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她們三個人不放心,大晚上滿山跑着找她太危險,江意映隻得尋了足以取信于她們的借口。
發完短信收起手機,隻見絢爛華美的流星雨還在樂此不疲地恣意綻放,自顧自地驚豔着這平淡無奇的濃濃夜色。
已調試好的天文望遠鏡也被無聲冷落,擱置一旁無人垂憐。
暧昧僵持過後的兩人似有默契,皆沉默無言,誰都沒去欣賞這良辰美景,也不管良宵是否難再。
靜默許久之後,靳豫看了看腕表,已近淩晨一點。
他便從背包中拿了滅蚊燈來,開啟了放置一旁,又遞給江意映兩支滅蚊手環,語調平靜地同她說:“今晚你睡帳篷,帳篷裡已經鋪好被褥,都是洗過未用的。帳篷周圍已撒了适量雄黃,夜間不會有蟲蛇過來。滅蚊燈我放在帳篷外,蚊子應該都會被吸引出來,驅蚊手環你手腳都帶着,應該不會再被蚊蟲叮咬。我跟多多會整晚守在帳篷外,安全問題你無須擔心,安心睡,有事叫我。”
他聲音清冷、語調平緩,早已恢複一貫的清冷矜貴,好似剛剛那個邪惡霸道的他是她幻想出來的一般。
他既如此,她亦知趣地前事不提,回以禮貌:“靳先生能夠搭救,我已不知如何感謝,實在不該再有非分要求。帳篷是你的,自然是你睡,我在這裡坐一晚就好。”
深知她的脾性,靳豫便不強求,隻是撿起剛剛她起身時掉落在地的毯子,将灰塵抖去,然後将她重新包裹嚴實。
一盞孤燈在這幽靜漆黑的山谷中暗自釋放暖意,而端坐帳篷外是兩人皆安靜地呼吸,沒有交談,沒有寒暄。
靜默了許久,久到靳豫都要以為江意映睡着了,卻聽她忽然開口問:“當年的事,真的跟你有關?”
沒有憤怒,沒有仇恨,她語調平緩,無喜無悲,尋常到像是問天氣。
可他确信她定然痛入心骨。經曆過多少歲月的無情折磨,才能練就她此刻的淡然自若。
心忽然狠狠地疼。
他沉默着,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當年的事,被他毀了一切證據。這五年來她費盡心思、用盡手段,都查不到任何線索,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可以隐瞞她一生,自然可以欺騙她一生,因為她永遠無法知道真相。
此刻,他隻要簡單地輕輕啟唇,告訴她,一切跟他無關,此後便可以設法将她納入他的羽翼,再不放她離開。
可是,如此簡單的幾個字,他唇齒開合,竟然無法出口。
他不願意、不舍得、不忍心對她有一個字的欺騙。
江意映自然清楚,漫長的沉默等同于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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