物,孟春台再度光明正大走在廣州城的街頭,終于意識到,權力是活下去的唯一條件。
而獲取權力的捷徑……孟春台利用皮囊和身體與陳碧芝勾搭成奸,以結交更廣的人脈,一步步走向上流社會。
他身無所長,唯獨從小耳濡目染,對古玩文物一摸一看便知真假,靠着這份纨绔無用的本事,他漸漸混得風生水起。
孟春台搖身一變,從落難的爛賭廢物成了最炙手可熱的孟公子,達官貴人,僑商巨賈,都巴巴地捧着他。
那件傳聞中的綠寶兒也越傳越神,孟春台知道,唐德音依舊虎視眈眈。
輾轉過去了一年,孟春台享受着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出了名的奢侈挑剔,把在北平的老德行展現得淋漓盡緻。
大起大落兩遭,仿佛一點都沒變,也沒什麼長進,可亂世能活命都是奢望,孟春台放縱地想,如此便可以了,明天就死也沒有多大遺憾。
汽車在午後的街上轉彎,孟春台西裝革履,要去參加一場法國人舉辦的舞會,陳碧芝作為女伴陪他一起。
他們的關系仍維持着,一個纨绔,一個交際花,認真講叫作“姘頭”,但恐怕無人相信,這層關系之下有一絲難以定義的慰藉。
孟春台對着窗外,前方是一座教堂,每周有女學生來做禱告,一水的藍裙随風擺動,令他想起初到廣州的那個夏天。
途徑教堂的大門,孟春台晃見一個女人走出。
他視線膠着,竭力辨認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形,然後用力砸了下車門,吩咐司機:“停車,快停車!”
輪胎摩擦地面,陶素宜受驚站定,将懷中的嬰孩抱緊了些,齊肩短發掖在耳後,擡起頭,見孟春台怔愣地朝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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