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諾以為他害怕了,連忙繼續安慰道:“我知道這有點突然,但是你放心,我是一條好狗狗,成精修人之後也一直遵紀守法,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說到這,他低下頭,小聲道歉,“真對不起,我本來應該早點告訴你的。”
羅飨安靜地聽了半天,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氣來,問道:“你以前是怎麼通過成精資格證書考試的?”
他諾小臉一紅,很不好意思地用爪子搓了搓肚皮,幸好他的毛發厚重,别人看不到他的臉色。“其實吧,”他揚起腦袋,看向羅飨,兩隻眼睛圓溜溜的,“我沒有通過考試。”
确切的說,他補考也沒過。隻不過因為他是稀有的外來物種,又是出生即成精的具有優良血統的精英,占了精才引進政策的大便宜,雖然沒能順利拿到資格證書,仍舊被破格允許在毛春城成精協會管轄區内生活及從事商業活動。
羅飨了然一笑。
“那小老闆,你喜歡狗狗嗎?”他諾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喜歡。”羅飨拒絕得很決然。
他諾失落地啊了一聲。沒想到他還是失算了,早知道就說自己是貓咪成精好了。“那你喜歡什麼動物呢?”他不死心地問道。
羅飨做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半晌,緩緩道:“我聽說有一種動物,生活在海裡,名叫海獺……”
他諾猛地擡頭,豎起耳朵,興奮地問道:“是嗎?你喜歡海獺嗎?你覺得他可愛嗎?”
“可不可愛我倒是不知道,畢竟我隻見過狗。”羅飨懶洋洋地說道,“不過……”他拉長音調,吊足了他諾的胃口,最後才慢悠悠地說道,“不過海獺這種小東西,長得圓滾滾的,跑得又不快,智商也很有限,應該挺好抓的。”
抓?
他諾不由自主地收緊爪子。
“抓住後,剝了皮,肉切段下湯鍋,骨架上火架,兩面金黃撒孜然,皮毛做成小坎肩。”羅飨咂咂嘴,“應該挺不錯的,我喜歡。”
他諾僵硬地往後退了退,嘴也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說自己還有事,扭着身體飛快地竄進裡屋去了,隻聽得羅飨在身後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聲。
他諾鑽回房間,抖着爪子轉了半天,忽然回過味來。
不對啊,他心想,小老闆的那幾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呢?他從皮囊裡掏出鹽罐子,往身上簌簌撒了一通鹽,認真将肚皮上的毛毛搓了一遍,這才冷靜下來。沒錯,他想起來了,以前小老闆也說過要剝皮撒孜然的話,那時他是怎麼說來着的?
——像你這樣又胖又笨的海獺,多得是人想抓去炖湯喝……
也就是說,羅飨早就知道他是一隻海獺了,這半天都不說話,就看他自己一隻獺表演獨角戲,還編瞎話來吓唬他!他諾重重地打了一個響鼻。這小老闆果然壞得很。
然而再如何他諾也沒法。他現在寄人籬下,即将要開張的“神仙外賣”也要仰仗和羅飨建立的戰略關系。再者,其實小老闆也沒對他做什麼,盡管知道他是一隻成了精的海獺,對他也沒有任何歧視,雖然脾氣壞了點,但總的來說幫了自己不少忙呢。嘴上說着要吃海獺肉,但也不曾傷害過他分毫。又說了,本來長得好看的人性格有點差勁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麼翻來覆去随便想了想,他諾很快又把自己哄好了。想開了後,他心裡又開始癢癢起來。他還有一個關于碧煙的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沒有和小老闆分享呢。
他諾扭捏着出了房門。羅飨将竹椅搬至院裡,正躺在梨樹下,悠然恣意地曬太陽。
他諾小心翼翼地橫着走路,畫了好大一個圈,迂回地繞到羅飨身後。他撲通一下坐到地上,将尾巴仔細地壓在屁股下頭,然後湊到羅飨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問道:“你是不是還很好奇我剛剛沒說完的故事?”
羅飨仍在閉目養神,連眼球都沒動一下。
“我告訴你吧!”他諾笑道,“你知道嗎?原來碧煙和碧霧是一對可愛的情侶。”
感受到他諾炙熱的注視,羅飨沒法,隻好掀開眼皮,接下話頭,回道:“哦?是嗎?”他的語調悠長而平緩。
“是哦!”他諾握緊拳頭,努力睜大一對豆豆眼,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羅飨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唯一的聽衆興緻缺缺,這并不影響他諾的繪聲繪色的講演。他抖動着軟乎乎的肚皮,看起來像一團會說話的毛球毛球。羅飨忍下想要伸手拍球的沖動,皺着眉頭聽下去。掐頭去尾,擰幹所有無謂的形容詞,他終于從他諾口沫橫飛的描述中,理清來龍去脈,得出一個相對靠譜的故事。
故事的起源是與毛春隔着一整張大海的遙遠的陌生大陸。在那片大陸上,生活着許許多多綠貓鵲,而碧煙和碧霧隻是其中普通的一對兒。碧煙和碧霧原本是鄰居,青梅竹馬,共同分享着森林裡最大最粗壯的那棵紅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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