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人明顯有些緊張,眼睛四處打量,反應都慢了好幾拍,直到趙天澤再次重複了一遍,才帶着一絲驚恐的看向那地上扭動的小蛇。
“對!就是這隻小蛇!貴人有所不知,我們幾個捕蛇人在深山找到它的時候,它才剛剛破殼,即便如此,依舊很是兇惡,我們足足死了三名兄弟,才抓到了它!”
“這位姑娘出了五百兩買下,我本是想幫她去掉這蛇的毒牙,不過這位姑娘拒絕了”
春蕊在一旁趕緊開口補充。
“是小姐吩咐我去做的,不然我一個奴婢,哪裡能拿的出那麼多的錢啊!”
事實卻是如此,她隻是奴婢,一年的工錢才多少,怎麼可能拿的出那麼多錢。
這一刻,婉瑤笑了,因為她知道春蕊的錢哪裡拿的,自己信得過她,每個月讓她去存自己的禮物。
而那些東西,随随便便拿出來幾樣,就可以當出銀子,隻是這樣的話,如今自己說出來,那麼像是在開脫。
如今小蛇的來源已經清楚,趙天澤帶着一絲猶豫的看向婉瑤,有春蕊的作證,她用蛇毒殺江醜兒的事,似乎是闆上釘釘了。
“婉瑤,我在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趙天澤看着婉瑤,倆人的目光絲毫不讓。
婉瑤突然笑了,因為感覺自己可笑,她說了那麼多次不是自己,而對方還在問,那不就是還在懷疑她嗎?
也對,人證物證都在,還真是讓她百口莫辯。
婉瑤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光芒。
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濕潤了蒼白的臉頰。
“春蕊,你既然說是我讓你做的,你敢發誓嗎!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讓這蛇咬咱們一人一口。”
“我相信上天有眼,說謊之人立刻毒發身亡!你敢嗎!”
說着,婉瑤一把抓起地上的小蛇,小蛇在她手中憤怒的扭動着身體,張開小嘴,就要咬人。
春蕊一下子吓得後退好幾步,臉色都變了,就連口齒都不清楚了。
“我,,。我,。。我說的是事實,就是你讓我做的!,别過來!你别過來,大東家救我!”
“我才不要發誓,把那蛇離我遠點!”
說着,就試圖躲到趙天澤身後,被趙天澤的護衛一把推開。
“放肆!”
婉瑤笑了,笑了那麼甜美,笑的似乎瘋狂。
“婉瑤此事我會明查,你把蛇放下!”
趙天澤也坐不住了,畢竟婉瑤也跟随他很多年了,并且這春蕊的表現實在是心虛,再者也不能因為她的一面之詞就定婉瑤的罪。
“大東家,婉瑤今日以死明志!我沒有想殺鹿呦呦,更不會讓大東家您為難!”
說着,将自己蓮藕般的手臂伸向了那劇毒的小蛇,小蛇自然是不客氣,一口咬了上去。
一瞬間,婉瑤想起很多,她初次來到逍遙風月的情景,她被客人欺負,趙天澤為她與客人大打出手的樣子。
趙天澤親自抱着被摧殘的體無完膚的她去看大夫,以及他那一句。
“我逍遙風月的女人,都是我的心肝寶貝,不容他人欺負”
那一刻,她決定死心塌地的為大東家賺錢,雖然自己沒有福分成分他的女人,至少自己要成為對他有用的女人。
面前的視線快速模糊,婉瑤知道,這一輩子自己走到頭了,隻是用以死明志的這種方法離開,多少有些不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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