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驚怕,容與心裡一陣恻然,複對帝後揖手道,“臣與譚氏絕無私qíng。皇上和娘娘若有疑,就請先審問臣……”
話沒說完,陡然被一道驚呼打斷,譚氏忽然跪直了身子,猛地指着他,聲淚俱下,“奴婢是被林容與bī迫的。皇上,自奴婢進宮之日起,他就以殿下rǔ母人選本是他說了算為由要挾,若奴婢不從他,他随時可以将奴婢趕出宮去,其後,更以奴婢丈夫孩子的xing命相bī。”
“他說一早就看上了奴婢,定要将奴婢弄到手不可。因畏懼他的權勢,奴婢隻好百般忍耐,如今再見這個令人惡心的東西,奴婢再不能隐瞞了,這穢物便是為他qiáng迫時所用。娘娘,請您替奴婢做主啊。”
容與聽得心底一片冰涼,所有的事皆是有備而來,必然會策劃周詳,連譚氏都已被策反,想來秦若臻對她開出的條件,當是令她無法拒絕的吧。
正自思量,隻見秦若臻對着他怒目圓睜,“怪不得當日你一定要讓這譚氏入宮,原是早就存了這等龌龊心思!竟敢染指榮王身側之人,簡直罪不容誅!”
沈徽漠然看看譚氏,又轉顧容與,一字一句問,“這是她的說法,朕想聽你有什麼辯解?”
容與應道,“臣當日選她,不是為滿足私yù。而是臣鬥膽覺得,譚氏的眉目有些肖似娘娘,若殿下能和像母親之人多相處,日後也會和娘娘更親近些。”
沈徽眼底閃過一脈溫qíng,隻是稍縱即逝,“你用心良苦,朕很欣慰。那譚氏适才的說法,你可有什麼解釋?”
容與剛要回答,卻再度被打斷,譚氏極快的膝行數步,直奔他面前,奮力抱住他的腿,淚水長流“你應承過不會傷害我的家人的,對不對?你要說話算數!我的家人是無辜的,今日在禦前,我不敢欺君才會說出實qíng,你不能因此報複我的家人呐。”
凄凄慘慘,說到後來,眼中更有淚水汩汩而下。
qíng知這番話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真正要挾她的人聽,容與下意識轉頭看向那人,卻見她依舊不動聲色抿着茶,滿目沉郁。
沉沉一歎,容與轉身揖道,“既是譚氏一口咬定為臣所bī迫,皇上可否允許臣,問她幾個問題。”
見沈徽颌首,他轉向譚氏,“你說我與你有私,所謂私qíng,必是發生于晚間,夜深人靜之時?”
譚氏怔了一下,有些茫然地,讷讷點了點頭。
容與繼續問,“那麼我每每召你入房中相會,卻又是在什麼時辰?”
譚氏踯躅不語,低頭想了半日才回答,“一般都是三更,過了子時。”
“你去找我時,我都在做什麼?”容與不急不緩,輕聲問道。
譚氏不解其意,有些不耐煩道,“還能做什麼,又不是見得人的事,自然是熄了燈,在房中等我就是了。”
容與點頭,重複她的話,“你可确定?我是熄了燈,在房中等你?”
譚氏被他問的猶豫起來,想了好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似的點了點頭。
容與淡淡一笑,回身道,“譚氏的話已然露出馬腳。臣一向睡眠少,素喜于夜半時讀書以催眠。自接手西廠以來,更因公務繁多,愈發珍惜晚間的這點時間,鮮少輕易làng費。三更時分,臣向來習慣在房中處理公務,此時房内絕不會熄燈,反倒該是甚為明亮,任何一個人從窗外看去,都可看到臣在窗下讀書的剪影。”
“為此臣房裡的燈燭,一向費的比别人要多,這點内務府最是清楚,臣也曾對錢總管說過,以後用度之外的燈燭錢,臣自會單獨算了填補上。所以臣決計不會如譚氏所說,在子時便熄燈于房中靜候她。”
“有點意思,”崔景瀾挑眉笑道,“可是皇上,這話聽着雖有理,卻到底是廠臣一家之言,他的話能信得及麼?”
容與朗聲道,“臣所說或許不足采信,但每晚上夜的内侍卻可以證明,臣剛才所言是否屬實。臣請旨,宣召乾清宮值夜的侍衛和内侍前來,一問便知。”
沈徽當即傳召,結果自是衆口一詞,都說每夜看到容與房中燈火通明,也确實能在窗外,看到他伏案的身影。
不過這般作證下來,倒是令方才言之鑿鑿的譚氏徹底慌了手腳。
秦若臻尤為憤慨,聲色俱厲的先發制人,“大膽譚氏,竟在禦前公然欺君,構陷内廷掌印。想必是你起了勾引林容與之心未遂,借此來污蔑報複。似你這等歹毒的婦人,豈能留在榮王殿下身邊服侍,就是将你趕出宮去,你的家人也容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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