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傳言暫時壓伏了下去,可是如此殘暴的手段,卻令得衆臣齒冷,也有許多人起了疑心,開始猜測當年之事,是否另有隐情。
事情完全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錦皇又不能因此事再下明旨,借故發作了兩人也全無效果,倒令得衆人更加起疑,甚至還有禦史開始參奏此事。錦皇甚重聲譽,向來不斬禦史,又不能正面回答,直熬的心力交瘁,整個人都有些狂躁。
火候差不多了,且沒用他操一點心,景樓主表示十分滿意,問外頭的人:“廢太子那兒怎樣了?”
黑衣人道:“消息已經透過去了。拐了好幾個彎,絕查不到咱們身上。”
“倒也無妨,”景樾一笑:“等到事發,他已經沒心思查這些了。”
謝斓問:“他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景樾笑道:“比忠王稍好一點兒,但也足夠讓你滿意了。”
謝斓皺眉,還是沒忍住:“東方煽雖然的确很蠢,但是也沒蠢到這種程度,他會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不信。”
這會兒勝利在望,距離美好的大婚隻差一步,景樓主出奇的好說話,簡直奏是百依百順,要劇透就給劇透:“傻兔子,因為上次之事,他成為了最大的笑話,他急于表現,想要翻身,過于急躁想‘分君之憂’,自然會有些失察。再者說來,廢太子如今得到消息太不容易,我們給他什麼,他就隻能信什麼。他得到的所謂真相,既然是假的,為此做出的應對又怎會正确?”
他一邊想着,微微一笑:“而且,他這時不比以往,一旦開口必定會以退為進……他以為的以退為進,偏碰上了錦皇疑心生暗鬼,一定會很有趣的。”
翌日早朝,禦吏又上前參奏,廢太子東方煽昂然出列,道:“當年之事,的确另有隐情,父皇的确有過,但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這些人重翻當年舊事,又居心何在?本王覺得,這才是如今可追究之處。”
他向上拱手,一臉的忠君愛國:“父皇,你不如下明旨,将當年之事诏告天下,這些怪力亂神的邪說,自然就平息了。”
錦皇臉色都變了,其實當年之事,當然有官方的說法,諸如東方樾指揮不力,援軍趕到時已經救之不及等等,可是因為沒有活口,所以一切都是猜測,加上錦皇心裡有鬼,極其忌諱此事,下頭史官體察上意,自然更是語焉不詳,到頭來竟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東方煽随即道:“其實要解決也簡單,此時洗冤使就在錦都,洗冤使的本事,天下皆知,要查這樁當年舊案,不如就請洗冤使……”
錦皇暴怒道:“住口!”
第343章怎做得天下之主
東方煽吓住了,猛然擡頭,更被他的臉色吓的一個哆嗦。
錦皇也知道失态,拼命咬牙,仍舊表情猙獰:“你……你!”他緊緊的捏着拳,才沒有當場發作:“這也洗冤使,那也洗冤使!她是大楚官員,不是我大錦的!如今朝裡朝外,種種怪力亂神的謠言,你不思分君之憂,反而口口聲聲拿着洗冤使說話,你是何居心!”
他終是沒忍住,将案上奏折抓起,直接拍到了他頭上:“朕要你何用!”
東方煽被砸的頭破血流,狼狽退下,錦皇拂袖而去,猶氣的直打哆嗦,長順雙手扶着他進了寝宮,忙忙的叫人上了熱茶,錦皇直氣的喘氣都不勻,長順急跪在他面前,雙手喂了他半盞熱茶,這才略略平了氣。
長順急的團團轉,一邊淌淚道:“敬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啊!就算要……也不能幫着外人……”他急跪下來,自打嘴巴:“奴才逾越!奴才該死!”
錦皇對他的忠心從不懷疑,見他急成這樣,反倒覺出些許安慰,緩緩的道:“你說的沒錯。”
他每句話都隻說了幾個字,卻與錦皇心裡那句話不謀而合。就算想要投靠新皇,朕還沒死呢!竟想着拿當年舊事逼死親生父親,做為效忠親皇的投名狀!錦皇越想越怒,指甲直掐出血來:“此子狼子野心……不能留了,不能留了!”
長順跪倒在地,好似悲恸不已:“皇上啊!皇上這些年為了社稷勞心勞力,廢寝忘食,可是這些人……這些人竟隻記着當年……”
他仍舊沒說完,卻仍舊說到了錦皇心裡去。
錦皇咬牙道:“來人哪!拟诏!”
于是廢太子被直斥為昏聩魯鈍,誤國誤國,貶為郡王,過繼給忠順王為養子。
直到接了旨,東方煽還沒弄明白出了什麼事,當初戎王請洗冤使來,什麼事兒都沒有,他隻是提了一提洗冤使,為何就成了誤國誤民,居心不良?
所以東方煽是真的蠢,他到現在都沒弄清錦皇的脾氣。他将圖謀造反的忠王一貶三千裡,是在拿住叛軍安全無虞之後……而此時,劍指大位的戎王身後有賞金樓,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不沖他這個軟柿子來沖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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