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問類似的問題,足見關心。
周浩初瞥了燕韶南一眼,道:“不瞞各位,西明州那邊局勢也很緊張,國公爺身邊人手緊張,自顧尚且不暇。再說像周某這等閑人,除了舞文弄墨再無是處,誰吃飽了撐的會來打主意?”
衆人不禁笑他自謙,燕韶南趁機問道:“二師兄,你為何關心這個,可是局勢有變?”
奚蔔兒笑着搖搖頭:“我本不想告訴你們,但這一天一夜外頭已經傳遍了,有一群來曆不明的高手大鬧慶雲城,劫法場救了陳曦化不說,還當衆殺死了背叛梁王的嚴永昌。現在明眼人都看出來,梁王危在旦夕,若真有暗藏的勢力用來保命還來不及,一時半會兒顧不上收拾嚴永昌,所以我就猜周大人這一趟除了應師妹所請幫咱們的大忙,還有旁的任務。看來是猜錯了。”
燕韶南聽這話心中一凜,索性不動聲色道:“師兄既想知道,何不預感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他頓了頓,方才突然展顔,“試過一次,畫面中盡是些生面孔,唯一一個陳曦化我同他又不熟,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殺嚴永昌于他們而言僅僅是個開始。算了,這些英雄好漢不想表露身份,我有那精力做什麼不好,何必一定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叫燕韶南心裡一沉,不知該做何反應。
還好胡冰泉及時換了話題,燕韶南陪着閑聊了一陣,找到機會起身由屋裡出來。
她想獨自呆一會兒,好好理順一下思路,崔少康卻悄悄過來,湊至近前,低聲道:“大小姐,國公爺派了人來,說是想見您。”
咦?昨日分開的時候明明約好了兩下暫不聯系,以免引起奚蔔兒的注意。怎麼突然變卦了?
燕韶南既驚又疑,不放心地問:“人呢,出了什麼事?”
崔少康忙道:“沒事,大小姐别擔心,國公爺好好的。”
“那他怎麼……”
來人是個熟面孔:“屬下也不知,大約是有什麼事想同您商量。”
“他現在何處?”
“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落腳,離此地不算太遠,大約三十來裡路。”
燕韶南心道三十裡路還不算遠?但想想此時身處險境,到處是敵人不說,還有個不摸底細的奚蔔兒,怎麼小心都不為過,離得遠雖未必有用,但多少能叫人覺着踏實些,點了點頭,吩咐崔少康:“咱們的人一半兒留下,叫徐赢帶着,長起眼色,照應着點兒周大人,保護好我老師師兄,你去把徐赢叫來吧,我叮囑他。”
安排好了這些,燕韶南顧不得宗門的人會怎麼想,留了個口信說有事出門一趟,帶着崔少康等人趕去和崔繹會合。
一開始說的時候她還不覺着,等出了門,她突然感覺到了急切,想趕緊見到崔繹,把她那些擔心和不好的預感都說給對方聽。
初來密州時,她尚有宗門有老師可以依靠,可現在卻仿佛漂泊在黑暗的未知海域,危險四伏,又是那麼的孤獨,支撐她的唯有三十裡外的那座燈塔,讓她知道沒有走錯方向。
崔繹暫時栖身在一位鄉坤的大宅裡,接前得了信兒,換了身富家公子的打扮,帶着手下人親自出來接燕韶南。
這等待遇叫燕韶南頗為意外,要知道,崔繹向來難伺候,尤其羽中君回去之後,少年老成,威儀愈甚,别說身邊的管事侍衛,就是崔氏族人都有些怕他,就算與自己有那一段隐秘的緣份,又表白了心迹,也沒見他這麼殷勤過呀。
崔繹站在街角一棵足有一人懷抱粗的梧桐樹下,望着燕韶南的馬車漸近,到了跟前停下來。
此時已是深秋時節,冷風吹過,樹枝上枯黃的梧桐葉打着旋蕭蕭而下,飄落在他身前身後。
燕韶南單手抱琴,探身撩起車簾露出臉來,笑容明亮:“到底是什麼急事,這麼不小心,不怕被壞人瞧見麼?”
她出來得匆忙,外邊套了件連帽的黛青色鬥篷,兜帽十分寬大,邊沿耷拉着幾乎擋住了她小半張臉,那鬥篷與她烏黑的秀發、彎彎的柳眉随了色,愈發襯得臉蛋兒白皙,仿佛上好的暖玉,對光透出些許粉膩來。
崔繹一顆心放回肚子裡,松開垂在身側緊握的手掌,含笑回應:“也不必這麼謹慎,天冷,進去說吧。”
昨日和燕韶南分開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兒。
燕韶南覺着他是為救梁王來的密州,崔繹自己卻很清楚,經曆過十年的亂世風雨,他與朱英澤交情雖依舊不錯,心中對之卻看淡了很多。
前世他為給對方雪冤正名,不惜造朝廷的反,今生他為梁王府頂了缸,朱英澤卻舉棋不定遲遲不表明态度,按說他應該氣惱,最起碼也會感覺失望,但是沒有,自始至終崔繹理解朱英澤的選擇并且冷靜地計算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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