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聖門的人,也沒有再來找過杜小曼,街上也沒有看到。牛知府遇刺的當晚,城中森嚴的兵卒防衛也都撤下了,杭州城和以前一樣熱鬧。杜小曼有點惴惴不安,根據她多年看電視劇和小說的經驗,越平靜,就說明越要有大事發生。中午時,酒樓的衆人又坐在空蕩蕩的大廳中吃飯,門嘎吱一響,杜小曼猛轉頭,原來隻是風吹動了門扇。午飯後,時闌在兩座樓之間的懸廊上喊住了杜小曼:&ldo;掌櫃的,你這幾天都沒有精神,是因為那位謝少莊主沒登門?&rdo;杜小曼暗暗警惕地看着他:&ldo;哦,謝少莊主啊,不管他還是别的誰,我隻想酒樓裡有個客人就行了。&rdo;時闌道:&ldo;掌櫃的心裡琢磨着生意,是件好事。假如你覺得酒樓不好開,關門了,甚至是不想在這城中待了,可有些麻煩。&rdo;杜小曼假裝迷茫地說:&ldo;啊?怎麼了?&rdo;時闌笑了笑:&ldo;最近杭州城應該不太好進出,掌櫃的你如果想要出城散心,最好也往後延一延。&rdo;熏風吹動他頭上的發帶,他側首看了看廊外:&ldo;今天是十五,今晚杭州的月,一定很美。&rdo;這晚杭州的月,的确很特别,杜小曼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晚的月亮,是紅色的。詭異的紅色圓月高懸在夜空,半邊杭州城的天,比月色更紅。因為地上火光的映照,因為那些流出的血。杜小曼都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打起來了。眨眼之間,她聽到行人奔逃的腳步,聽到了士兵喝令百姓回到屋中的通知。曹師傅和小三、勝福搬過桌椅,緊緊頂住了門窗,門外兵刃相交聲、厮殺慘呼聲好像翻湧的錢塘潮,不斷湧進杜小曼的耳膜。勝福顫聲說:&ldo;朝廷的兵馬在剿滅月聖門,殺得全是女人。&rdo;杜小曼到後院找木條,釘窗戶用,牛棚中的水牛哞哞叫,杜小曼走到牛棚邊,突然,草堆裡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衣襟。杜小曼吓了一跳,連尖叫都忘了,昏黃的燈光下,手的主人爬出了草堆,竟是月芹。月芹渾身是血,身上的衣衫破損,勉強掙紮着撐起身,一隻手緊緊抓住杜小曼的裙子,另一隻手顫巍巍地擡起:&ldo;杜,杜掌櫃……求……求求你……拿着這個東西……&rdo;杜小曼怔了怔,月芹把那件東西硬塞到她手中。杜小曼感到手裡濡濕一片,她擡起手,手中全是血,一塊黑黑的東西躺在她的手心裡,好像是一塊玉佩。月芹的喉嚨中咯咯地響着:&ldo;他們,他們滅聖教,是為了滅口,他們要……要……&rdo;話未說完,她的目光陡然呆滞,口中湧出黑血,摔倒在地。杜小曼聽到了身後的破門聲,呵斥聲,腳步聲。刺目的火把光晃花了她的眼,閃着寒光的兵刃全部對準了她。火光中,甯景徽緩緩向她走來,他的神色依然平淡溫和,碧色的衣衫纖塵不染,好像水墨中走出的谪仙,杜小曼卻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甯景徽身後的人,居然是‐‐慕雲潇。甯景徽微微笑了笑,向杜小曼伸出手:&ldo;唐郡主,你的夫君慕王爺來接你了,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和王爺回京吧。&rdo;第三卷你是誰?馬車行駛在平坦的官道上。古代的馬車沒有輪胎,即使最好的馬,王公貴族的車,走在路上,也依然颠簸。杜小曼坐在馬車内,思緒也跟着颠簸。四個丫鬟陪同杜小曼坐在車内,其中兩個虎背熊腰,另外兩個略瘦小些的,雙眼中閃爍着内斂的精光,嚴密地監視着杜小曼的一舉一動,偏偏臉上還要捏出個笑來,時不時地問:&ldo;郡主要喝茶麼?&rdo;&ldo;郡主可要吃些果品?&rdo;……杜小曼毫不客氣地要了茶,吃掉了幾盤細點,又啃下幾片西瓜。腥風血雨的杭州夜,讓她的腦内混雜成血色與火光的一片。在慕渣男自甯景徽背後閃亮登場的時候,她就徹底地木掉了,之後怎麼被押上了車,怎麼離開酒樓,她已經有些記憶模糊了。唯一擔心的就是,酒樓裡的其他人,尤其是綠琉和碧璃,會不會被她連累。她便闆着臉對那四個兇猛的丫鬟說:&ldo;為什麼是你們?我還是習慣讓熟悉的人服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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