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其實什麼都沒有得到。
濕漉漉的貓咪蹭着我的手,在我發笑時擡起頭來,它成了我們中真正驚訝的那個。
應該就是現在了。
我把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刻有奇特花紋的硬币丁零當啷落在床上,接着是一張折好的紙,最後是個皺了的信封,我确信它像這隻貓一樣進過垃圾桶,是誰幹的也很容易猜到——修女,因為上面寫着一些非常能讓人發笑的内容。我撫過火漆印凹凸不平的表面,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看見了我的名字。
還有一個單詞。
“霍格沃茨。”
(二)
破釜酒吧,垃圾箱往上數三塊,右數兩塊磚,用魔杖敲三下。
從那裡可以進入對角巷。
……真是不靠譜的提示。
我現在正躺在破釜酒吧提供租住的狹窄套房的床上,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看起來壞天氣還要持續一段時間。空氣裡充溢的潮濕氣味令人渾身無力,我翻了個身,對着稍微明亮一點的方向,繼續打量這張字條。
它是由凱蒂——我給它随便取了個可以稱呼的名字——帶給我的,連同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和一些巫師間的流通貨币裝在一隻皮袋子裡,它們現在占了我全部家當的約百分之八十,就壓在我枕頭底下。
凱蒂來的那晚之後,我的人生就像火箭似地一點火嗖地脫離了常理。第二天修女帶着恍惚的表情來告訴我有人收養了我,手續都辦好了,說完就把我掃地出門了——是個人都能發現事情不對勁,但全世界似乎隻剩下了我一個正常人。那天下午我抱着僅有的東西和貓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考慮着睡廣場和睡公園哪個更安全,直到凱蒂不耐煩地刨起了我的袖子。
我想起了皮袋子裡還附着一張紙條,我把它掏出來,這是一張空白的紙,但随着我的手指劃過表面,細長的手寫字憑空浮現出來。
我像被雷劈中似地在路中間呆站了有五分鐘。
我高估了我的心理準備。
不過接下來就很順利了,我每完成一條指示紙條上的信息就會自動刷新,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在破釜酒吧住了一夜,醒來時昨天睡在我懷裡的凱蒂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畢竟還是野貓啊,這麼想的時候我莫名失落了一陣,從皮口袋裡翻出紙條,上面的信息更新了。
“重要的商業街”把入口開在酒吧的垃圾桶旁邊這點果然看起來很搞笑,我暫時還不大能理解巫師們的興趣,不過問題不在這裡。我眨着眼,把剩餘的睡意從腦子中趕出去,我知道什麼是“魔杖”,破釜酒吧裡來往的人都帶着那樣一根小木棍,錄取通知書上也特别強調那是必需品,但是我沒有。
要是可以,我可不想去搭讪除了老闆之外更多的巫師了,盡管忽略萬能小木棍後他們和普通人無異,我還是難以放下過度的警惕。可我眼下沒有更多選擇,隻能請一個有木棍的巫師帶我去對角巷。
我從床上坐起來,凱蒂還沒有回來,我決定獨自去碰碰運氣。
走下樓後我立馬感覺到了失策,時間太早了,破釜酒吧店堂裡還空蕩蕩的。那些帶着孩子的看起來會比較好說話的父母更不可能在這個點過來。我站在樓梯上想了想,準備退回去的時候,一個金發的人影掠過我的視野邊界。
比起我從猴孩子手裡救下凱蒂,這更要像一個巧合,因為店堂裡空無一人我才會注意到那個匆忙得有些怪異的人影,我對拿着木棍的巫師抱有不安的警惕,可這時卻意外地馬虎起來。金色的殘影與灰暗的店堂對比太過強烈,在我的眼前留下了劃傷一樣的痕迹。我跟着他,走進了酒吧狹小的後院——就是通往對角巷的地方,他在垃圾桶前站住了,忽然回過頭來。
那真是張漂亮的臉。
我的詞彙量本來就很有限,在那一瞬間更是顯得貧瘠,在意識到我能做的不過是給第一反應的“漂亮”加個最高級時我想在地上刨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他沒有在意我的反應,當然,也有可能是習慣别人在他面前發呆了。
“請問你為什麼要跟着我?”
“我……”我調整着呼吸,“請問你是要去對角巷嗎?”
“這是當然的吧,不然在這裡還能幹什麼?”他說,聲音溫柔優美,“你需要幫助嗎?”
我慶幸自己恰好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盡管我根本不是為此而追上來的。
“啊,是的,我也想進去,請問你能幫我打開嗎?通道。”
他看起來比我年長兩三歲,個子高一截,多虧如此我隻要稍微垂下眼就能避免直視那張耀眼的面孔,轉而注意他身邊的大箱子——那是隻古舊的手提皮箱,對他來說體積有些太大了,上面橫七豎八地綁着幾十根皮帶。我能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從上頭落下來:“你是今年入學的一年級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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