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修明緊縮着眉頭,完美無瑕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皇上,若流民真是已經到了京郊,闵金的境況該如何?當是立即派遣骁騎軍到闵金疏散流民,赈災放梁。”說着祝修明又将頭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德安帝一聽這話,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拖着龍袍慢慢的下了階梯,坐在最後一階□□上,祝修明就跪在他的腳邊。
“好啊!各位有誰想要主動擔任赈災的主事?”德安帝幾乎是譏笑着看着滿堂的文武百官,這些人都默默地跪了下來,他們的脊梁沒有骨氣的彎下,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兩膝之中。
“李大人,既然是你和闵金的郡守交接不利,不如你去?”德安帝擡了擡下巴。
李大人心裡一顫,他腦子轉的飛快,立馬哀嚎着說:“皇上,臣當然願意趕赴闵金幫助那些水深火熱中的人,但是家中小女不久就要出嫁,做爹的怎能不看着她出嫁?”
其實本沒有這件事,李大人心裡打起小算盤,他可是不願意去鬧災荒的地方,一治理就是好幾年,吃力不讨好,沒有一點油水,看來家裡的女兒得快點嫁出去了。
德安帝哼笑一聲,他沒說什麼,隻是又點了一人,“林大人,朕一直記得你抱負遠大,這次正好是個機會,好曆練曆練自己啊。”
被點名的林大人便是立刻磕了三個響頭,在這金銮殿在聲聲響亮,他後背早已汗濕,額前不多的碎發顯得格外狼狽,“皇,皇上,臣能力不夠,怕是會害了這些無辜的百姓啊!”
不管是誰,好像總有一套說辭,穿着這身紅褐色的官服,但是已經沒有幾人記得當初的雄心壯志,早已在這官海之中失去了自我。
祝修明哆嗦着嘴唇,他擡起頭,腦袋上的玉冠早已歪了,但是他不同于這些人,他直視着德安帝的眼睛,文人傲骨,他從前不過是個教書先生,但是有些東西刻印在他的腦海裡是永遠不會忘記,不會被腐蝕。
“皇上,還有一人,程大人……程大人有經天緯地之才,若是他,必能解決這場禍事。”祝修明的眼睛裡點起了一把火,熊熊的燃燒着,那樣熾熱的情感灼傷了德安帝。
德安帝隻是懶懶地問了一句,“多年之前,蝗災四起時是哪位大人解決的?他出馬也是叫人信服的。”
祝修明垂着眼答:“皇上,謝老将軍早在兩年前就已駕鶴先去。”
“哦,朕想起來了,哎,怎的謝老也走了呢?”這話像是自問自答,寂靜的金銮殿卻沒人回答他,高高升起的驕陽暖融融的,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是一涼。
好不容易程粵走了,怎麼能讓他回來!
那一瞬間,德安帝看到不少人直起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想到什麼,慢慢地彎下腰,臉上帶着懊惱和懼怕。
“程粵……這小兔崽子,算了算了,快兩個月了吧,也該是讓他回來了。”
老太監手裡拿着蒲團,那是他方才去拿的,還沒等他放在台階上,德安帝就坐了下去。他眉間是深深的溝壑,“皇上,程大人雖是平民出身,但多少年了,也是個小少爺了,吃不得這樣的苦,一月有餘,這教訓也便是吃夠了。”
德安帝那雙眼睛随意地看了老太監一眼,這一眼叫老太監心裡一抖,這是叫皇上懷疑了?
“那就讓程粵回來吧,這小子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回來逗樂也是不錯的。”
祝修明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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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你看!那邊有個郎君好俊俏!”謝詩為趙浮撐着傘,興奮地說道。
不管是謝詩還是阿芙,她們在趙浮的生命裡是一個很奇異的個體。她們看似是趙浮的仆人,但是趙浮從來不要求她們為她做什麼,反而趙浮還讓人請來先生教阿芙學醫。
現在的謝詩也是一樣,她不需要謝詩為她做這些事,把自己擺到一個比她低的位置。趙浮很不喜歡這個的差距。
她将清雅的油紙傘移開,天上淅淅瀝瀝的小雨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早已沒有一起的小姐脾氣了。
“阿芙好好打傘。”趙浮道。
謝詩癟癟嘴巴,她不敢違抗趙浮的命令,于是自己打着油紙傘。
這小鎮上人來人往,熱鬧的很。
武林大會召開在即,趙浮幹脆帶着謝詩來到舉辦這次大會的小鎮先住下。
她們今天才來,看起來和這個小鎮相處融洽,今年承辦武林大會的是五派之首爻山洞。許是沾染了爻山洞的豪爽大方,這座小鎮無處不透露着奔放熱情。
方才走過去的俊俏小郎君趙浮還認識,是爻山洞掌門人的小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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