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大?有啊。”
胡磊笑道,“還有麻杆兒和煤球兒,他們剛才還跟我一塊兒吃飯了呢。我在琉璃廠人頭熟,打從号子裡出來以後,就給他們哥兒仨安排在幾個店面裡學學活打打雜伍的,也算是能混上一口飯吃。怎麼的師父,您想他們了啊?”
“他們仨前幾天是不是去那爺府上送了個東西?”
我緊盯着胡磊的眼睛,他遲疑了一下,露出了一臉疑惑的神色。
“送東西去……那爺府上?喲,這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他們能有什麼東西送給那爺啊,幾個窮鬼去給大财主送禮?嘿,這可稀奇了。”
胡磊躲閃着避開了我的目光,轉頭就想要去拿工具,我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
“說實話。”
胡磊吭哧了半天,扯着嘴角幹笑了一聲。
“您是我師父,我又不敢跟您說瞎話兒,可這事兒吧他他……他有人不讓我告訴您。我胡大頭雖說不算什麼正人君子,可咱也得拿錢辦事兒,說話算數對吧,我都答應那個人了,師父,您就别……别再問我什麼了。”
“有人不讓你告訴我?”
我皺了皺眉頭,腦子裡迅速的閃過了幾個人的名字。
“顔柳,孫侯,還是……曹以沫?”
胡磊這次算是學乖了,他死死的閉着眼睛拼命的搖頭,讓我看不到他的眼神。
幾秒鐘之後,我隻能無奈的松開了胡磊,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好好幹活兒,你要是不把豬首裡邊的東西毫發無損的拿出來,我就把你的黃子擠出來喂蒼蠅!”
胡磊如獲大赦,趕緊跑出了海寶齋,過了沒多一會兒就背着個木箱子回來了,那模樣活像是個擦皮鞋的。
可能是花姐以前見過胡磊做這方面的活兒,她招招手把我叫到了一邊兒,把整張茶桌都讓給胡磊,打開了茶桌背後的兩扇窗戶。
胡磊把木箱子放在身邊打開,我還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
箱子裡塞的滿滿當當的,我愣了一下。
那些東西我大部分都認識,但我卻不知道這跟檢查一個豬首上有沒有暗藏的機關會有什麼關聯。
幾瓶不知名的液體,一袋消毒棉棒,四把木質的小刀,一卷紗布,幾張黃紙,還有半沓像一次性手套似的東西,可能是很薄的塑料紙吧。
胡磊朝花姐看了一眼,花姐點點頭,他深呼吸了幾口,坐在了花姐的座位上。
我突然感覺胡磊就像是一下子變了個人似的,不光是神情嚴肅了下來,就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用個什麼詞兒去形容呢?
大概應該是氣質吧,都跟剛才截然不同了。
無論是什麼時候,我所見到的胡磊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混混兒模樣,臉上永遠帶着奸商特有的那種假笑,怎麼看都不像……
嗯,也不是個正經人的樣子。
可自打他一落座,這間小小的屋子就驟然間沉靜了下來,四處都散發着一種肅穆的氣氛。
胡磊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副眼鏡,仔細的擦幹淨了架在鼻梁上,我的心裡頓時就冒出了一句話。
豬八戒戴眼鏡,愣是要冒充學問人啊這是。
我也不知道那副眼鏡的鏡片到底是什麼材質的,不像是近視鏡,也不像是老花鏡。
明亮的陽光從窗戶裡斜射在胡磊臉上,那副眼鏡泛出了一片藍瑩瑩的光芒,籠罩住了胡磊的眼睛。
他腰杆筆直的端坐在茶桌前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緊緊的盯着那隻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一動也沒動。
就這麼過了足有兩三分鐘,我的喉頭動了動。
剛想問問胡磊有沒有什麼發現,他突然偏過頭來,對着我和花姐朝門外一努嘴。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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