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幾乎盡毀,一眼看去,隻剩一些燒成了灰的殘骸,連同籬笆外面才開出來的爬藤也被烈火濃煙燒得隻剩一個枯枝。
破敗的庭院如今蓋滿了灰燼,灰燼之上,是一具安靜的蜷縮得宛若黑炭的屍骸,另一具更是殘破不堪,唯有那個銀色的發冠讓人認出是周頌年。
“這是她?”
沈行知看着那被白布遮住半邊的焦黑屍體,猩紅的眉眼染上荒唐的笑意:“這怎麼可能是她!”
他轉身,狹眸定定盯着面前的唐安和唐川斷,嘴角雖勾着,語氣卻無比冷硬:“她定是逃了!”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也難受,但這事實擺在眼前……”
唐川斷哽噎了好一陣,忽又想起什麼,從袖兜拿出一封信來:“這個,是她留在相府書房的,這是,給你的。”
沈行知沉默着,又看了一眼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骸,才提步上前,接過師叔手裡的信封。
薄薄一頁紙,其上是再熟悉不過的字迹。
在信裡,她稱呼他“師兄”,訴說這段時日對他的感激,感激他對她的照拂和相救,說什麼師兄妹情誼她會銘記于心,她的意願是往江湖、往天下,或許與周頌年一行也不錯,最後,她道——
“既然師兄婚期已至,我便更沒留下的必要,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待有來日,會回來看望,勿念,宛秋。”
不留半分的溫柔和念想,哪怕一星半點。
她當真是隻将他當做師兄嗎?當真是想一心與周頌年走嗎?
那昨夜的舉動,又算什麼?
他不信!
撚着那張薄薄的信紙,手背青筋暴起,好似下一刻就要将其化做粉,良久,沈行知擡起頭:“我不信!”
唐川斷驚愕的看他,心下有些慌。
“你婚期已至,她走了……”
“她是不是誤會了?誤以為我真的要娶柳書顔?!”
沈行知自言自語般的喃喃自語。
聽得唐安心驚肉跳,眼神不安的看了一眼還沒離開的賀北羽。
賀北羽聽到他的話,此時也眉梢微挑,心下一沉,讓手下确認那具男屍是不是周頌年,等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他便帶人離開了。
唐安見狀想開口提醒主子,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主子現在明顯已經不理智了。
什麼籌謀、計劃都被他忘了個幹淨了。
永樂侯聽到他這句話,走得這麼急,不知道會去做什麼。
沈行知被一層層的悔恨、一層層痛苦籠罩着,喉頭一陣發哽,好似有股沉甸甸的淤堵之氣欲沖破胸膛,叫嗓音變得沙啞:“我明明與她說過再等我一些時間的,怪我,都怪我……”
他若是早些将事情與她說清楚她便不會走了。
她定是因為那虛假的婚事氣惱他了,所以才要走的。
原來他所有的籌謀都不過是他一廂情願嗎?
良久,那晦暗不定的目光轉向那冰冷無聲的屍體。
沈行知面無表情的朝那具屍體走去,短短幾步之遙,卻猶如跋山涉水般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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