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千夜的故事。”太宰治輕聲說,“不在我身邊的這兩年,千夜做了什麼?認識了什麼人?每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那可是很長很長的故事了,”我用手指勾了勾他卷起的發尾,“每天都是情景連續劇……可以編一整部《一千零一夜》吧。”
“那就講一千零一夜。”太宰治合上眼,“國王真是幸運啊,明明是那麼暴虐又殘忍的人,卻有人願意一日又一日地哄他入睡……在正确的故事中,他的命運不該是被送上斷頭台嗎?”
“故事不講道理,”我說,“童話世界裡,整個世界隻因被偏愛的一人轉動。”
失去睡美人的國家被暫停了時間,沒有小王子的星球停止自轉,白雪公主不在的理想鄉連存在的意義都被抹去。
太宰治是被“正确”疏遠的男人,而我最喜歡不走尋常路。
偵探社分配的房子是剛剛好的一人間,隻多出一個人,存在感就會強得難以忽視。我坐在客廳咬着指甲看文件,太宰治在廚房裡洗碗的身影就在電腦屏幕後面,我一擡頭就能看見。
獨自生活了兩年也沒能讓太宰治學會下廚房,塑封未拆的圍裙今天才拿出來見光。太宰治舉着濕漉漉的手讓我給他系圍裙帶子,意外主動地申請去刷盤子。
“不要用那麼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我現在勤快很多了。”太宰治也不在意水流會打濕他纏在虎口的繃帶,在洗碗池中與洗潔精攪合攪合,“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千夜做。”
當初在東京打滾耍懶裝死逃避家務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好感度不同解鎖的人物圖鑒不同,galgame誠不欺我。
我掃了兩眼安吾先生發來的泉鏡花資料,又繞進港黑内部論壇看了看相關八卦,被頂在首頁的熱門貼赫然是《報——紅葉大姐養的小姑娘又雙叒叕跟野男人跑啦!!!》
真是……完全不出乎我的意料呢,不愧是你們,港黑人!
紅葉大姐,因為曾經私奔失敗的經曆對大部分男人極其不屑,喜歡養可可愛愛小姑娘的黑手黨幹部,在我跟着我的屑上司叛逃後砸爛了太宰治的辦公室,低氣壓萦繞了一個星期,森鷗外都不得不在得力下屬的死亡威脅中默默閉嘴。
在痛定思痛思考了我的“失敗”教育後,紅葉大姐遇見了新的小姑娘鏡花醬。鏡花多乖啊,指哪打哪,安靜不多話,不會随時随地掏出快闆街頭賣藝,也沒有早早被男狐狸精勾了魂,渾身上下寫滿了safe的标簽,看得大姐頭欣慰不已,發誓一定要讓鏡花醬明白男人的邪惡與不靠譜。
——然後泉鏡花就被唯一靠譜又真誠的純潔少年中島敦拐走了,四舍五入又來到了太宰治的門下。
太宰治,一切罪惡的源頭,橫濱永遠的萬惡之源。
難為紅葉大姐了,她養的三個崽,中也先生,我,鏡花醬,全都被太宰治禍禍得徹徹底底,一個都沒逃過去。
我挪了挪鼠标,把泉鏡花的檔案歸到我名下。直覺告訴我,太宰治很可能要在這上面做文章,權限移到我手下會方便很多。
我一邊咔咔咔點鼠标一邊和安吾先生聊天,目光在聯絡人一欄的條野采菊上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沒有點開。
條野采菊此人,先天免疫一切網絡垃圾話,無論你怎樣變着花樣激情祖安,他文字轉語音的閱讀速度都慢得一批,你已經輸出完了,他可能才聽了半句,不痛不癢,不甚在意。
就、很、氣。
我處理完文件的時候太宰治不僅把碗洗了,還把他自己也洗得白白淨淨,正躺在榻榻米上掀開半邊被子對我拍拍,眼睛裡寫滿期待和催促。
哦,對,我答應他的睡前故事。
單人間的浴室裡有浴缸絕對是加分項,我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穿着老舊卻柔軟的黑色貓貓頭睡衣從浴室走走出,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回到熟悉的地方就很容易犯困,偵探社的宿舍甚至不支持單人床,隻适合榻榻米上鋪被子的睡覺方式。我聽說中島敦和泉鏡花住在一起,中島敦一直睡在壁櫥。
換成我和太宰治就沒必要了,戀愛遊戲是情趣的一種,掩耳盜鈴卻純粹是自己折騰自己。我也不在意自己披着“追求者”的頭銜實際上一步跨越到同居的事實,鑽進太宰治特意留出的半邊空位,在軟乎乎的被子裡打了個滾。
“現在是安和老師的晚安故事時間,小朋友乖乖把雙手雙腳都縮進被子裡哦。”我興緻勃勃地搬出久違的幼稚園教師角色牌,對家裡唯一的小朋友說。
“已經放好了,老師獎勵我晚安吻。”太宰治也配合地換上撒嬌的語氣。普通成年男性用這種小女生的聲音說話必然會遭到大衆嫌棄,但太宰治不一樣,他撒嬌技巧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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