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老闆什麼時候回家……
已經天亮了,羅飨居然還不回家,這絕對不尋常。他很少有連續一天一夜都不着家的。他諾不由地胡思亂想起來,憂思朝着不可思議的方向狂奔着。
小老闆還回家嗎……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獺了……
不可能,誰獺有我可愛……
不過小老闆确實有明确表示過,他覺得我不可愛。
唉,難過。
可是,怎麼可能有比我更可愛的!全世界隻有我一隻海獺呀!
除非,小老闆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啊,他是不是去那片神秘大陸旅行了?
他搭飛機去的嗎?什麼時候辦的簽證呀?是不是跟團?該不是黑心團吧!如果被惡意扣留強制消費,小老闆帶錢了嗎?他沒有錢吧!天哪,可太危險了吧。
或者,小老闆是不是迷路了……
唉,我好像已經有幾百年沒見到他了……
他諾想着想着,莫名難過起來,剛剛挺立起來的小腦袋又耷拉下來。他傷心地将腦袋依靠在阿強軟乎乎的毛毛上。
阿強好心地給他諾的腦門也舔了一口。啧,有點鹹,還有點腥。它吐出嘴裡的毛毛,嫌棄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他諾的腦袋,将他推離自己。
他諾想要來個翻身表達自己忽如其來的煩躁,可惜他忘了搖椅上的面積有限,他這麼一動,大半個身體都滾了出去。搖椅搖搖欲墜。
阿強也受到驚吓,弓着身體幾乎是彈了出去,轉身怒目而視。
他諾被阿強發射引起的後坐力震到了地上。然而他看不見阿強的怒火,權當無事發生,爬起來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他用意念随便定位了下阿強的方向,面朝他的新朋友建議道:“不是吃就是舔毛,這樣的生活太無趣了,我們來聊聊天吧。”
正好站在他身後的阿強默默無言。
最終的“加強友誼暨信息分享大會”的發言嘉賓也隻有小海獺一隻獺。原本想要趁着好日頭補覺的阿強被他諾用體重牢牢地鎖在身下,按着腦袋迫聽完了全程他諾對于羅飨的擔憂和無厘頭的猜忌。故事越到後面越離譜,此刻在他諾的理解裡,羅飨已經在外太空的某個星球上建立了反人類和海獺聯盟基地,他還迎娶了一位身材像巨大的綠果凍塔一樣的塔吉鍋肥牛公主殿下,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阿強終于聽不下去了。他起身掀開小海獺,像是訓斥一般,不耐煩地沖着他諾嗷嗚叫喚着,然後跳下搖椅,貼着牆根一躍而上,順着圍牆咚咚咚跑遠,很快便像一陣白煙消失不見。
他諾先是失落地長歎一聲,複又疑惑起來。阿強為何要嗷嗚嗷嗚地叫?
新朋友的離開,加重了小海獺的哀思。他翻身,仰面朝天,懶洋洋地躺着空蕩蕩的搖椅裡。現在的梨樹肯定很熱鬧,他諾心想,可惜他看不見。他百無聊賴地晃動着小腳丫,再也沒有挪動位置,就這麼無所事事地度過了一個孤獨的下午。
就在他思考着是不是要換個地方發呆,将勤快的大腳盆利用起來時,他諾聽見一個令獺激動萬分的腳步聲。自從五感被剝奪又恢複後,他的很多感知能力都比原先要敏銳一些。哪怕那個腳步聲還隔着山水,他諾也能從清風和落葉的縫隙裡,捕捉到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羅飨是踩着橘色的夕陽進門的。他整個人都浸漬在溫柔和煦之中,宛若一瓣罐頭裡的甜甜的蜜桔。
小海獺趿着哒哒哒的步子,像一顆小□□,帶着着火的小尾巴,飛速沖進羅飨的懷裡。
“你回來啦——”他諾用力地将眼淚擦到羅飨的褲腿上。滴叮滴叮,他扒在羅飨的腿上,不停地蹦跳起來,像一隻樂瘋了的小狗。
羅飨忽然微笑起來,俯身,捏着小海獺的後頸肉,将他整個騰空拎起。
他諾下意識地收起四肢,柔順地将自己團成一個小小的肉球。
羅飨用力晃了晃小海獺,道:“腦袋裡的水曬幹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晃出來?嗯?”
盡管不明白小老闆在說什麼腦袋進水的事情,但他諾還是極快地反應過來。他現在已經基本能靠本能求生了。他諾慌張地點着頭,脫口而出道:“曬幹啦,我曬得很幹很幹了,就跟秋天的麥茬一樣幹!我保證!”
“是嗎?”羅飨的聲調達到一個極為危險的高度,他說道,“我怎麼覺得還不夠幹呢?不說塔吉鍋肥牛公主殿下的故事了?還有那個‘遠在天邊全國都不吃蝦王國’呢?”
他諾顫抖着滿身的肉肉,連尾巴尖兒都在搖頭,試圖用全身心表達拒絕的意思。他太緊張了,因此也絲毫沒能反應過來,為何羅飨,故事男主角本人,會知道關于公主殿下的故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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