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誇我,怎麼覺着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呀。”靜翕取笑道。
“自賣自誇怎麼了?我家的瓜就是好,秀外慧中,蕙質蘭心!”關氏不禁笑了。
說笑着,關氏不再是苦大仇深的樣子,靜翕神色間也輕快多了。
“别人不管怎樣,老太太還是偏向你的。”關氏溫柔告訴靜翕,“你道她為何不肯一直見玲珑?便是為着替你報不平啊。”
喻大爺夫婦疼愛玲珑,唯恐愛女和從前一樣犯傻,便輕易不許靜翕去看望玲珑。這樣一來,把愛孫女心切的喻老太太給惹惱了,“就你閨女金貴不成,慣成什麼樣了!”一賭氣,她也不肯見玲珑了。
喻大爺何等的聰明敏銳,這個原因哪有猜不出來的呢。卻裝糊塗,裝作不知道,把喻老太太氣的夠嗆。
“那今日為何肯見了?”靜翕不由的好奇。
關氏歎了口氣,“你爹昨晚陪老太太說了好半天話,今晨老太太便改了口風。”
靜翕不由的默然。
父親喻二爺從小就喜歡大房的玲珑,待若親女。
也正是因為這個,靜翕心裡不服氣,總想事事壓着玲珑一頭。
“論才華,玲珑遠不如你,不過,她運氣真的是很好。”沉默片刻,關氏知道多想無益,笑道:“你知道麼?她才十個月大的時候,我和你伯母偶爾閑談,你伯母說起胃口不好,老想吃酸的,我便随口打趣,‘不是又有喜了吧?’見玲珑在一旁坐着玩耍,便逗弄她,‘你要有弟弟了,高不高興?’誰知這孩子便‘弟,弟’的叫起來了,一直不停口。”
“她原本是坐在一旁玩耍的,這會兒卻爬到你伯母身邊,仰起小臉,沖着你伯母一直‘弟,弟’的叫不停,口水都流出來了。你伯母溺愛孩子那是出了名的,玲珑這樣她都心疼,急忙把玲珑抱起來,又拍又哄。你猜她怎麼哄孩子的?她說:‘好好好,地,地,明兒個娘便拿銀子買地去,好不好啊珑兒?’玲珑被她這麼哄了好半天,才算好了。”
靜翕聽得很是稀奇,“娘,伯母不會真的買地去了吧?”
“真買去了。”關氏點點頭。
靜翕瞪大了眼睛。
關氏歎了口氣,“她母女二人這個運氣,我不服不行。你伯母哄完玲珑,真要買地去,我委婉勸過她,‘哄孩子的話,你當真不成’,她卻說,‘珑兒雖小,不能騙她’,還勸我和她一起買。買地是大事,哪能如此随意?我便沒答應。誰知,等她真把地買好之後,沒過多久,京中便傳來消息,皇帝陛下有旨意,以北平為北京。咱們這裡原來隻是普普通通的州府,一下子成為北京,這份量可就重多了啊。這下子可好,别的好處一時半會兒見不着,地價先漲了,且不好買。親友之中,多有人誇你伯母有先見之明的。”
她有什麼先見之明啊,就是慣孩子慣出來的。
“這樣也行?”靜翕暈。
“運氣好,這是沒辦法的事。”關氏回頭想想,也覺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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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被帶到了一處簡樸而寬敞的院子,“三小姐請”,童兒帶她往正屋走去。進門之前她掃了一眼,隻見房門上挂着匾額,上寫“金石齋”三個篆體大字,字迹古樸蒼勁。
進到屋裡,隻見喻大爺埋頭抄錄,喻二爺卻陪着一位五十多歲的長者在看一個古舊的兩耳四足方形青銅鼎。童兒恭敬的禀報,“三小姐到了。”那長者頭也不擡,“她留下,你走吧。”童兒作了個揖,退了出去。
喻大爺頭也不擡,喻二爺卻沖玲珑眨了眨眼睛,意思分明是“别怕,叔叔在呢。”玲珑笑着點頭,告訴他,“叔叔,我知道了。”
那長者身穿普普通通的黑色棉袍,相貌清癯秀雅,五官和喻氏兄弟有幾分相像。這位,便是玲珑的祖父喻老太爺了。
玲珑往四周看了看,見這屋中放置着大小不等的古舊器皿,有鼎、銅铙、、編鐘、鬲、簋、爵、銅尊等,滿滿一屋子古董。而祖父喻老太爺正在觀看的方鼎,高得有一米多,長也得有一米多,氣勢雄壯。
“祖父是位考古學家呢。”玲珑心中驚歎,“這要是放在現代,他可以開個私人博物館了!”
喻老太爺眼睛盯着青銅鼎,沖玲珑的方向招了招手,“丫頭,你過來看看。”玲珑依言走了過去,随着他的目光,打量眼前這件古董。
“如何?”喻老太爺冷不丁的問道。
“商朝的吧。”玲珑也不大确定,有些猶豫,“這麼舊,銘文又這麼短。”
商朝青銅器上的銘文很短,到了西周,越來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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