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亞伯.吉迪恩,那毒藥最多不過讓威爾犯病,倒在路邊,等着明天早上有路人把他送進醫院,或者是被某個變态殺手殺死在半夜。但是後者的幾率實在是小得可憐,隻不過是威爾腦子裡一個用以嘲諷的答案。
就算模仿犯希望的是用上塞壬毒藥真正的控制心靈的作用,但他沒有出現,這不成立。
所以,模仿犯知道亞伯.吉迪恩會出現。亞伯的出現的确不是心血來潮,那裡是切薩皮克開膛手的犯罪現場,而奇爾頓攪亂了亞伯的腦子讓他相信自己就是切薩皮克開膛手,亞伯的自我認知出現了偏差,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偏差,追尋開膛手的足迹正是為了追尋真實的自己。
亞伯.吉迪恩會去那裡,威爾.格雷厄姆也會去那裡,毒液的作用會讓他倆産生神奇的火花。這是模仿犯想要的,所以他就以投毒來制造機會。
但是,兩人到達同一個地點的起因——切薩皮克開膛手呢?開膛手的作案沒有固定的規律,沒人知道他到底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作下下一期案件,但亞伯.吉迪恩的開庭審判卻有固定時間。
模仿犯需要知道亞伯.吉迪恩的案件情況,這并不難,巴爾的摩的媒體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一直瘋狂追擊着這起案件。但媒體不知道亞伯.吉迪恩并非切薩皮克開膛手,尤其是在奇爾頓大肆宣傳他的研究成果之後。
模仿犯知道誰是真正的切薩皮克開膛手,他知道開膛手會在什麼時候作案。
不不不,這還不夠,開膛手會在他想要的時候作案,威爾知道這聽起來不像是切薩皮克開膛手,但是...
威爾一下子直起身,手裡的書哐當掉在地上,慕柯擡起頭來,又起身走過去,彎腰撿起了這本書,把撞歪的書角捏回來,“《瓦爾登湖》?它怎麼了?”
威爾猛地站起來,抓住了慕柯的手臂,他的眼睛裡閃過思緒的光芒,以激動的顫抖語氣說:“不,不是《瓦爾登湖》,也不是梭羅,這應該是利奧波德!”
“所以?”慕柯看了一眼手裡的平裝書,在封面的瓦爾登湖幾個單詞下方寫着亨利·戴維·梭羅
“模仿犯和切薩皮克開膛手是同一個人,就像開膛手常做的一樣,模仿犯延續了自己的習慣,他取走了卡茜.博伊爾的肺,用來...”
“toeat.”慕柯看着封面說,威爾聽到之後楞了一下,慕柯掂了掂手裡的書,擡起頭看進威爾的眼睛,補充道,“你說的,利奧波德。而切薩皮克開膛手必然是他的反對者。”
“是的,是的。”威爾呼了一口氣,脫口而出的答案讓他的心跳加速了無數倍,“我想我可以把給切薩皮克開膛手的側寫和模仿犯的側寫放在一起了。”
“他就在我身邊,我見過他,甚至和他交談過,具有反社會人格,精通外科手術,可能是個外科醫生,所以...他應該很富有,理智,冷靜,日常時間自由......”威爾抓了抓頭發,“那會是誰,我沒辦法。”
“你覺得你身邊誰具有反社會人格?”
“我?”威爾向兩邊扯了一下嘴角。
慕柯搖了搖頭,“他掩蓋了真實的自我,這讓每個人都有嫌疑,你需要去掉你的主觀印象。”
第78章
威爾沒有把他的猜想告訴克勞福德,克勞福德在威爾提出模仿犯犯下了四起他們原以為不相關的案件時就已經用一種‘你瘋了’的目光看着他。
這樣的眼光威爾見過不少,他既不喜歡也沒有習慣。但他有一個關于切薩皮克開膛手身份的猜測需要确認。這個猜測就像是纏繞着浮木的鐵絲網,一點點的勒進泡漲的樹皮。
“晚上好,威爾,請進。”漢尼拔又一次為威爾拉開了他的診室門。
威爾和上攤在膝蓋上的書,站了起來,他這次沒有帶包來,隻能單手拿住書脊,跟着漢尼拔一起走進熟悉的診室。
路過漢尼拔的辦公桌時,威爾掃了一眼桌角上放着的素描紙,依然是文藝複興時期畫家們畫作的素描臨摹,擺在最上面的一張是畫了一半的《帕拉斯和肯陶洛斯》。
威爾走到他習慣的位置上坐下,手中的書被擺在一旁,封面朝上,剛好在漢尼拔的視線範圍之内,燙金的标題反射着室内暗調的光。
“你把你的《犯罪心理學概論》換成了《沙鄉年鑒》*?”漢尼拔從這裡開始和威爾聊起,“克勞福德最近沒有給你新的案子嗎?”
“沒有特别重要的案子……我隻是走近慕柯的家,在他的書桌上發現了這本書。”威爾背靠着沙發注視着漢尼拔的表情,“你還記得我們談過的……絞刑人,他有一個教導者,就是在調查薩皮克開膛手的某一個犯罪現場時。”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書天災:我在古代囤貨逃荒 妖孽女子天團 大草原上的小貓咪 語候暖陽 偷夏 舊戲 躺平!在恐怖遊戲裡嘎嘎擺爛 再次見到你 穿成偏執男主的貓 店主她有金手指[末世] 金絲雀 祓仙 (全職高手同人)[全職高手 韓文清]可念不可說 冠鳴天下 無辜者的困境 星曳傳:女謀士很忙 北山有萊+番外 明月逑 皇帝們的燒腦智鬥 撸遍全星際的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