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丹跑過來時,氣喘籲籲,彎着腰有些呼吸困難,心髒以劇烈的跳動幅度許久才緩和了下來,她擡起頭,像是哭過,眼睛裡掩蓋不住焦急,“鐘少爺,我哥不見了,該找的我都找過了,怎麼辦啊。”
“怎麼會。”胡洛白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以示安慰,“你先别急,你哥上午去了老宅就沒回來過?”
“他去了老宅?”顔丹一驚,情緒有些激烈,“他去老宅幹什麼。”
“他...”胡洛白為難的看了一眼簡槐,“他去老宅...”
“蘇星睿認出他了,”簡槐好不掩蓋的說出真相。
胡洛白立馬扔給他一個白眼,對待小姑娘,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嗎,你這樣會交不到女朋友的。
顔丹剛從老宅這個詞緩和過來,聽見蘇星睿這個名字時,情緒徹底崩塌下來,她扶着牆壁跌坐在地上,雙目呆滞,唯獨眼淚源源不斷的從眼角流置下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逃不掉的,我要是知道他就是南陽的司令,我就算去閩北,也不會來這裡。”
“谷蓮沒回來過?”胡洛白攙扶起她,語氣柔和,“他不是小孩子,什麼事,自己也會有分寸的,放心吧,沒準兒,等會兒就回來了。”
“他應該回來過,對,他一定回來過,”顔丹胡亂把眼淚擦了擦,從口袋裡摸出一封信封,“我出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桌子上放着這個。”
胡洛白與簡槐對視了一眼,接過信封,然後拆開。
“花?”胡洛白徹底不明白了,信封裡是一捧紫色的小花,沒有信,“這是谷蓮留下的?”
“嗯,”顔丹點點頭,“這是丁香花,我最喜歡的一種花。”
“但也不代表,他不會回來啊,”胡洛白小心翼翼把信封折好遞給顔丹,“外面下雨,他沒準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顔丹一點也沒聽進去,拿着信封繼續說着:“我是被他爹撿回來的,我們都喊師傅,我是裡面最小的,有一次,師傅要帶着他出趟遠門,我當時一個人特别害怕,他知道我喜歡丁香,就偷偷去買了株丁香,然後把花摘下來放進信封裡,他說害怕的時候打開聞一聞,就不會害怕了。”
“後來,師傅回來就染了重病,”顔丹說着這裡,調整了下情緒,“不久後,就離開了我們,我和我哥就一直守着老宅,直到遇到了蘇星睿。”
“可是這也不代表他不會回來啊,”胡洛白說。
“你不明白的,”顔丹說,“在敵軍營裡的時候,我們一直相依為命,後來,被要求男女隔開分工幹活分時候,你都不知道他是從哪弄來的丁香花。”
顔丹說到這裡的時候,低聲笑了起來,嫌棄的語氣中摻雜着滿足,“信封皺巴巴的,丁香花早就枯了,沒了香味,他在我臉上抹了把黑灰,我很慶幸沒有被選去當身下承歡之人,我被一個和藹的婦人看上了,夫人待我很好,她也知道我臉上的不是傷疤。”
胡洛白:“後來呢?”
“後來,再次見到我哥的時候,”顔丹深呼吸一口,眼淚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來,“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的身上...身上布滿了傷痕,皮開肉綻,不停流着血,他特别狼狽,渾身沒有一處完整之處,你都不知道有多疼...啊...”
顔丹大哭起來,回憶那夜晚上,整顆心立馬揪了起來,胡洛白一把抱住她,輕輕拍着她後背,不停安慰,“過去了,你哥這麼愛你,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第24章民國篇【十六】
冬日裡的雨,刺骨嶙峋,一下便是傾盆一整夜,第二天的地面白雪皚皚,雨雪交加,朔風凜冽。
顔丹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她睡眼朦胧的半睜着眼,房内一片冷清,寂寥無人,‘刷’的一下,她猛的坐立起來,睡意全無,輕輕喚了聲“哥。”
無人應答她。
顔丹抓緊手中的信封,來不及活動這被凍了一夜的骨頭,咬緊牙關,邁着僵硬的雙腿,沖了出去,穩穩的站在胡洛白房門口,使勁拍打起房門,“鐘少爺,鐘少爺,起來了嗎?”
胡洛白迷糊着睡意,窩在床上動了兩下,便沒了聲音,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也沒能讓他從床上爬起來。
胡洛白撒着起床氣順着給了簡槐一腳,“你去。”
簡槐一驚,打着不情不願的哈欠,爬了起來,把胡洛白露出來的腳塞了進去,穿着拖鞋就去開門。
“顔小姐這是?”簡槐打量着臉色蒼白如雪甚是焦急的顔丹,“出什麼事的嗎?”
“我哥,他沒回來,一晚上,都沒回來。”顔丹簡單概述,語氣微微發着顫抖,她的嘴唇被凍得發紫,毫無餘溫的身上也在發着顫,“我想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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