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訓皺眉道:“你怎麼連這個也告訴她?”
辛景宏道:“她自己查醫書查到的,她問我,我說了個模棱兩可的話,宋師妹很聰明,對這些事有自己的判斷。”
回答完了宋訓,他又轉向燕韶南和計航:“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她的身體承受不了生育之苦。”
燕韶南嘀咕了一句:“你又沒說。”而後示意楊立軒接着往下講。
這個男子能答一句“我可以”,不管是不是一時腦袋發熱,都令她對之印象有所改觀。
楊立軒惆怅地道:“我那樣答了之後,宋師妹卻沒有變得歡喜起來,她說,‘楊師兄,謝謝你來和我說這些,你很好,可是你我沒有緣分,我有喜歡的人了。’”
燕韶南神情一動,沒有打斷楊立軒,她聽到關鍵的東西了。
“我當時滿心的醋意,問她是誰,她卻不肯說,我就開始亂猜,說了幾個,她一直搖頭,我看着她蒼白的臉,含淚的眼睛,突然就知道了,她喜歡的人是蘇子實!我大聲問她,‘是不是姓蘇的?可他已經死了啊。’我想罵她傻,師妹卻當着我的面把窗戶關上了。”
蘇子實是誰?
燕韶南和計航都是一副求解釋的模樣望向辛景宏,他們清楚記得,書院名冊上并沒有這麼一個人。
辛景宏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宋訓卻低吼了一聲:“叫他說,把話說完,後來又怎麼了?”
後面發生的事對楊立軒而言沒有太多可說,他被宋雪卉拒絕之後越想越不甘心,論模樣,蘇子實長的也不怎麼樣,論學業,蘇子實同他半斤八兩,論品行,甚至他還要好一些,人都死了好久了,憑什麼還叫宋雪卉念念不忘。
他思來想去,決定再為自己争取一下。
那天他在尋道岩采集了一大把花兒,精心紮成花束,準備送給宋雪卉,可在冬青樹後左等右等,宋雪卉始終沒有開窗。
他沒有勇氣上去敲窗戶,由此也知道師妹并不想見他,最終把花放在地上,失落而去。
自那以後,他再沒有來過,直到宋雪卉出事。
辛景宏為燕韶南解開疑問:“蘇子實是大夥的一位同窗,宋師妹去聽課的那陣子,他正好也在,去年差不多這麼個時候病故的。聽說是得了傷寒之後仍每日苦讀不辍,沒有及時就醫耽誤了,後來蘇家來人裝殓了屍體,帶回老家去安葬。我那段時間正在外頭參加鄉試,全都錯過了,沒有趕上。”
他問宋訓:“師叔,蘇子實和師妹……”
宋訓卻盯着楊立軒:“叫他說,他怎麼猜到是那姓蘇的?”
楊立軒不憷宋訓,理所當然地道:“因為我當時突然回想起來,我湊巧聽到師妹說她生下來就有心疾,還有她說自己不是宋閣主親生的,聽衆都是那蘇子實,隻是他倆說話太像兄妹了,才不曾叫人懷疑,再說宋師妹也沒有否認。”
此言一出,幾人也都意識到這位已經過世的蘇子實在宋雪卉心中的地位确實不一般了。
宋雪卉性格内向,竟會把這麼私隐的秘密向蘇子實和盤托出,二人的關系,至少要比為她治病的辛景宏更加親密。
燕韶南再度問宋訓:“宋閣主,這蘇子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死莫非另有隐情?”
她想抓住這個難得的突破口,宋雪卉為何會遇害直到現在還是個謎,會不會與蘇子實有關?
宋訓先叮囑楊立軒:“你先出去,這些話休要再同旁人提起。”
等楊立軒出去了,宋訓方道:“蘇子實此人長相平平,性情也有些偏執,我知道卉兒以前同他走得近,經常在一起談詩論詞,卻不知道她竟然……不過姓楊的這番話真假還有待商榷。蘇子實不論從哪方面講都算不上出色,卉兒會看上他什麼?”
燕韶南見他憤憤不平的,越發覺着這位宋閣主對養女的約束和關愛叫人有些窒息,不過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隻聽宋訓接着又道:“蘇子實就是得病死的,若有隐情,他家裡人又豈會罷休?隻不過在他病重前,書院曾停過他的供應。”
“為什麼?”
“他犯了什麼錯?”
計航和辛景宏一齊追問。
蒼松書院遠離繁華,建在這麼個偏僻的所在,學生們的食宿都由書院統一安排,一旦停了供應,燈油木炭領不了,連吃飯都沒有着落,這等懲戒可是不輕的,一般都是對德業考核排在後面的學子才采用。
“具體的要問副山長張經業,他管着德業考核。”
等三人站起身要走了,他才慢吞吞地道:“張經業斥他好高骛遠,誣蔑同窗。聽說是那蘇子實去找張經業,說山長之子步飛英的那篇《尋道賦》是抄襲了他的文章,另外,《蒼松詩稿》裡也有很多詩句是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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