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聆簡短的道:“自然是你的好徒弟!談十一說服了師父,師父召見謝闌珊和景樾,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他向那個方向瞥了一眼,冷笑一聲:“總之,現在師父已經下令,此事由謝闌珊全權打理,而我受命給他跑腿辦事。”
魏武看他面色忿忿,便勸道:“事情太大,師父也是病急亂投醫,你也不必想太多,她畢竟是客人,照應着些也是應該的。”
不說還好,一說之下,上官聆更是不忿:“師父之命,我自然會聽,隻看這小丫頭,戴不戴的上這麼大一頂帽子。”他偏頭看去,見賞金樓諸人圍的緊緊的,便指了指:“這是做什麼?”
嶽浩清道:“驗屍。”一邊說着,胃裡又是一陣子翻江倒海,捂着嘴又退遠幾步。他這一天,着實是生平最難熬的一天,早已經吐無可吐,仍舊一陣陣惡心,再不敢往前湊。
謝斓的聲音不斷傳來:“男,身高八尺一寸,坑底停留時間三天左右……”
上官聆看了幾眼,便慢慢的走了過去,伸手開路。賞金樓的人一見是他,也就讓開一條縫,讓他擠了進去。
此時,謝斓已經把肖宏漸的衣服慢慢除下,露出一具極其詭異恐怖的屍身,膨脹腫大,處處可見腐敗靜脈網,腳的皮膚呈襪狀脫落,露出遍布毛孔的皮下組織,說不出的詭異。而随着她排放腐敗氣體的動作,一股股惡臭不住湧起。賞金樓的人不時有人嘔的一聲跑開,然後吐完再回來繼續舉燈。
謝斓百忙中擡頭看了一眼,道:“你們以後可以做些加厚加藥的帕子,這種味道聞多了沒好處的。”
打扮成賞金樓人的顧傾城狠狠點了點頭,面罩下的俊美面容幾乎扭曲……爺爺的!這一定要做!馬上就得做!這簡直不能忍好麼!他哪能想到來保護謝斓還要面對如此有沖擊力的場面!若是知道……一定要向景樾要足了好處才會答應!
謝斓從頭到腳細細的檢查,雖然屍體在搬動中損壞極多,但生前傷和死後傷畢竟不同,一望即知,謝斓從屍表檢查起,把搬動傷一一跳過,一直到檢查到後背,才道:“後背皮下有出血點,長約二尺一寸,最寬處約八寸……”她在表面上做了标記,擡頭對談十一示意,談十一點了點頭,在冊子上迅速畫出了這個形狀。
魏武不知什麼時候也擠進了圈裡,問道:“我師兄是被人打傷的麼?”
謝斓擡頭看了他一眼,魏武是萬戶侯的第四弟子,留着一臉的絡腮胡子,小眼塌鼻,看上去有點兒傻乎乎的,謝斓道:“不是,這種傷,倒有點兒像是他落水的時候,身體側後方先入水,被水拍擊而成。但是還不能确定。”
魏武大吃一驚:“難道有人把他打下水?”
謝斓道:“不是,看不到掌傷拳傷。”說完了這句,她便擺了擺手,示意噤聲,低頭繼續檢查。夜色愈來愈深,周圍一片安靜,反顯得那屍臭更加濃郁,中人欲嘔。上官聆咬牙苦忍,手心都捏的潮濕了。
他就站在謝斓身後,謝斓想忽視都不成,終于忍不住皺眉回頭:“想吐就去一邊吐,硬壓回去不是更惡心嗎?”
誰說我要吐了!我怎麼會做這麼惡心的事情!上官聆大怒,張口便欲反駁……誰知嘴巴一張,就是一股惡臭撲了過來,好像直吞進了胃裡,他頓時一個縱躍,沖到一邊……嘔……嘔……
終于做完這丢臉之極的事情,整個人都舒服了幾分,上官聆咬了咬牙,又硬着頭皮擠了回來,謝斓問,“吐完是不是舒服多了?”
她分明是在借機嘲諷!以為他聽不出來麼!
上官聆怒極,咬緊牙關一聲不吭,謝斓細細的檢查完,确認再無遺漏,這才道:“諸位,我要開始解剖了,如果誰受不了,隻管避開,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丢臉的。”她一邊說一邊站起,活動了一下手腳,與談十一一起,向屍體鞠了一躬。
諸人都靜靜的看着她,然後謝斓取出刀子,擡手劃上了屍體。魏武大吃一驚,沖上兩步:“你幹什麼!”
談十一急攔住他:“師叔,驗屍是為了查找死因,追查真兇……謝大人已經向師尊禀報過,驗屍過程,頗有外行難解之處,師祖也答應由謝大人全權做主,我們不得幹涉。”
魏武驚道:“可是……可是她在破壞師兄的屍身啊……”
談十一道:“師伯死在此處,屍體又是這般情形,再多一刀,少一刀,又有多大區别?而且這是為了找到殺他的兇手,我想師伯在天之靈,也絕不會拒絕的。”
魏武啞然,卻不知要如何反駁。
就連現代人也很少能接受親人死後還要解剖,何況是極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古代人?謝斓也沒指望别人能這麼快接受,隻希望萬戶侯的命令有效,她驗的過程,不要被太多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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