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一樣了,黑暗中破了土,升起了一絲絲曙光希望。
面條鋪子是兩間大,有煙囪管道那間砌着大竈,中間那堵牆打通了,整個地方很寬敞。桌子闆凳用了七八年了,雖然馬家夫妻很勤快,經常打掃擦洗,但不免還是有些舊。
牆面要刷石粉弄白,桌子凳子撿着好收拾一通,打磨好了刷一層桐油晾幹,這樣就能新一些。黎周周不打算請人來做,下午買賣收拾好了,他和爹趁着相公沒回來就能做這些。
主要也是人手還沒招,不着急。
三、四天就能弄完了。
馬嫂子夫妻在小院子生活了八年,但東西真少,睡得屋子就是一張四柱床、一個放衣服大箱子,一張四角桌并着兩個凳子。箱子馬嫂子夫妻收拾帶走了。
整個屋子就床和吃飯桌凳。
黎周周想收拾都收拾了,幹脆這間也用石粉刷了好了。
夜裡顧兆給老婆捏肩背,放松放松,黎周周趴在床上,腦袋換了個方向側躺着,背後上頭是相公說話聲:“黎老闆,小兆力道如何?”
黎周周笑出聲,顧兆聽見了,故意不依不饒說:“小兆說哪裡不好,黎老闆怎麼還笑話小兆。”
“相公——”黎周周察覺到背後力道輕了,立刻清了清嗓子陪相公玩,改口說:“小兆,重一些。”
“好黎老闆。”
夫夫倆在床上正經按摩,黎周周趴着說隔壁院子進度,“睡覺屋子今個都刷好了,床和桌子也打掃擦洗過了,天氣冷一些,晾個幾天幹了就好,隔壁兩間鋪子要多幾天,還有桌子凳子要收拾。”
“這些都不要緊,慢慢做,别累着,人還沒招到。”顧兆手上捏完了老婆背面,“老闆勞駕翻身了。”
黎周周聽話翻了身,翻完之後和相公臉對臉就有些不好意思,可不好意思還是沒動就乖乖躺着,任由相公按按。
“今天許阿嬸還來找我,說我擴鋪子人手指定急,她家鄉下有個遠房親戚幹活很利落……”黎周周笑出了聲,因為相公捏他胳膊到了肚子上有些癢。
顧兆是摸着老婆肚皮向上,一邊正經臉說:“還是算了。”
“我也拒了,說不着急。”黎周周覺得要是許阿嬸親戚,和招巷子裡其他人沒啥區别,“而且張嫂不樂意,許阿嬸走了後過來說她男人那邊也有個哥兒。”
許阿嬸和周氏别苗頭,黎周周不想摻和,招誰都得罪,幹脆都不招。
“家裡鋪子要是擴了,那要先去衙門登記,以後要交商稅,這個咱們和爹商量過,我打聽打聽規矩,看看如何界定商籍,是一年得利多少按着商籍劃,人手這邊慢慢找。”顧兆跟周周說。
像石榴街上挑擔子賣菜賣雞,貨郎賣雜貨,這些人家絕對算不得商籍,都是底層小老百姓,為了生活讨一口飯吃微薄盈利。
要是劃分成了商籍,那黎家鋪子指定要挂别人名下——顧兆要科舉,不能影響這個。
人選也有,不是黎家就是顧家。
挂靠事需要和當事人說清楚,一旦改了商籍,那第二代不能科舉,第三代才成,所以鋪子擴張收拾不着急。第二天,顧兆上學就找鄭輝讨經驗,沒成想鄭輝是個空有名頭‘二少爺’,對什麼商籍如何界定不知道。
“我聽我爺爺說過,當初曾祖父是販賣藥材挑着擔子走商,那時候戶籍還是農籍,當時亂轟轟,對着這個界定不嚴,再加上我曾祖父東奔西跑,盈利多少外人咋知道,一直是農籍。”
“後來我爺爺學了醫,開了藥材鋪子——這時候也還是農籍。”
鄭輝使勁回憶,“其實怎麼說,沒人告發,上下打點疏通能瞞過去。”
顧兆:……
才想起來,現在社會又不像現代社會,你做生意沒有營業執照那是開不了門,一抓一個準,而現在社會簡單許多,拿錢拿關系上下打點疏通也能瞞下。
畢竟鎮上離府縣還遠着,除非你家生意做大了,同行眼紅去告發,不然小老百姓是不會從鎮上出發去府縣敲鼓告發——沒那個膽子也嫌麻煩。
“後來何時改了商籍,應該是大曆改了規定,商籍三代可科舉,我也不清楚,反正如今我家裡是商籍,生意已經選了族親,每年給包五十兩銀子作為酬謝。”鄭輝說。
鄭爺爺是想遠,他家現在是商籍,生意挂在鄭爺爺名下,可要是他去世了,生意斷然不可能明面上交給鄭輝爹——
商籍第三代可科舉,但第三代老子不能做生意。隻能選族親挂人家名下。
“今年過年我爹還催着我讓我明年下場試試,這麼早下場試幹嘛,柔娘懷了孕,明年我家孩子還小,我不想折騰早早去。”鄭輝現在當了半個父親——孩子還沒出聲,已經不想離家離妻子身邊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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