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湛上前握住星晚氣的有些發抖的手,小心溫和地勸慰着。
“星晚,墨謙是被申屠嘉害死的,我們不該把仇恨轉移到任何一個無辜的人身上,那個申屠兆隻是申屠嘉培養的一個棋子,自始至終還沒有參與魔族的任何計劃。”
星晚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眼神中全然沒有了往常的溫和無害。
“什麼叫無辜,人間無辜,魔族可有停止對他們的殺戮?我哥無辜,申屠嘉可對他有半分仁慈?憑什麼我還要反過來救他們的人?”
“可是星晚,你與博安是在折磨淩萱,為何不能由她自己去做個決斷?”
雲湛握住星晚的肩膀,言辭懇切。
“墨謙一事淩萱同我們一樣難過,我們不該再用心底的仇恨去束縛她的感情。星晚,能不能暫且将心中的仇恨放下,若一路背負仇恨前行,終有一日會把你自己拖垮的!”
“放下?他們殺的是我至親之人,你讓我如何放下?”
一想到墨謙的死,星晚心中就會被無盡的憤恨愧疚填滿,根本聽不進任何一句勸解和安慰。
她推開握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雙手,冷然的對雲湛說道:“對,我忘了,那是我的至親之人,不是你的,所以你才能如此輕易地說放下!”
言罷,星晚決然地轉身離去,沒再看雲湛一眼。
雲湛原本還想去安撫星晚的手頓了頓,終是無力的放下。
星晚的話着實刺痛了他,與靈啟山師出同門的四位戰神相比,他雲湛沒有父母沒有兄弟也沒有了師尊,他曾覺得自己如同浮萍一般飄搖沒有歸處,直到遇見星晚,自己才體會到存于世間的溫暖,他何嘗不是把她的至親當做自己的至親來看待!
夜色冰涼,一輪清冷孤月将它那冰冷的微光灑在每一個黯然神傷的年輕人心上。
星晚一個人去了存放着墨謙冰棺的那一片梅林,不知何時這裡多了一處木屋。
一靠近那木屋,星晚就感應到了雲湛的神力氣息,才知是他為自己準備的,想來雲湛一定是早有預料,知道日後自己少不了要來這梅林雪山看望墨謙,便為她備下了這一處居所!
推門進入之後,溫暖的氣息便撲面而來,木屋内幹淨整潔,彌漫着淡淡的花香,星晚坐在溫暖的房間裡,心中的憤怒漸漸平息,慢慢冷靜,反複回想着雲湛的那番話。
自天地盡頭回到雪烈國,對星晚而言就仿佛是從虛幻空間又返回了現實之中,她又要再次面對墨謙已死的事實,一顆心陣陣抽痛,那樣的痛就算讓整個魔族陪葬也難以平複。可她還知道,失去至親的痛不能在淩萱身上再次重演。
星晚沉思良久,胸口堵得厲害,便出了木屋來到了墨謙的冰棺前。
她看着面容安詳的墨謙,似是又看到了那溫和從容的笑臉,她的大哥一貫如此,不管經曆何事,總是能保持善良,初心不變。
星晚越看越難過,卻又不舍離開,淚水如決堤一般,洶湧而下。
“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仇人的兒子真的是無辜的嗎?他們害你躺在這個冰冷徹骨的地方,憑什麼還要我接受他,救贖他?哥……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
這凄涼的一夜對太多人來說都是無比痛苦且漫長的,黎明時分,陽光終于透過窗戶射了進來。
星晚從溫暖的木屋中醒來,她起身打開門,發現雪白的天地裡站着一抹紅色的身影,是晏華。
他見星晚開了門,笑意晏晏地朝她走來,直到行至她面前,才發現他懷裡還抱着一隻雪白的小兔子。
“小白?”
就是當初星晚和墨謙第一次來梅林時救走的那隻兔子,星晚見到這隻珍貴的兔子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欣喜,忙着從晏華手裡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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